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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致高在州衙受排挤,李夫人也被兴州的大户人家女眷所疏离,好些人家举办什么诗会、赏花会什么的,都没邀请颜家。
一天,稻花上完课,李夫人正在指导她女红,这时,颜致高浑身是汗的从前衙回来了。
“老爷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浑身是汗?”李夫人边说边走向颜致高,去帮他脱官府。
颜致高叹道:“雨季到了,我不放心辖内的河堤,跑去看了一下。”
如今已进入了六月,天气已经十分炎热了,在外跑了一天,他的内衫都湿透了。
稻花不好在屋里多呆,走出了屋,想到被晒黑了一圈的便宜爹,心里并不怎么好受。
面对同僚的排挤,家世不硬的颜致高只能竟可能的事事亲为,以防政务出错和手底下的人给他穿小鞋。
稻花看向王满儿:“绿豆沙冰应该快冰镇好了,你快去拿点过来,父亲现在应该口渴得很。”
王满儿走了,颜致高也换好了家常衣服,稻花就又回了屋,一进去就听到了李夫人担忧的声音。
“老爷明天还得巡视河堤?就不能派别人去吗?”
颜致高摇头:“不去不行呀,要是派别人去查看,那些人不知会在哪里偷闲一天,然后回来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有,这样我能放心吗?”
李夫人皱眉,不满道:“这州衙的人也太”
颜致高摆手:“官场惯例打压罢了,我没硬气的家世,要是连这点气都受不了,那还怎么办事?再说了,我亲自查探河堤还有另外的原因。”
说着,颜致高眉头又拧了起来。
“兴州有大运河流经,按理说每年都会有一笔款项用来清理和维护河堤,可这笔款项到现在都还迟迟没下来,我猜是上头有人故意给拦截下来了。”
他不傻,州衙里同僚的做派,无不显示了上头有人在打压他。
想到负责中州省所有水利事物的杜参议,颜致高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
这人的心眼可真是小得可怜,他不就是当初到中州任职的时候没有和大多数人一样讚同他想要颁布的一条政令吗?
那条政令非常的不务实,最后也给布政司给驳回来了。
官场上,大家政见不一,实在太寻常了,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他就能记恨到现在,他也是服了。
想到这里,颜致高双眼眯了眯:“我要是不拿出点河堤淤堵或损坏的真凭实据,那笔款项我怕会永远都拿不到。到时候,你让我拿什么来维修河堤?”
稻花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对于这些事,她还真的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想点办法给便宜爹补补身子了。
这时,王满儿提着绿豆冰沙过来了。
稻花笑着给颜致高盛了一碗:“父亲,喝碗绿豆冰沙,去去热。”
颜致高没客气,在外跑着他确实热得嗓子冒烟,连喝了好几碗绿豆冰沙,要不是李夫人担心他喝坏肚子拦了下来,他能将一盆全喝完。
第二天一早,稻花去正院请安,发现便宜爹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了。
“哎,当官真不容易。”
州衙大堂。
颜致高坐在主位上,面色不是很好的看着衙内的所有官员。
除了第一天来上任,他几乎没召集过所有官员,可这一次,他不得不这么做了。
即便他拿着兴州治下河底损坏的真实材料上报上去了,可维修河堤的款项还是没有批复下来。
现在已经是6月末了,兴州这边的雨季在月,要是不趁着现在将河堤修好,一旦发生洪水,那兴州百姓将是名不聊生。
“大家都说说吧,派谁去省府讨要修建河堤的款项?”
这话一出,不管是同知,还是通判,都默默低下了头,也不和坐在主位上的颜致高对视。
又是这样!
但凡征求意见,衙内的官员都龟缩了起来,不发表意见,也不反对他说的,每次开会,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啪!”
颜致高心头怒火丛生,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案桌上。
别的事他们偷奸耍滑也就罢了,可河堤修建事关民生大事,他们也能不闻不问,实在有负身上的官府。
颜致高冷笑:“河堤不修建,发生洪灾会出什么事,你们是知道的。到时候,我这个知州肯定是跑不了的,可是,你们又能独善其身吗?”
“我知道你们背后都有人,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可这官场也不是说谁的关系硬,谁就能往上爬,没为百姓做过几件事,就是让你们爬到了一品二品,你们心里难道就不虚吗?”
听到这话,坐在下面的官员头更低了,他们知道,知州大人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钱同知想了想,笑着说道:“大人严重了,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颜致高时常带在身边的萧师爷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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