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无母,没有权力没有关系和背景,常宁路有一群倒卖人口的,一直想抢走他的弟弟妹妹。
但上次抢孩子的人贩子已被抓走了,近期也没有新的案件发生,街道办无法受理。
高启强又写了一篇请愿书,挨家挨户地找街坊们联名,一遍又一遍地找他们哭诉,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京海偷孩子拐妇女的人,闻风而退避,不敢妄动。
另一方面,他请王乐等几个哥们,每天到常宁路紧盯那两个贩子的动静,以便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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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到七月,启盛已经放暑假了。高启强怎么也想不明白,弟弟最后两个月都没有好好写过作业,还因为发烧请了一周的假,期末考试居然还是第一名。
那天,启强开三轮车送货,让启盛和启兰坐在车后。启盛一边写作业一边照顾妹妹。
中午烈日炎炎,地上热得几乎冒热气。启强把车停到榕树下,和弟弟妹妹们吃西瓜时,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也走到树下躲太阳。
这个男人长着一张圆脸,一对单眼皮,皮肤黝黑。看到高启强车上的衣服装堆乘了小山,被几根橡皮绳捆住固定,不禁担心启强的安全问题:“孩子,这货太多了,小心上坡路上容易侧翻啊。”
高启强:“没办法,要运的货太多了,每次不装这么多,根本运不完。”
说罢,他递给男人一个西瓜。
“你们厂里也真是的,不知道多派几个人分担一下,这么热的天,谁受得了。”男人接过西瓜,又扫视着高启强,眼里充满了同情,“这么小就出来给家里赚钱,是家里的老大吧。”
“是。”
“你父母也真是,怎么舍得孩子在大热天干这么辛苦的体力活!”
“没……我没爸妈了……我还要养弟弟妹妹……”高启强说,“人贩子盯住了我们家,我怕弟弟妹妹们被拐走,只好每天带着他们上班。”
男人看了看车后座里的两个孩子,又看向高启强,深深叹了口气。
男人的眼神让高启强鼻子发酸。因为男人凝望他时,如同一位老父亲在爱怜着自己的孩子。自从父母双亡,这是高启强第一次被当作孩子一样看待。
男人带着启强兄妹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面、喝糖水,又给三人各买了一套新衣服。启强先是百般推辞,最后还是接受了。
“叔叔,您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工作。”临走前,启强追问道。
“我啊,在附近的一家厂里上班。”
此后,启强每天载着弟弟妹妹到榕树下,也曾观望过附近厂房下班的人流,却再也没看到这个穿中山装的男人。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真实身份是京海市刑侦支队的队长安越。
安越早就听说高启强请愿的事。那天,他去小学接儿子,正好碰到高启强,便装作普通平民,和启强聊了起来。
离开后,安越的脑海里反复浮现着高家兄妹三人弱小无助的样子。他不理解,孩子们都是天生烂漫可爱,为什么有的无忧无虑、健康成长,有的却从小受尽磨难,得不到关怀。
站在京海第一小学门口,望着从校门纷纷涌出的小学生,安越一时出了神,都没意识到儿子已经跑到跟前,正拽着他的手。
“爸爸!”
他是人民警察,也是一位父亲,他绝不接受,孩子过着颠沛不安的日子。
“哎,阿欣!”安越给儿子来了个大拥抱。
他感受着儿子的美好,这让他更加坚定信念,决心彻查此事。
当晚,安越召开支队大会,开启清扫京海拐卖人口窝点的行动,并审讯了那日在医院被抓进来的人贩子,要求他供出团伙。
次日,两个警察来到纺织厂,调查另两个涉嫌在医院拐孩子的纺织厂工人。警方还派了一群线人,在常宁路一带蹲点。
两个纺织厂工人,分别叫张成朱墨,他们曾是下乡知青。那晚在医院为偷抢孩子的盯梢,因证据不足,未被逮捕。
趁工作闲暇,张成和朱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共同商讨对策。
“咱们已经被盯上了。”张成一边抽烟一边扫视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在附近。
“咱俩只是帮忙盯梢的,又没有直接抢孩子,他们敢把我们怎么样?”朱墨说。
“今晚逃吧。”张成说。
“这个月的工资怎么办?”朱墨说。
“今下午等财务回来,申请提前拿工资,明天去乡下躲一躲,等风声过了,我们再回来。”
张成和朱墨聊天的地方,停着一台拖拉机。从外面看去,拖拉机内空无一人。两人怎么没想到,王乐正躲在拖拉机的车厢里,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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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和朱墨离开后,王乐赶紧开着拖拉机去真友服装店找高启强,正好看到高启强因为扣奖金的事与周大伟吵架。
王乐装作买衣服的,进店晃悠,朝高启强使了个眼色,又走了出来。高启强借口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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