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你莫动。”夏婵摁住了她,“我自己去看便好。”
流苏侧耳听了听,依然起身,从床头拿了斗篷披在身上,挑了盏灯跟她向外走。
“奴听着外面下了雪,姑爷也没回来,大小姐一个人也不提盏灯,天黑路滑,万一摔倒了如何是好?”流苏絮絮叨叨了一番。
夏婵摇头道:“我又不是孩子,如何会摔倒?姑爷这几日忙些,在正院那边睡了。五娘娇弱爱闹腾,本来不想叫你起的,就是想让你多睡会儿。”
说着便到了五娘的屋外。
二人进去看了看,见五娘睡得香甜,便放下心来,又交代了奶母两句后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直走便能回自己院子。而从一旁的花园穿过去便能到正院。
“去看看姑爷在做什么。”夏婵道,“万一他睡在书房忘记关窗,这样冷的天少不得要染风寒。”
流苏点了点头,执了灯跟上她的步子。
二人不几时便来到正院。
“咦?门没锁?”夏婵伸手一推便推开了门。
往日里院门处都是锁着的,即便不锁也有人看守。
今日不知为何,既无人看守,也未曾落锁。
“兴许是他们忘了呢。”流苏往手上呵了一口气,跺了跺脚道。
夏婵也没怎么在意,推开门,二人一同走了进去。
正院前是个荷花池,仅有几片枯黄的叶子静静地沉在水底,不能言语。
厅内的灯还亮着,无一人在。
夏婵与流苏一同绕过大厅去了内院,只见正房和两处暖阁灯火通明。
“这么晚了还没睡?”夏婵笑道,“幸好我来了,不然……”
一道高亢女声蓦然划破长空,打断了夏婵的思绪。
紧接着便是一阵咿咿呀呀的吟哦,时不时伴着男子的低喘之声。
流苏惊得立在原地
“大小姐……”流苏怔怔地望着夏婵,不知道说什么好。
“嘘
流苏想了想,也小心翼翼地跟上。
离得越近,秽乱之声越是嘈杂。流苏越来越心惊
二人悄悄来到窗边,听清楚了里面的声音。
男女欢愉之声不绝于耳,且疯狂无比。
男子声线低沉粗哑,嘴里不知含了什么,含糊地道:“真是紧……怎么过了这些年,竟还是如此紧致?”
女子娇笑一声,断断续续地接话道:“是……阿婵……为你……为你……生了孩子……让你觉得松了罢……”
流苏听清楚男女声音,宛如晴天霹雳。
这是……这是姑爷和他的亲妹妹!
流苏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好不让它发出声音。
门阀世家,清贵至极,竟然闹出兄妹乱伦的丑事!
再看大小姐,已然面色如纸。
里面的男女依旧在交媾,除却令人羞臊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无耻情话。
“阿婉,我看你便觉得看到自己。”
“你我同胞所出,本就应是一体。”
“还是阿婉与我契合,西方极乐不过如此……”
“可惜白日里还要避着阿婵……只要能与哥哥日日欢好,阿婉死也值了……”
“你放心,她生完五娘后我便再也没碰过她……”
“当真?”
“大哥何时骗过你……”
……
流苏看着夏婵的脸色由白转青,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不知道说什么好,抬起袖子想要替她擦脸,却被她狠狠打落了那只手。
夏婵疾步走到门前,推开门冲了进去。
随着裴婉一声尖叫,屋内的男女瞬间分开来。
裴婉掀过被子缩去床角,衣不蔽体瑟瑟发抖地望着她。
流苏进来时看到这场面,赶紧转过了身。
“同胞所出,本就是一体?”夏婵流着泪笑道,“真当自己是伏羲娲皇?”
裴策很快镇定下来,拉起一旁帷幔系在腰间,缓缓走到她跟前来,对她道:“阿婵,你听我说……”
夏婵根本没给他机会,一个巴掌便甩了上去。
“裴策,你让我觉得恶心。”
手段
世家最好面子,自家出了这种丑事,定要遮掩。
夏婵将孩子们拢进院子,谢绝任何人求见,自此闭门不出。
裴策无法,只得将哭哭啼啼的裴婉送入元京,这才换来与孩子们见上几面的机会。
面对裴策的诚恳哀求,夏婵本不打算原谅他。但几个孩子思念父亲,为了儿女们考虑,纵然觉得恶心,也只能选择原谅。只是不再让他近自己的身罢了。
转眼间便到了秋日,皇帝选秀,充裕后宫,年岁在十八和二十一之间的高门女子,一个也逃不了。
裴婉运气不好,端端正正地卡在二十这个点儿上,加上相貌好,家世高,一下便入了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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