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反而望向远处的天空,笑着说:“这里的天空好美,感觉离得好近,伸手就能触碰到。”
夏明悠在他身边,深深凝望着他,是要将他的模样完全记下来,镌刻进脑海里。
他知道,他们没有未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是很漂亮,我之前给你寄的明信片,就是这边的景色。”
“嗯,我看出来了。”
孟洋微微仰起脸,睫毛很轻地颤了颤,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捏成拳又松开,衣服显出动作的轮廓,深呼吸一口气后,他终于转过身,和夏明悠面对面。
夏明悠抬眸,跟他对视。
“夏明悠,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很喜欢,”孟洋眼眶有些红,嘴角却扬着,他的表情释然也洒脱,“但我要跟你分手了。”
尽管夏明悠已经料到了,可真正听见,还是心痛和彷徨,眼里的不舍和难过层层叠叠,他想要伸手挽留,又在半路收回。
他不能这么自私,孟洋看透了他割舍不下学生,割舍不下心中的理想和信仰,他根本没办法离开,今年不行,明年也不行。
他低下头,手指微颤着摘下眼镜擦拭,许久,他才重新戴上,眼里所有情绪已经沉下了下去。
他的声线哑着,闷着,“好。”
“明悠,”孟洋朝他张开双臂,笑了,“再抱一下吧。”
被搂进怀里,紧紧地拥抱。夏明悠将脸埋进他的肩胛,两只手臂很用力,仿佛要将他嵌进身体里,这样就永远不会分离。
但也只持续了十几秒,他一点点松开孟洋,两人都望着彼此。
他们谁都清楚,他们还相爱,可是无法再在一起,从此天高海阔,各自安好,或许有一天,他们会再收到彼此的消息,知道对方过得很好。
“明悠,祝你得偿所愿,所有的付出都能开花结果。”他转身,大步往前走,背着身抬高手挥了挥,扬声说:“再见。”
那道身影已经走远,再也看不见,夏明悠仍然久久地站在原地,直到有同事过来,问他怎么不进去。
他抬起头,看了眼天空。
然后转身,和同事一起走进学校。
……
这场戏景黎的演得非常好,好到结束以后,李峰都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拥抱了他。
那位话剧出身的老戏骨演员王文珩也夸赞了他,甚至邀请他参演自己的下一部话剧。不过很遗憾,话剧排练和演出都跟《探案手札》撞了档期,景黎只能拒绝。
撞了档期实在没办法,王文珩跟他交换了号码,笑着说道:“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景黎和他握手,“我也很希望能和您合作。”
这场戏其实不好拍,三分钟的长镜头意味着中途不能出现一点错处,两人的节奏、情绪都要同调,一次都不ng太困难。
于是反反复复地拍,逼得景黎用自己代入,直到他成了真正的孟洋,从身到心感受着孟洋的情绪和心情。
而饰演夏明悠的人偏巧是纪昀章,因此一场戏拍完,就像是真正和纪昀章分了一次手一样。
痛彻心扉的难受。
离开片场,景黎独自走进休息室,他将脸埋进交叠的手臂,趴在桌上整理情绪,要从孟洋的角色走出来。
过一会,门被推开又关上落锁,脚步声很轻的响起,人还没到,景黎已经知道是谁,站起来转身朝来人跑过去,小兽一样撞进他的怀抱里。
他的腰被揽住,随即轻柔的吻落下,在他的耳朵和脸颊徘徊。
“景黎。”纪昀章贴在他耳畔喊他。
景黎环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声音有点闷:“嗯。”
带着他到座位坐下,将人抱坐在怀里,纪昀章抬头,轻啄着景黎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来到嘴唇,温柔的舔f吻。
他贴着他的唇,柔声下达命令,“宝贝,张开嘴巴。”
乖巧地张开,于是唇舌都被吮f弄,景黎被亲的迷迷糊糊,身心都沦陷在这个吻里,世界仿佛都坍塌了,外面的喧嚣全部消失,只剩下他们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唇分,景黎喘着气,眼睛氤氲着水汽,刚才没掉下的一滴泪,啪嗒落下,被纪昀章亲吻走,他的声音温柔极了。
“那只是演戏,不是我们,我们不会分开。”
景黎靠在他的肩膀,脸贴着他的脖颈,能感受到脉搏跳动的频率,很安心。
他把手塞进纪昀章的掌心,被他握着,“我知道。”
纪昀章又继续安抚地亲吻他,柔声和他说话。
许久景黎才动了,低落的心情缓和。他从纪昀章怀里起身,拉开旁边的椅子,纪昀章去倒了一杯水喂到他嘴边,没让喂,景黎自己接过喝。
喝完水,景黎捧着杯子,偏头对纪昀章笑了笑,郑重说:“我好了。”
纪昀章把空杯从他手里抽走,重新握住他的手,十指扣着,“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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