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见他茶色双瞳渐渐泛黑,心底这才涌出一抹未知的恐惧来。
“喜欢吗?”
他扫了一眼凌乱的妆台,哑声问道。
陆银屏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低声答:“喜欢。”声音有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拓跋渊倾身而来,搂着佳人的腰将她抵在池壁上。
“怎的让人将门锁了?”嘴里说着,手下忙活着,开始一一算账。
陆银屏被剥成了一只俏生生的蛋清,颤巍巍地被他拉进怀里。
“我害怕……”
拓跋渊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嘴角印下一吻。
鼻尖相抵,他身上的香气好像跟那日不同了。
“别怕,第一次在水里,不会太疼。”
殊宠
陆银屏脑子有些发懵。
拓跋渊的面容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眉毛,根根分明。眼睛由平时的淡金色变成黑色,眼圈泛着红,正沉沉望着她。
鼻尖相抵,他的双手还扶在自己腰上。陆银屏双手无处安放,索性以一个推拒的姿势摁在他胸膛。
湿衣之下,看似瘦削的身子意外地宽厚有料。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却是第二次感叹。
“搂着朕。”显然他不太喜欢这个动作。
陆银屏一愣
一声巨大的吞咽打断她的思绪,她赶紧搂上眼前人的脖颈。
然而这样一来,那吞咽声更频繁响亮了。
大掌摩挲着她的细腰,渐渐绕到后面腰眼处轻轻摁压。陆银屏被激得浑身一颤,气息瞬间不稳。
“趁朕尚未失去理智,跟你说几句话。”
她被摁得云里雾里,低低地「嗯」了声。
“皇室患有顽疾,你应该听说过。”
她又「嗯」了一声。
鲜卑男性贵族生来高大俊美,但人人皆有缺陷
前者痛疾缠身,一心求死;后者欲求不满,则生不如死。
“那日你来得不巧,所以……”
所以冒犯了她。
她被挤到妆台边,蛋清一样的身子紧紧贴着他,腰眼处肆虐的大手也换了地方。
她又「嗯」了一声,只是这声听起来更像难耐的呻吟。
“一直未与你道歉,现在朕可以说了
先礼后兵,这小半日她已经知道他的手段。眼下看似春风和煦地诚恳道歉,后面定然是风雨欲来。
果然,胸前的双手换了位置,向水下探去。
陆银屏一惊,搂着他脖颈的双手向下滑去,想要制止他的动作。
天子早有预谋,一手钳制了两只细白的腕子,珠玉又是一阵叮当作响,另一手深入水下,撩起一池春水。
“青龙白虎,将将好。”拓跋渊笑得隐忍,“若没了这双手就更好了。”
意识快要涣散的陆银屏一个警醒
她身子瞬间绷紧,也不敢再反抗,咬了咬唇便又重新环上了他的颈。任由他双手肆虐而为,整个人抖如筛糠。
“这样才乖。”他喘息声渐渐浓重,大手捞起玉腿,挺身而入。
“天生尤物,真是敏感。”满意的喟叹后,天子声音说不出的低沉喑哑,“好好侍奉,要什么都给你。”
紫玉髓掉了几颗滑进水中,堪堪避开那丝丝殷红。
陆银屏仰起天鹅颈,望着雕花的穹顶
她瞳孔映着蔷薇花的影子,双手紧紧拥着他,迷蒙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灯影渐长……
清凉池有供休憩的隔间,拓跋渊将人抱至榻上。
陆银屏浑身湿冷,已然困极,沾了榻便一个翻身滚入里侧。
浴袍滑至肩下,雪地之上红梅开遍。
拓跋渊看得又是一怔,金眸重新染了墨色,又欺身而上。
搭在枕上的纤手被他扣住,十指交缠,缱绻温柔。
拓跋渊在耳边轻唤:“四四……”
陆银屏尚处在混沌之中,「嗯」了一声。
拓跋渊捏着耳垂诱哄:“给我……”
回答他的是一声猫儿似的嘤咛。
直至后半夜,宣帝才抱着贵妃从清凉池出来。
秋冬守了半宿,直到天子来到跟前才反应过来是谁。
宫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生怕圣人震怒。
然而天子并未理他们,直入寝殿。
徽音殿宫人捏了一把汗
陆银屏感觉自己一夜都没睡好。
刚睡一会儿,或是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或是听他在耳边说话。好不容易那人像是走了,便又听到外间连绵不断的嘈杂。
她红着眼高喊:“奏嘛呢?!作死?!”
舜华听到呼声,赶紧入了寝殿。
“回娘娘,陛下上朝前赐了一座翡翠屏,一株珍品丹杏。杏树刚移栽妥,翡翠屏娘娘想要放哪儿?”
陆银屏青黑着眼眶嗔道:“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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