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然姑姑一开口就要这么多。
张老太太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笑着同意了,转头看向张二夫人:“你明天亲自去找牙婆,务必让五丫头选到合心意的。”
张二夫人连忙点头应下。
之后,张华涵和张老太太等人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回了梧桐院,继续学习规矩。
她一走,张家姑娘们就忍不住开始议论了。
“五妹妹用得着那么多人伺候吗?”
“就是,养那么多人,一个月得多费多少月例银子呀?”
张老太太沉默了片刻,看向张二夫人、张夫人:“明天多叫几个牙婆过来,五丫头身边的丫鬟怎么配製,大丫头几个也跟着一样。”
他们家的底蕴不够,那就跟着学。
颜怡乐总不会害她自己的亲身女儿的,一次性选这么多人,想来也是考虑到了五丫头日后出嫁的事。
几个姑娘听了,面上都是一喜。
谁会嫌底下的人多呢?
第二天,张二夫人和张夫人就麻利的找来了好几个口碑不错的牙婆,全程积极热情的跟在安然身边忙前忙后。
两人的想法和张老太太一样,不会的,那就跟着学。
安然没有在意这些,全程带着张华涵,先是将挑选下人可能遇到的门道一一讲解给她听,然后再由她自己挑选。
一开始只是张华涵在选,到了后面,张大姑娘几个也来了。
看在张华涵的面上,安然也会提点两句,倒是让几人受益匪浅,选了好几个不错的丫鬟。
选好丫鬟后,安然就被颜怡乐正式指派给了张华涵,由她帮着张华涵管理院子。
这消息一出,不仅张家其他人,就是张华涵也惊讶了好久。
张华涵疑惑的看着安然:“安然姑姑,母亲怎么会让你来我这里?”
安然笑着给张华涵倒了一杯茶:“前两天新荣家的送了封信进来,是从省府送来的。”
新荣家的,张华涵知道,那是母亲的陪房。
见张华涵还是一脸不解,安然便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想了想道:“是姑娘嫡亲的舅舅来省府任职了。”
张华涵一愣:“舅舅?”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提及外祖家。
安然点了点头:“舅老爷来淮安担任的是布政使一职,和主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张华涵神色有些发怔,她就是在无知,也知道布政使乃正二品大员,一省最高官员。
舅舅竟是这样厉害的人物!
这一刻,她瞬间明白了父亲、大姐姐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转变的原因。
舅舅来了,哪怕母亲不愿联系,对于父亲、对于张家来说,都是一种威慑。
同时,也明白了,母亲可以无视张家所有人的底气来源。
二品大员,哪怕是省府首富,在其面前也不敢造次,就更别提只是青石县首富的张家了。
安然还在继续:“姑娘还有个嫡亲的二姨,不过姑娘的二姨夫如今已经调回京城为官了,要见的话,只能去京城见了。”
“至于姑娘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并没有跟着舅老爷上任,而是留在了老家。”
“信是姑娘的舅母写来的,月是舅老爷的生辰,说是想见见主子和姑娘你。”
说到这里,安然叹了口气:“当年,主子和家里闹得有些不愉快,并不是很想去省城。不过主子觉得,姑娘该去见见自己的舅舅舅母的。”
闻言,张华涵动了动嘴唇,有心想问问母亲和颜家到底闹了什么不愉快,以至于母亲嫁入张家后就再也没和娘家来往过。
不过话到嘴边,张华涵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不是傻的,联系这些年母亲对张家的态度,对父亲的态度,对她的态度,她想,那个不愉快一定是母亲心里的一道巨大伤疤,是不想任何人提及的。
虽然安然来了自己身边,张华涵在自己的院子也可以学习礼仪规矩,不过她还是像往常一般,给张老太太请了安后,就去了梧桐院,在梧桐院练习礼仪规矩。
上房,颜怡乐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专心学习的张华涵,神色有些恍惚。
对于张万,她是恨极了的,以至于将对他的恨,转移到了张华涵身上。
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每次无视她的时候,她的心也在抽痛。
看着梧桐院这方小小的天地,颜怡乐眼满是后悔,在张家的这些年,她算是尝尽了因自己的无知和任性种下的恶果。
嫁入张家,固然是了张万的计,可若不是她给了他会,他就是在有能耐也不可能近她的身。
归根到底,错的还是她!
颜怡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些年她也尝试着不要在想这些,可是她就是放不下。
“姑娘,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了安然姑姑,我还能坚持。”
院子里的对话打断了颜怡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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