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二附和道,“贵妃是什么人?她还能缺了人伺候?”
陆银屏正要反驳,突然想起今天绕在天子身边的那几只莺莺燕燕来。
他的确是不缺人伺候。
这么想着想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会儿的他怕是在跟那几个女的享乐呢,而自己呢?为了清白差点撞死。
这从一开始就不公平,他早就有了女人,还跟人生了儿子。
她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地跟了他,眼下又要清清白白地为了替他守节而死。
陆银屏委屈得要命,也没地儿说。实在是受不了了,抱着膝盖呜呜地哭了起来。
凌堡
外头的老大一听,里面人哭了,顿时有些揪心。
他防备地撩开了帘子
往里一瞅,见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错,是真哭了。
老大一狠心道:“你哭也没用,该送的还是要送,你走不了的。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的命就没了。”
陆银屏擦了擦眼泪鼻涕道:“放心吧,我想通了,不会死。不过先说好,你们那什么堡主至少也要身高八尺貌比潘安,不然我可不会从了他。”
老二噎了一下,有些心虚地道:“还不足八尺,不过过两年也差不多了……潘安又是谁?”
陆银屏想了想道:“大高个儿,白皮肤,高鼻梁,薄嘴唇,长眉长眼,最好眼睛是金色,看着跟琥珀似的……”
老大细细一琢磨,感觉不对劲。
“你说的不就是鲜卑人?”
陆银屏闭上了嘴。
诚然她的确是心里想着天子的模样说的。没办法,谁让她天天对着他,现在就是不在他身边,一闭上眼那脑子里也全是他。
老妖婆说得对,帝王手段了得,说不定还会给人下蛊。她这是着了皇帝的道,已经魔怔了。
可怜她年纪轻轻便陷进去了,眼下不仅做不成魏宫第一宠妃,甚至前途渺茫,生死未卜。
老二十分不服气:“看你也是个汉女,怎么脑子里净想着鲜卑男人?咱们汉家男儿哪里不好?”
陆银屏道:“你们刚刚还强迫我,现在又问我哪里不好,不觉得害臊吗?”
兄弟俩突然觉得还是不要同她说话的好,当个哑巴最妙了。
陆银屏被天子惯得胆大包天,面对这俩人的时候完全不像头年里面对柔然人那会儿。
她被逼急了左右不过一死,这兄弟俩还盼着她平安跟他们回去,眼下是由着她折腾。
陆银屏是个话痨,虽然不待见他俩,但也只能靠他俩获取点儿有用的消息。
“什么时候到地方?”陆银屏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想睡觉,明早能到吗?”
老二道:“估摸着还要一个时辰,你先睡吧。”
陆银屏躺在车里,又翘起二郎腿来。
半个时辰前他们出发,到地方还要一个时辰。
这马车速度大概是一个时辰二十里,以咸阳行宫为中心画个圆,就在方圆三十里内。
她悄悄掀开了车帘,看看天上挂着的下弦月,心里知道了个大概的位置。
眼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狗皇帝享用完了他那六只野鸡以后大发慈悲想起自己还有个贵妃,说不准儿会派人搜上一搜。
万一他不打算找自己也没什么,说不定那小堡主是个漂亮的少年,倘若再对她好些,也不是不能考虑变节。
如果那小堡主长得丑又对她不好,大不了一死,也是个退路。
陆银屏将脸埋进袖子里
只是这会儿没出息,一躺下,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那个人,胸口抽抽地疼。
真是没出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他。
没准人家现在快活得很,压根没发现自己女人让别人掳走了呢!
不过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转到了天子头上。当初他将她掳走,现在别人掳走他的女人,这不一报还一报了吗?
只是为什么一次两次的都是她啊?
陆银屏心想,万一自己还有那么个机会能回去,一定得好好地找个什么高人帮忙相看一下,看看是哪儿招了晦气。
就这么想着想着,人居然慢慢睡了过去。
出了河东再往西,乡下可谓是换了一副模样。
元京的农户们喜欢在外面搭个棚子,夏凉冬更凉。
而咸阳北郊的这处石堡,看上去像是有些门道。明明应该是农户的地盘,搭个棚子凿个洞就算完,可那百尺壁垒却处处透着一股子森严磅礴的气势来。
马车在石堡前的断桥桥头停下。
桥这头是他们,桥下是湍急的河水,桥的那头是条大河,河的后面才是石堡。
驾车的兄弟俩吹了三长两短五声哨,听起来不大吉利。
石堡上的汉子听见了,命人放下一座吊桥来,同那断桥接上,将将好。
马车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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