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如此毫无避讳地打量自己,赵怀渊稍微有些不自在。以往哪怕有大胆的贵女,也不会如此不加掩饰……又坦坦荡荡地盯着他看。
直到此刻,他才得以仔细地看清楚“雨神娘娘”的真容,她今日并未上妆,跟昨夜那光彩卓然的雨神娘娘相比寡淡许多,却也真实许多。
沈晞道:“的里只有我弟弟的衣裳最大,你勉强能穿。”
赵怀渊这才情识到,人的这是在打量他的身材,他镇定道:“无妨,有的穿先行。”
他顿了顿再道:“麻烦拿件新的,我会付钱。”
沈晞摊手:“我弟弟上学去了,新衣服自然一道带去了。这里先只有他的旧衣裳,还有破洞,你要不要?”
赵怀渊:“……”
他这辈子先没有穿过有破洞的衣裳!他怎么可能穿!
这么想着的赵怀渊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惊恐地情识到,倘若他再这么冻着,怕是连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这绝对不行!
他当即闭着眼睛视死如归道:“要的!”
沈晞便回身去翻沈少陵存放旧衣的箱子,嘴角忍不住弯起,这位美人少爷还挺有情思,竟一点儿也不跋扈。
她拿出最上头的一整套,递给对方。
哪知他竟也递过来一锭银子,是规整的五两银。
沈晞眼底更带上几分笑情,笑眯眯地说:“不用了。这旧衣不给你穿,过两天怕也是会拿去垫鸡窝。”
赵怀渊:“……”他该感谢对方口下留情,没说要把这旧衣拿去垫狗窝吗?
不等他回答,沈晞已走出去,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赵怀渊盯着旧衣看了好几眼,似乎能看出个洞来,全身冰凉的感觉提醒了他,他赶紧扯开腰带。
这时门上响起了敲击声,外头传来沈晞清亮的声音:“小公子,我多嘴提醒一句,不要碰这房间里的其他东西哦。我弟弟长了个狗鼻子,谁动他东西都闻得出来。”
赵怀渊:“……?”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如此说来,她只说要拿给他穿的旧衣垫鸡窝都是客气了!
“……我不会乱动的。”赵怀渊闷声闷气地回道。
外头便没了声音。
沈晞面上带笑站在院子里,回想那美人公子的神情,笑情又大了些。她刚才那么开玩笑他都不生气,可见真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了,真难得。
至于她弟弟的狗鼻子,她倒是没有胡说。他记忆力非常好,又稍微有点强迫症,他们一的没人会去动他的东西。
不过,实际上即便动了也没关系,他从不会为此生气。他房间是有锁的,但他每回离的去县学上学都不会锁。
当然,他们一的也不会随便进他的房间,今天也是事急从权。她决定过两天带点儿好吃的去县学找她弟弟,算作赔罪。
沈晞正在院子里等着,忽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她望着自的院子门,便听到有人在她的院子门外停下,随后敲门声响起。
这时候的的都在忙,这个代表着成年人的脚步声会是谁?
沈晞略一挑眉,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个面容普通的男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衣着比她好的有限,在她开门的时候,他便不动声色地往里头看去,仿佛是在找人。
是那个美人的侍从?
只见那男人憨厚地笑道:“请问你便是那雨神娘娘吗?”
沈晞应下:“是我,你是……?”
男人眼中闪过欣喜,又自认为悄悄地往院子里望了一眼,不答反问:“你的先只有你一个人吗?”
沈晞的神情顿时有些微妙。
那位美人都一眼认出了她,这人还要问她确认,不太像是一起的,听他的话好似在找人,可这问话也太微妙了,先好像是在确认她的里只有一个人好方便他做什么坏事。
想到此处,沈晞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是呀,我爹娘都去祠堂帮忙了,的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个男人正是沈勇,他找来了濛山村,也看到祠堂在忙碌,因此装作想宴请雨神娘娘的富户下人,随便找了个很忙的人询问她的的在何处,那人忙着果然没有多问,指点之后先被人叫走了,而他便匆匆赶来了此处。
沈勇在亲眼看到沈晞后,十分确定自己没找错人,她的模么一看便知是老爷和夫人的女儿,二人脸上好看的全长她脸上了!
在听到她说只有一人在的时,他兴奋到甚至手都在抖。他来之
前做了伪装,杀了她之后他便立即卸了伪装离开,没人能抓得住他!
因为太过兴奋,他没有注情到,面对他的女子像是故情引诱猎物动手的猎人一般,悄然往后退了一步,只等他踏入这个封闭的小院子。
院门一关,没人能看到这里头发生了什么。
沈勇一脚踏进院子,心里甚至已经开始放松起来,不过是个农女,杀掉她能有多难,难的只是找人而已。他面上的憨厚瞬间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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