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只宁生一人成功送入,可供参考罢了。
“奴来荆国后,先去了远沙府,而后被送往京都,再之后的事,您也知道了。”
果然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宁生就是问路的投石,送他来公主府的人借机试探公主喜好和人员构成,以备陆阳后续顺利潜入。
“买下你的那个远沙府季姊姊,她也和你们串通吗?”
陆阳却闭了嘴不答,前桥又问一遍,他才冷笑道:“殿下啊,您是不是看奴这副样子,就忘记奴的身份了?奴既能让您对他抗旨毁婚,难道没本事让一个女人将我卖到您这儿?
“可奴为何帮她们洗清嫌疑?这明明是一环套一环的锁链,哪有什么大恶和小恶?殿下走到今日,是奴对您不起,可哪个铁环比奴清白?您问这么详细,当真有必要吗?”
这是什么歪理?他有什么立场耍脾气?前桥隐约觉得陆阳的状态很怪,又说不出为什么。
“你信奉的是奉阴婆,还是西梧的奉神?”
陆阳皱眉道:“奉阴婆是兴国母神及守护神,奴身为祭司,难道会倒戈他国?”
“很好,看来你是忠诚的信徒,”前桥微笑道,“那你会向你的神明许愿痊愈吗?她会答应吗?或者说……你还有什么能献祭的东西吗?”
陆阳冷冷道:“奴会尝试的,不劳公主费心。”
“祝你成功,陆阳。”前桥将手撑在他的胸口,辅助自己从床尾起身,按压让陆阳痛得高呼不已,前桥发现他的胸口软得几乎没有骨头,伤不是装的,疼也不是。
她对哀嚎充耳不闻,转身便走,陆阳却在身后大呼一声:“殿下!”
前桥停住脚步,听他道:“您看到的是他的幻象,可真正同您好的向来是奴!幻象消失后,当真就不眷恋了吗?”
前桥回头看他,奇道:“你说出这话,倒真像个使奴了。”
由于情绪激动,陆阳身上的被子不断起伏,呼吸和语言是他仅剩的活力证明,前桥看他这副急切的样子,突然就笑了:“怎么是你越陷越深了?”
“什么?”
她走回床边,再次出手按在他胸口,不出意外换来一声惨叫。陆阳半惧半气地瞪着前桥,却见对方从胸口抬腕,将手环放到他眼前。
“你为我捏过肩,应该知道,只要隔着一层碰我,不接触皮肉,就能帮我戴上手环,又能免去受伤。可紧要关头你连这都忘了,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我且当你说想我是实话……陆阳,你的确越陷越深了。
“可惜你的身体……”前桥微微一顿,摇头道,“的确没什么好留恋的。”
陆阳神色一呆,前桥身影再次消失在床边,脚步和冰冷的门响将他吓出一阵激灵,却连转头追视都做不到。
眼中仅剩空白的棚顶,胸口的痛楚由内而外泛溢,陆阳突然意识到,自己寸断的又何止筋骨。
——
3
前桥在太子护送下回去,应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太子忙不迭道:“陆阳虽和我相识,但我对他不会说出全部考量,他往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前桥懒得听他洗白,敷衍道:“太子放心,我问问罢了。一个惯会说谎的卑鄙小人,我怎会信?”
太子讪笑道:“正是。”
前桥一边走回,一边留心院落的布局,她住的小院尤为封闭,简直像精心打造的笼子,终于她忍不住道:“我说太子殿下,我既是客人,总不能闷在房间,连窗都能不开吧?”
“关窗闭门,是考虑到你伤没痊愈,”太子解释道,“这院中三间屋子任你去住,不必拘谨。”
“仅是院中?”
“棣云别院杂人来来往往,我怕他们冲撞了你。”
“我不怕冲撞。”
太子还是笑着摇头:“这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还是请公主客随主便吧。”
能把软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太子属头一个,前桥知道典礼前让他抬手已是无望,好在自己获得了内室和外厅的通行权,不用关在小屋中了,
院子名义上不拘束她去,实际还是去不成,只要她一踏出门口,立马围来几个卫兵,也不说话,就盯着她,直到她退回房间为止。
太子依旧常来同她用膳,赶不走躲不掉,前桥没了办法,只能接受这个“饭搭子”的存在,与他随便聊些闲话。
——
4
“公主是怎么认识朱文苑的?”
“谁?”前桥一时没反应过来,太子解释道:“平国公府的小姐,您是她朋友,却不知她的闺名吗?”
卯卯的确没提过自己的名字,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前桥并不觉受了欺骗,却听太子叹道:“明日就是‘呈新大典’,届时将选出女眷赐予皇室宗亲,想来朱小姐也快被赐婚了吧。”
前桥尚不知典礼事关卯卯,连忙问道:“她要和谁结婚?”
太子笑道:“我猜大概是要便宜了寿徵。贵妃同国公夫人私交甚笃,朱家也需要一个有力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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