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早早还处于伤心欲绝的状态之中,她才不要接受闻昼的道歉,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说出的对不起很值钱吗?
宋荣鹤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按揉,淡淡地说:“行了,都回自己岗位吧。”
刘师长故意骂得这么凶,就是希望宋荣鹤能看在他已经挨批的份上放过闻昼这一马,将首长家千金弄伤,换个心眼小点的,闻昼的升迁之路就到此为止了。
临走前,他再三用眼神警告闻昼必须端正态度老实道歉,也不知闻昼有没有接收到。
先将女儿哄进办公室自带的休息室,说是休息室,其实空间并不大,一张单人床,一把椅子一个床头柜,还有个一米左右的立式衣柜,就能将休息室撑得满满当当。
以前用办公室的老首长身体不好,常在这里小憩,宋荣鹤调过来后,休息室是提前打扫过,床品用的却是宋早早不喜欢的军区标配。
她坐在小床上皱着脸蛋,休息室的门没关,宋早早便狠狠瞪了闻昼两眼。
宋荣鹤边跟闻昼说话,边泡了杯蜂蜜水,打开办公桌抽屉取了点小零食,再从书架上拿了本连环画,对闻昼说:“等我一下。”
把东西送给女儿后,他将休息室的门虚虚一掩,免得女儿在陌生环境不安,示意闻昼坐。
洲南军区这边重要的工作有很多,闻昼所服役的邯海岛基地便涵盖其中。之所以把闻昼叫来,就是想了解一下邯海岛的情况,没想到临时开了个会,误了时间。
没有被调派来洲南之前,宋荣鹤便已听过闻昼的大名,青年才俊,能力出众,执行过数次艰巨任务并顺利完成,因此二十七岁便当上了正团,总军区这边的老家伙提起他个个都竖大拇指。
宋荣鹤见过他,每年各军区会举办军事大比,闻昼代表洲南参与过五次,回回都是第一,各项能力均居榜首,名声响亮。
品行能力都很优秀,被当作重点苗子栽培是理所当然的。
闻昼回答的一板一眼,等谈话结束,他才再次道歉:“首长,我并非故意伤害令爱,但让她受伤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应当受罚。”
出于长者与领导的角度,宋荣鹤很欣赏这样的青年人,但作为父亲,他没法给闻昼什么好脸色。
所幸他平日里就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态度好不好旁人也不怎么看得出来。
“老刘似乎还有事找你,你先去吧。”
闻昼应是,敬礼后离开,直奔刘师长办公室。刘师长正在屋里来回转悠呢,瞅着他来了,赶紧把人薅进来,没想到被有洁癖的闻昼躲开了。
他没好气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给我过来,站好!”
身为闻昼的老领导,刘师长可太了解这小子了,看着闷声不吭,却是个实打实的硬骨头,只要他觉得是对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老首长他也敢顶嘴。“没挨骂吧?”
闻昼:“没。”
他挨的骂全是刘师长的。
“你也就碰着了宋首长,换我,你就在邯海岛待一辈子吧你。”
闻昼:“也没什么不好。”
刘师长:“你小子今儿是故意气我来了是不是?”
闻昼闭嘴不言,刘师长拿眼瞪他:“你婶子说给你介绍的对象,你又连去都没去?闻昼啊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把家给成了,不然你这每回出任务,我都担心你能不能活着回来。”
闻昼跟闭了嘴的蚌壳一样,任凭刘师长如何输出,硬是一声不吭。
“……你干嘛去?”
见这小子抬腿要走,刘师长立刻质问。
闻昼沉默几秒,说:“您好像没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吩咐。”
刘师长要是有心脏病,这会儿已经该送去医院了,他猛拍办公桌:“给我老实站着!”
部队里大龄男青年被催婚那是常有的事,尤其闻昼军衔高又英俊,别人是想要对象没地儿找,他是谁给介绍都不要,问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
“我跟你说,这回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刘师长先来了硬的,然后口气转得温和:“闻昼啊,你婶子这回给你介绍的姑娘,那是真的好,是刚分配到基地学校的老师。会读书,脑子聪明,家庭条件也好,一家子不是老师就是医生。你俩要是成了,以后你也不用再窝在单人宿舍里,以你的级别早能分房了。”
“回家后有盏灯亮着,有个人等着你,有口热饭热菜吃,不比你天天跑食堂来得强?”
“你年纪不小了,到该找对象的时候了,你得有个家呀闻昼。我还能害你不成?”
闻昼沉默以对,看他这样就知道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刘师长深吸一口气,觉得光嘴上说没用:“今晚你来我家吃饭,我让你婶给你烧两道你爱吃的菜,明天再回基地。”
闻昼蹙眉,正想拒绝,刘师长白他一眼:“你不会觉得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哭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两人一对视,刘师长硬是从闻昼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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