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
这么说来,其实陛下这么多症,倒是病得不轻,不过大家都没有看出来,所以他一直在苦苦强撑?
陆银屏顿时有点儿心疼他。
“今儿最后一次,明天陛下真要开始吃素了。”她顿了顿又道,“当然,您要去找别人臣妾也不拦着。东西长您自个儿身上,您让它跟谁亲近跟谁亲近。”
拓跋渊帮她将衣服穿好,躺在她小腹上,闭着眼道:“朕不去找别人,你也不准想别人。”
陆银屏想问他:我想谁了?
可想想昨天他那股狠劲儿,一双眼黑成那样,眼周青筋都凸出了,她想想就后怕,也没敢跟他吵,说了句「哦」。
窗外人影绰绰,想是苏婆来喊他们用膳了。
陆银屏推推他:“起来吃东西了。”
拓跋渊不动如山:“吃饱了……”
陆银屏想着也没见他用过膳了啊,便疑惑问:“吃的什么?”
“美人喙、贵妃乳……”
陆银屏又羞又气,打闹间薅下他好几根头发。
……
因着夏日燥热,陆银屏月事也来得凶,一连几日都不愿走出徽音殿。
慕容太妃中间遣人请过两次,太后派徐侍中来过一次。
她推说身子不适,哪里都没去。
兴许是经常看到崔旃檀觉得心里不太舒坦,拓跋渊依旧每晚都过来。
有时陆银屏半夜被热醒,发现他将自己搂得死紧,俩人热出一身的汗。
也有时她半夜自然醒,睁眼便看到天子正沉沉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珍馐。
“陛下在看什么?”陆银屏吓得浑身发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他炖了吃。
拓跋渊收了那道骇人目光,幽幽地道:“没什么……”
直到后面又来了句「身上过去了吗」她才知道他半夜不睡觉是想做什么。
平日里四五日就过去的月事,显然十分不太给陛下面子,一连拖了七八日。
天子的脸一日比一日沉,而这事又是催不得的,只能每天搂着美人干着急。
这样一来便临近月底,直到他寿辰到来。
陆银屏不是没想过直接问他想要些什么,然而每次一提起他生辰,这人总会沉了脸说:“朕不过生辰。”
陆银屏非常不服:不过就不过……干什么还生气?又不是她生的他,冲她甩什么脸子。
倒是听说李妩李娴姐妹俩人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在宣光殿里捣鼓些什么。
六月三十便是天子生辰,二十九日一早,裴太后和慕容太妃就已经将贺礼送来徽音殿
石兰将盒子放下后,扫了一眼陆银屏,十分恭敬地行了个礼后便走了。
陆银屏有些奇怪
她也没多问,直接让人将东西搬到偏殿摆着,等晚一些拓跋渊回来后再给他看。
然而今日拓跋渊回来得却是有些晚了。
日暮时分,天色蓝白交接,像浓雾一样悬在天边。
平时他都是下午就过来,这个点儿还不来的时候非常少。
陆银屏先是琢磨他去了哪儿,问了熙娘后得知他今日下朝便去了司空大人那
据说宇文馥上了年纪后便痴痴呆呆,想来应该是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他才没有及时回来。
直到宫门快要落锁之时,陆银屏才听到一阵哒哒马蹄声。
宫人一伸头,便跪了一地。
陆银屏知道是他来,赶紧迎了出去。
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
天子身着宝蓝胡服,手缠金丝护腕,胯下是匹霜白骏马,带着金色络头。
他头发被银冠高高束起,意气风发地立于马上,见陆银屏走出来,一手勒缰一手伸向她。
“四四,来。”
陆银屏的个头虽然不矮,但眼前白马也颇高,那脊背足足比她的肩膀还高出寸许。
她会马术,不过自打来了元京后便未再骑过马。眼下见了这匹卖相堪称极品的汗血宝马,倒是有些心痒。
陆银屏摸了摸它,它就用头蹭蹭她手心。
汗血马向来高傲难驯,这样温顺的她也是头一回见。
陆银屏心痒难耐,借着他的力道直接上了马,跨坐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
拓跋渊捏捏她的手,问道:“抓紧了?”
陆银屏紧紧地抱住他,大声道:“出发
出发,出发,去哪儿呢?她不知道。
但他骑着马来接她,这种感觉让她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去哪儿都可以,哪怕奔赴的地方只有恶鬼,可能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就是最开心的事儿了。
拓跋渊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扬起马鞭狠狠一甩,二人绝尘而去。
秋冬和苏婆有些没回过神。
“刚刚……四小姐是跟陛下走了?”秋冬张大了嘴巴,又重复问了一遍,“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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