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溜。
突然“扑通”一声,程安民跪在了他面前。
“哥哥呀,救救我!”
这时,程安民家的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何佩瑜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四个女儿。
程宝菱见二叔跪在爸爸面前,特别惊讶,“二叔,现在不是过年,您给我爸爸行这么大的礼,也没得压岁钱拿!”
程楠更惊讶,“怎么,二叔这么大的人了还信拿压岁钱吗。”
(捉虫)
程安国愣了愣神, 连忙叫兄弟起来,“安民,你这是做什么, 快起来, 让人看笑话!”
被两个侄女挤兑的程安民差点忘了自己刚才要说的话。
大?哥责任心重,对?兄弟友善,他原本想卖惨求帮助,反正家里都是自己人。现在大嫂带着四个侄女上门,剩下的话他哽住喉咙处。
程安民神不守舍地起身, 耳边响起张老三兄弟的威胁:不还钱就砍你儿子的两根手?指喂猪。
这帮人心狠手?辣,说得?出做得?到。
程老头?训斥次子, “老二, 你得?失心疯了么!”
程老太一向偏爱疼小儿子,护着程安民说:“安民, 没事?,没事?的,你大?哥一定会帮你的。”
不知情的人都被他们搞糊涂了,说来说去就是不说什么事?。
何佩瑜现在是完全明白了, 脸上露出一股冷意?。程珍秀定定地望着奶奶, 眼里悲愤交加,珍雪挽着姐姐的胳膊,恼恨地看着这些所谓的血缘亲人。
程宝菱与程楠则充当左右护法?,誓死保护大?姐。
童娟从?房间出来,不明所以, “安民, 你疯了,跪什么跪啊?”
程安民脸涨得?通红, 两只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清脆的啪啪声在堂屋回?响。
童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毕竟是枕边人,即使程安民有心隐瞒,还是能漏出一鳞半爪。
她抓着丈夫的隔壁,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是不是打牌在外面欠钱了?”
程安民低着头?,不吭声。
童娟拼命地捶打丈夫的胸口,程安民抱着头?躲避。
程老太拦住童娟,不许她打自己的儿子,又连忙去找湿毛巾给小儿子敷脸,心疼:“安民,做什么打自己,这么大?的劲。”
“别管他,让他说,他自己做什么事?!”程老头?厉声喝道。
他老实人做了一辈子,连麻将?、纸牌这些碰都不碰,活了一个甲子,见多多人折在赌钱上,在他看来,玩麻将?纸牌这些就是赌钱,是破家?的玩意?儿。
程安民缩在老娘身后装鹌鹑,程老太心疼儿子,冲着众人道:“安民他知道错了,你们逼他做什么!”
程宝菱姐妹一脸懵逼。
二叔这位妈妈的小娇儿什么时候知道错了,而他们又逼了他什么?
这可真是——慈母的“爱”。
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所以才能养出这么“出息”的儿子呀。
程安国问兄弟,“安民,到底出了什么事??”
最后这是问题是由程老太出来答惑的。
事?情很简单,跟何佩瑜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二叔喜欢炸金花,玩得?又大?。村子里的人跟他玩不起,他就去了城里茶馆跟人家?玩,在一次喝醉酒后,被人拉上桌子,开始赢了好几把?,后面就一直输,心里想翻本,越玩越输,越输越玩,斗红了眼睛,次日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输了一万多块。
二叔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童娟拿脚去踢他,“你这个挨千刀哟,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宝妮吓得?在一边大?声地哭,程老头?为此等?带孝子气得?脸色铁青。
整个屋子里最淡定的居然是堂哥程志远。他出来堂屋瞄了一眼,又淡定地回?卧室看电视了。
程宝菱觉得?他淡定得?太早了,他要是听到后面奶奶说的那句“不还钱就砍你儿子的两根手?指头?喂猪”的话,肯定没心思再看电视了。
程安国并不是真正的傻子,他只是对?家?人不设防,听明白了整件事?后,他不可置信地问母亲,“妈,您为我们珍秀的事?情忙前忙后,就是为了那两万块的彩礼?”
程老太色厉内荏,“你胡说什么呀,我是为了珍秀好,袁家?有钱,珍秀嫁过去是享福的。至于?安民,他是你亲弟弟,他有事?,你做大?哥能不帮忙吗?他快被人逼债的人逼死了,难道你眼睁睁看得?你弟弟被人逼死吗?”
程安国头?大?,“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让他去死!”程老头?额头?青筋冒出,大?喊一声,“就当我没生这个儿子,谁也不许替他还钱。”
程老太急了,“老头?子,你这是说什么话呀,那是你亲儿子。”
“他不是我儿子。”程老头?失望地说。
“志远呢?”程老太逼问到老头?子脸上,“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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