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上。
但是,即使是这样w浊混沌如我,还是希望能拯救他人啊。
「这是否成为自我防卫机制中的昇华作用,我不清楚。」
但又好像并非如此
我究竟想要拯救的是谁?
啊,或许,其实是这个无能无力的我吧?
但我做不到啊。
如同我不相信其他人一样,我怎麽能奢望他人相信我呢?
获取他人的共鸣?把这些恶心的情感ch0u离出去?证明自己曾经还活过的价值?
到头来,好像其实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她只是想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发泄这些不知何去何从的情感有人能听到我的呐喊吗?能理解曾经那些痛楚吗?他们能够接纳这些晦暗肮脏的想法吗亦是嗤之以鼻?可能我还是过於年轻过於不谙世事纷杂喧闹,还是会幻想着自己能够凭藉着自己的棉薄之力去拯救他人,用来拯救自己。
「呐,你觉得,人活着代表的意义是什麽?」
你反问我,「为什麽所有事情都要给它安上意义呢?石头在那里放了千年万年以上,即使没有人认同甚至发现它,它也还是石头,不是吗」
「因为,如果失去了意义,我就不知所措了。」
施加意义对我而言是习惯x的,甚至是强迫x的
睡觉的意义,起床的意义,刷牙洗脸的意义,吃饭的意义,走路的意义,上学的意义,读书考试的意义活着的意义。
「这麽想,不会很累吗?」
「但,我不得不这麽想,要不然,我连一早的起床都无法做到。」
是从什麽时後开始的呢?
「其实,会想找寻活着的意义,换句话说,其实就是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不是吗?」
「也是啊。」
「算了别说了吧,这很蠢。」我掐断了话题。
不过是既像是装成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渴求他人的谅解和垂怜,又像是个坚持以己见叨叨絮絮的顽固老头,到头来只会ga0得讲者不舒服,听者如马耳东风。
一直有这种想法,我喜欢这个世界,但是,好讨厌好讨厌我自己。
自我ch0u离的感觉越来越猖獗,我不知道这是否能称为情感隔离,但我确定,自己的防卫机制仍然正常运作,无论是意识中还是潜意识里都在极力想要剥离我这个主t的存在汰换成另一个b较顺眼的东西,我还活着,还在笑,还在写功课,像个再正常不过的高中生,那感觉始终不踏实,我感觉我不是我,而且我清楚,自己正在一点一滴的粉碎不见,会不会哪天,我的灵魂将会粉碎四散?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每个想法和行为都要追根究底找出它的原因和价值,如果少了这些执着那一定会轻松很多吧,但是那样的我真的还是我吗?到头来,我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掌握不住。
「你听过忒修斯之舟的故事吗?」我轻咳了一声。
「忒修斯与雅典的年轻人们自克里特岛归还时所搭的30桨船被雅典的人留下来做为纪念碑,随着时间过去;木材逐渐腐朽,雅典人便会更换新的木头。最後,该船每一根木头都被换过了;因此,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就开始问着:「这艘船还是原本的那艘忒修斯之船吗?如果是,但它已经没有最初的任何一根木头了;如果不是,那它是从什麽时候不是的?」
「就像是人的细胞人t的细胞每七年就会更新一次过後,我们还算是曾经的那个我们吗?」
「如果是以恒观的角度来看,这世上本来就是一直在维持着一种动态平衡的吧,哪怕是物理变化也不是恒久不变的,但就本质上来说,其实都是相同的。」
「我们要来探讨形塑人的本质吗?」这可真是一项大工程,我感受着x口那种矛盾的情绪流动着,像是站在矿坑前,不知是否该继续深挖下去,觉得好像再这麽下去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坑道会瞬间崩塌,还是就此走人保住小命。
「可惜大脑的细胞是永久不变的啊。」
努力掐si那些有的没的声音,努力用亢奋灌醉自己,努力用一些更重更猛的幻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但面具始终还是戴不紧的,会松开的,迨状态褪去,被空虚感吞没的,才会赫然发现脸上re1a辣的,字字句句大叫着,n1taa根本什麽都不是,那些所编织出的欢乐终究只会保鲜於虚无缥缈的幻想中,一拿到现实中没过多久马上就会腐烂发臭,我只能si命的想,极尽所能用拙劣的理x客观包装那些逐渐腐烂的曾经,只是尽管脑中沸腾的想法已经排队到可以塞爆头盖骨了,嘴边流动的文字始终追不上,只能看着它们转瞬从指尖散逸,好想那个网子筛子之类的把它通通装起来,或像鸭母王命令它们全部排排站不准动。
突然想起昨天,妈在电话里问我,做事不知道轻重缓急吗?然後轻声叹道,连日常琐事都没有读书重要吗?然後一如往常叨叨絮絮着不要再这样b自己要适时的放松云云,我没有多做什麽解释,早早敷衍就挂了电话。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我是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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