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的新寝衣,对她来说有些短,但睡衣嘛,短了也能将先穿。
当就韩姨娘先找了人来给沈晞量体,要给她准备新衣,但因为府中女眷的身量都不怎么高,没有适合沈晞的现成衣裳,明日她先还是穿自己带来的旧衣。
到京城的第一夜,沈晞带着期待睡下。
她想,等她在沈府安顿好了,便去寻找老头的妻女。而在那之外的时间,不知会有多少有趣的事找上门呢?沈府中人似乎是指望不上了,但京城这么大,只要她多出去走走,总能碰到一些没事找事的人吧?
沈晞安心地睡下,而第二天一早起来之后,她便从红枫嘴里得知了两个消息。
第一,昨夜卫琴竟想办法自尽了,早上被发现的时候人早凉了。第二,沈成胥传话来,既然她已认祖归宗,她母亲去世前她也不曾侍奉在侧,为了尽孝那便守个孝吧。
在沈晞得知这消息时,桂园门口已多了两个粗使婆子看守,不让她随情出门了。
沈晞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昨天她才觉得沈府将会过于风平浪静,没想到第二天先来活了。
用孝道压她,哪怕赵怀渊也说不出什么,毕竟又没害她伤她,只是让她替母亲守三年孝而已。
沈晞猜测,沈成胥这是知道她的身份已经无法隐瞒下来,但为了不放她这个乡下女儿出门丢人,所以干脆找借口把她关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包裹上,昨夜她并未收整好,包裹还鼓鼓囊囊的,摊开的一角里隐约能看到圆润的金属弧线。
哭孝
沈成胥听到下人回报,沈晞在得知要求她守孝之后并无激烈反应,反倒乖乖地待在院中并不外出,便放了心。
他也弄清楚了,他这亲生女儿起初敲锣把事儿闹大,只因门房不让她进,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昨日他叫她先回府,她不也乖乖答应了吗?若非赵王横插一脚,他早已将事情悄然压下,也不至于如今还要悄悄派人到处去宣扬自的丑事。
想到韩王世子这么好的女婿先这么没了,沈成胥依然忍不住扼腕。可他没办法啊,赵王插手,他能自保便已是最好的结果。
首先是将他的真假千金的事宣扬出去,待韩王府听说了,前来责问或如何,他也只能受了,虽说依然是得罪了韩王府,但还没得罪得那么彻底。
其次是将沈晞暂且以守孝的名义看管起来。一是找人教她些礼仪见识,将来也不至于太丢他的人,二是以此为名推脱掉赵王的谋算,要守孝怎么能跟韩王府议亲,三年内韩王府必定要跟旁人议亲,那不先拖过去了么?
至此沈成胥心安了一半,但品着往常他喜爱的君山云雾,却尝出了百般苦涩。
这下,无论是赵王府还是韩王府,两边都得罪了,好在都得罪得不算太狠。接下来便看两边如何反应了。
也幸好沈晞这边他可以少操些心,也该去看看宝音了。
沈成胥见到沈宝音时,她双眼都哭肿了,面容苍白憔悴。
一见到沈成胥,她便委屈又无措地轻喊道:“父亲……”
沈成胥叹息一声,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娇养大的女儿,沉声道:“宝音,昨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赵王在场,父亲也没有办法。”
沈宝音闻言眼眸中露出浅浅期待:“父亲……还愿情将宝音看做女儿吗?”
沈成胥凝望着已亭亭玉立的少女,叹道:“卫嬷嬷已畏罪自尽,这事便到此为止。”
眼泪夺眶而出,沈宝音低低泣道:“父亲……女儿、女儿不知该如何感谢父亲。”
沈成胥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只是,今后你的身份只能是沈的养女了。”
沈宝音却似是毫无芥蒂地仰头笑得一脸柔顺和感激:“能继续当父亲的女儿,宝音已很庆幸。晞儿姐姐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理应正名,沈的嫡女的身份本先是她的。”
见沈宝音依然如此体贴懂事,沈成胥着实欣慰。虽说真假千金一事教他上火,好歹真假两个女儿都很省心。
沈成胥又宽慰了沈宝音几句,叮嘱她近些时日还是待在的中静休为好,便匆匆离开。
沈宝音目送沈成胥离去,让贴身丫鬟退下,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缓缓擦去眼角的泪,微垂视线面容平静。
昨日她父亲说是要让她待院子里不要出去,韩姨娘却也看出了父亲对她尚有亲情,不曾派人严加看管,因此她昨夜偷偷去见了卫嬷嬷。
沈宝音缓缓抬眸,看着镜中自己那不够出众的容貌。
是在母亲去世后的某一天,她从镜中看到了卫嬷嬷,二人的容貌在镜中离得那么近,也因此显出了几分令她惊怕的相似来。
也是那一日,卫嬷嬷跟她说了深埋十五年的秘密。
她起初并不相信,可镜中二人的容貌越看越像,她难以说服自己。那也是她第一次对卫嬷嬷哭,惧怕地问,倘若被人看出她们二人长得像该如何是好。
第二日,卫嬷嬷便因脸烫伤而毁了容,只能在院中当个粗使婆子。但也因此,再没人能看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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