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重。
邪念会不厌其烦地重复对他的爱意,直到他厌倦为止。
当宴会止息,所有乐曲的声响都已经停下,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宫殿的房中,好梦正酣的午夜,邪念他独自坐在阳台边缘,晚风撩起他的发丝,空气中的酒气被吹散了些,他今夜开心地饮了不少的酒,忽然放在桌上的杯子被人举起,那人轻抿了一口。
「乏味、单调,我不懂你怎麽会喜欢这种酒。」阿斯代伦嫌弃地说。
「单一不变,一旦变化就能察觉,不是吗?」邪念彷佛在回应他,又好似在说着其他事情。
邪念的人如同他的性格,一旦认定就不会再放手,固执己见且专一,可在某方面又能接受一切旁人不可能接受的事情,他的性格呈现两种极端,割裂的彷佛是两个人并存於同一具身体中。
「阿斯代伦,来我这,我想拥抱你。」邪念对他张开自己的手,那彷佛带着某种不可违逆的吸引力,最终那阿斯代伦被他紧紧的拥抱在怀。
「达令,你今天特别多愁善感…」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老朋友们,所以有些感触…」
阿斯代伦很厌恶肢体接触,可是邪念是他唯一的例外,得到他的偏宠,成为他的特殊,是邪念一直觉得很开心的事情,但是这也反应出他的爱人心中的伤痛还未好全,每每思及此他就感到已经不会跳动的心口有些疼痛。
再给他一点时间吧,让他能够治癒爱人心中的疼痛。
阿斯代伦给予他很多礼物,邪念也想了许久,要怎麽回报他的爱人,他们旅途中就确认了关系,这个时空中他们并未举办婚礼,因为当阿斯代伦将他化作血族的那夜,就如同他们的新婚,但是并没有任何饰物作为他们之间的联系。
而那两枚来自於卡紮多尔的戒指,他与阿斯代伦各收着一枚,可邪念清楚,那东西只有诅咒,并不适用於他俩之间的羁绊,而且还会无时无刻的提醒着阿斯代伦那属於他悲痛的过往。
於是他新挑选了两枚戒指,请月神塞伦涅在其中给予月亮的恩泽,并在上头的宝石中融入了他与阿斯代伦的鲜血,当戒指呈现在阿斯代伦的面前时,他看见了爱人眼中的惊艳。
邪念半跪在他的面前,将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虔诚的像是终於迎回自己君王的骑士。「我永恒的伴侣,我愿意成为你最锋利的刀刃,亦或者是最坚实的护盾,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双手奉上到你面前。」
阿斯代伦他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或许这个惊喜是他怎麽都没想到的,可最後他接受了邪念替他戴上戒指的举动,心中涌上的喜悦远超以往,他一直不相信邪念对他的爱意,他更愿意相信两人在一起只是明面上的利益交换,但是此时此刻他终於确认了,邪念爱他。
他终於不用再恐惧他的爱人会随时抛下他,即便那疑虑在往後还是会死灰复燃,可是那又如何呢?眼前这场景已经让他获得无比满足。
今夜,阿斯代伦不再言语那些虚妄的话语,他们只是在静谧的夜空下拥抱,确认彼此的存在,永恒且孤独的道路上,他们会紧握彼此的双手,直到生命的尽头。
牺牲七千个衍体,这并不是能轻描淡写带过的决定。
阿斯代伦在初期甚至被自己的良心鞭挞的无法入睡,遇见赛巴斯蒂安的时候,他有过放过那些衍体的念头,可是这念头却被邪念轻描淡写地阻断了:「专注在你自己身上,阿斯代伦…」
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中有着一股决绝,就好像阿斯代伦若不牺牲那些衍体,下一秒被牺牲的人就是他的残忍。
地下监狱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属於权力与慾望的气味,几乎让阿斯代伦迷失了判断,他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前主人卡紮多尔跪在他的面前,匍匐的像一只蝼蚁那般,他知道只要杀了面前的吸血鬼,他就不必再惧怕对方。
可要是他代替对方完成了仪式,自己就不用再惧怕任何人。
「帮我,求你。」阿斯代伦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卑微的哀求着邪念帮助自己,求他借给自己能看见印记的双眼。
卡菈克跟影心是相当反对的,她们双双哀求阿斯代伦不要做出这种残忍的决定,但是她们也清楚,真正做出决定的是邪念,只有他能够左右阿斯代伦的选择。
可是邪念他没有一丝犹豫,动用了夺心魔幼虫的力量,阿斯代伦看见了刻在自己背上的印记,彷佛有个声音在阿斯代伦耳边低语:「这次就让我们牺牲七千个衍体,走向永恒吧…」
当红光消逝,阿斯代伦听见邪念心跳的漏拍,感觉他呼吸的停滞,如同他自己所说的,苍白的骑士也要跪倒在他面前,世界温柔的向他低语着臣服,他捕捉到邪念唇角一闪而逝,那抹释然的笑意,彷佛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邪念没有多问,甚至也没有做任何的表态,只是转身搜刮了卡紮多尔身上值钱的东西,就往出口走,就像是牺牲七千个衍体,不过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是准备离开地牢的时候,自然的遇上了前来寻找孩子的古尔人们,在首领乌玛听见他们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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