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似的喂了他们几年,只见个子高,不见他们长胖,十分难受。
眼下亲家的四丫头又是当朝贵妃来了他们府上,韩母瞧着她便总想将她喂得白白胖胖才好。
陆银屏跟着姐姐回房间时已经是撑得不能再撑。
她躺在床上,不光撑得慌,心里也有点儿怯怯的。
于是她翻了个身儿对着陆珍道:“姐姐,你说,要是陛下知道了我是个聋子,他还会宠我吗?”
陆珍平躺在床上,却是如鲠在喉
陆瓒他们几个想想就难受
好在除了这一桩,倒没落下旁的毛病来。
不过倒也因为这一桩,本就被放在手心的陆银屏更是被宠得没了边儿。
陆珍将喉头的难过尽数咽到肚子里,翻身将陆银屏搂在怀中。
“不宠又如何?他若是不再宠你,你就别跟他过。左右有姐姐在,只疼咱们小四一个,断断再不会委屈了你。”
陆银屏被她抱着,感受着家人的疼宠,内心无端涌出一阵莫名的勇气。
她呲溜一下从陆珍的怀里爬了起来。
“我要去找他!”
陆珍被她吓了一跳:“你撒什么癔症?!大晚上的你要找谁?”
陆银屏豪情万丈地站在床头,双眼放着光。
陆珍还躺在床上
“我去找陛下说清楚去!”
陆银屏上半身只穿着一件抹胸,来不及也不想换衣裳,匆匆在披了件罩衫,腰间围了件长裙就要向外跑。
“死丫头!你疯了?!”陆珍伸手拽住了她的脚脖子,“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
陆银屏边挣脱边哀嚎:“心里话!心里话!”然后甩了好几下才甩掉姐姐的手。
看着妹妹匆忙的身影,陆珍也似乎想起刚同韩楚璧成婚时那阵儿来。
那时她跟着他刚回凉州老家,他要常常去周边巡防。
俩人两三天见不到一次,每次见面都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血肉中。
年轻男女之间若有爱意,巴不得时时都在一处。
哪有那么多狗血的误会?纵然你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可这世间我只认你是唯一所爱。
陆银屏走哪儿都有守卫,是以并不担心安全问题。
她匆匆忙忙地向外跑。
另外几口子人被惊动,也都让陆珍出面安抚了下来。
老仆颤颤巍巍地帮她打开大门。
然而他一开门,便瞧见门口站了个高大俊朗的青年。
青年一身玄衣皂袍,浓得整个人似乎都要融进夜色中。而衣领和束带上的金丝线与同色眸子又将他从夜色中拉扯而出。
老仆年纪大了糊涂,可也瞧着他眼熟,便开口问:“您找谁呀?”
然而青年并未理他,只是瞧着今日来做客的姑娘,无奈又温柔地唤了声:
“四四……”
坦言
陆银屏没忍住,飞奔过去扎进他怀里。
老仆吓了一跳,捂着眼往里走,口中还喃喃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害臊!”
不害臊的事儿已经不是做了一次两次,誓要做上千万次的陆银屏抱着天子窄腰,用脸蹭着他胸口问:“元烈……你怎么在这儿?”
拓跋渊拥着她的肩,闷闷地道:“寝食难安,所以来寻你。怕你还在生气,便在外头等了。”
凉州晚上比白日冷许多,陆银屏去摸他的手,冰冰凉凉。
她心头顿时略过一阵战栗,鼻头也有些酸。
“还常说我笨,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捂着他的手,然而他手掌太大,自己手掌太小,实在是包不过来。
陆银屏想了个法儿。
她扯着他的手夹在自己咯吱窝下,忍着肋下那点儿酥酥的痒意道:“这下得嘞!”
拓跋渊夹起她咯吱窝,将陆银屏整个人高高举起又放下,惹得她咯咯直笑。
“你出门要做什么?”他明明猜到,眼尾都漫上笑意,却还要故意问她。
陆银屏抓着他手臂道:“元烈,我要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老奴早就被羞走,李遂意等人也早就在他俩抱一起的时候撒丫子跑了个没影儿。没人替他挑灯笼,便是个瞎眼的皇帝,见着自己的宠妃只能摸不能看。
他又摸了几下,满意地道:“进去说……”
这边韩家的人早就听到声响,知道皇帝来找人,便将他之前住过的那间房简单一收拾,供他们歇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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