闭着眼道:“我不在时,你们做什么我都管不着;只要我在,断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们几个去。”
陆瑷心头本有些泛暖,可转而一想今天晚上又要熬夜抄书,便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也罢,什么事儿总都有个尾。她这般无用之人劳驾外祖母出面就已经很是不易了,如何再挑三阻四的呢?
夏老夫人收拾好后,仆婢又拿了手杖来奉给她。
她握住手杖,对陆瑷道:“走吧,替你会会那家子去。”
陆瑷赶紧上前搀扶住她的另一只手,一老一少在前,后头跟着仆婢们,片刻后便站在了永宁伯府的门前。
永宁伯府这处早就盯着对面的动静,本瞧着陆三小姐进了府,想着便要有此一遭,早就做好了准备。
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可见她们身后跟着的那二三十位仆婢时也傻了眼
这老太太还真是好排场,去哪儿都带这么几十号人,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是大家族出来的人似的。
若仔细看那些仆婢们,便能瞧得出他们个个都是低眉顺眼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说不出的谨慎和恭敬来。
再看自家的下人
有的主人已经忍不住,上前去薅自己仆从的头发让他们站直了。
老夫人和陆三小姐在前,旁人也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妃姐姐的模样
有些道士说贵妃的狐狸修成的,倘若为真,那她的这姐姐八成是兔子变成的
正经的姑娘哪里像她这样,娇娇俏俏之余还带着怯懦,别人说一句重话她都要吓晕过去似的,不是兔子精还是什么?
总之不是母老虎就是了。
再看后头,仆婢们抬了不少东西进门,箱笼十数件,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好物件
可永宁伯夫人原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她的抠搜诸人听说过,给陆家送礼这事儿却从没听说过。
狂风肆虐,将最后头一件箱笼上的盖子吹掀,露出里头足足有二尺来长的红玉珊瑚。
红玉珊瑚?好宝贝啊!说是从伯府里出来的,打死了他们也不会信。
遥想当日永宁伯夫妇上门,俩人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只逼着人签了退婚书回来。
如今老太太上门,这样大的手笔,怕也是没有第二人了。
这样的排场,又是来送东西的,伯府的门房自是不敢拦,直接将人迎进了府里。
做主
先前夏老夫人在门口被沈峥拦下,如今再进门,看到端坐在上手的沈夫人倒也当头回见似的,丝毫不提她之前缩在门后的行径。
怂人此时倒端起了架子,瞧见老夫人进来,也只当是头一回见。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做了几十年的一家之主也有模有样。
沈夫人堆笑,屁股慢慢地从座位上抬了起来,不紧不慢地道:“若不是昨日去了寺里祈福,不知老夫人居然到了京中,肯定是我们夫妇携了犬子上门拜访的
说话间那只眼睛不断地瞟着后头的十几件箱笼,恨不得将上面的盖子钻出个大窟窿出来。
夏老夫人一瞧,心道果然是个馄饨皮的眼皮,笑中便带了丝轻蔑。
“老身也是昨日里才到,瞧着对面的宅子风水不错,带的人又多,便置下了。”夏老夫人双手持着手杖道,“老身上了岁数,脑子糊涂,做事不爱那些弯弯绕绕的,唯恐顾了首便难顾尾,是以一向就事论事,办完事便走人。今日……”
她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陆瑷的手背,将精心打扮过的外孙女推了出来。
“前几日你们夫妇寻她写了封退亲书,老身找她的那封便寻不着,想来府上的下人没规矩,竟没收好这样重要的物件,怕是弄丢了,便来再寻一份来。”
永宁伯听后,同夫人对视了一眼,咳嗽了一下后道:“不妨回去再寻一寻?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一张纸罢了,且又是退亲书,哪里就好轻易被人拿走的?”
沈夫人也附和着道:“下人们糊涂,老夫人也跟着糊涂了不成?一张纸不轻不重的,不妨去哪个角落看看,早晚有寻到的时候……”
“先不说这个。”夏老夫人打断了她,忽地道,“舞阳侯夫妇已殁,留了几个半大孩子治家定然多处有疏漏,只是……”
她朝他们努努嘴,用手杖点了一下地面。
“只是贵府男女主人俱在,如今来了客,端水上茶小食点心的先不论,怎的连个座都没有?”
沈夫人先是一愣,懊恼自己先前因太过紧张而后又被那十几个大件吸引住,竟然忘记请人入座这件事。
“见着您才真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是气度,一时间竟忘了这事了。”她堆起笑,忙唤了婢女们请座看茶,“小门小户,能拿出来见人的不多,还请多担待。”
夏老夫人身边站出两名模样标致的婢女,均是带了棉手套,先是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座位,最后各从怀中取出一方长巾来将座位细细地揩了一遍。
除了同夏老夫人一道而来的人,在场的人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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