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桥顿了顿,立即踩入积水,带领两人往声音的来处赶去。
循声转过墙角,看到争执的源头,方才的担忧果真发生了:只见两位女子正被五名男子围在墙下,似乎无法脱身,靠墙那名女子掩面啜泣,另一女子则将同伴护在身后,与五位男子对峙。
呼救声也是她发出的,而后她望见赶来的前桥等人,双眸一亮,口中不断冒出一个前桥最近学会的词语:“帮帮忙!”“帮帮忙!”
前桥立马提气大吼一声:“做什么呢!”
纵然语言不通,可突来的呵斥威慑不减,五名男子转头看她,似乎是人数让他们找回了自信,不仅没有停手,为首者反而警告似地将那呼救的女子推搡了两下。
那女子本就瘦小,被推得脚下趔趄,仍旧伸着双手挡住他们。前桥看得火大,对成璧道:“去给他们点教训!”
“家主,出门在外……”施克戎知道前桥看不惯,可这毕竟是邻国国情,贸然行动可能会惹来麻烦,成璧却不管那些,问道:“什么程度?”
“就你揍赵熙衡那种程度。”
“也好,”成璧活动着手腕关节,“让你瞧瞧那套拳法是如何使用的。”
在她这个外行看来,“揍赵熙衡的程度”既能起到威慑效果,又不至于弄出人命,可在成璧眼中根本不是那回事。对方见要动手,仗着人多势众率先向成璧冲来,但他连武器都没拿出,扎稳马步拨开攻势,对准破绽挥拳反打。
像是为了教学,成璧将一招一式演示得十分清晰,舞拳生风,挥臂如鞭,攒劲蓄力,下手狠辣,只是十几招的工夫,已有三人鼻塌嘴歪跪地不起,手捂鼻血鬼哭狼嚎。剩下那两人望而生畏,警惕地和成璧保持一步远的距离,说什么也不敢靠近了。
她怎么忘了,成璧打人何曾手下留情过?只是赵熙衡抗揍,嘴还硬,给她一种成璧很讲武德的错觉。
他冷着一张脸,对求饶装聋作哑,其余二人也被他揍翻在地,紧接着进行的是“打地鼠”游戏,成璧但凡看见谁有爬起的苗头,也不说话,直接再补一拳打倒。那五人逐渐摸清套路,只像蛆虫般在地上扭动,再不动起身的念头了。
一群纸老虎。前桥十分不屑,成璧似乎也不尽兴,他一定觉得皮实的赵熙衡更适合当沙包。前桥望着伏地五人,对施克戎道:“让他们给这二位女士磕头道歉,保证日后不再犯贱。”
在铁拳和言语双重威胁下,五名男子争先恐后叩头,屁股上又挨了前桥一脚,换来“滚蛋”的赦令,这才相互搀扶,溜之大吉。
当了把救美的豪杰,还看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实战演练,前桥心满意足。那两名女子投来感激目光,倒让她有点羞涩,她挥挥手,正打算深藏功与名地离去,那位一直站在前面保护同伴女子突然开口道:“多谢三位侠士相救。”
前桥愣了,因为此人说的并非兴语,而是地地道道的荆话。
“你、你也是荆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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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桥这才仔细看那女子的脸。她个头不高,也不是荆国常见长相,秀气无害的五官长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嘴唇习惯性地微微张开,露出一对兔牙,使她看上去带着点滑稽的可爱。
兔牙姑娘摇头道:“我不是,但我学过荆语。”
在兴国,学习荆语似乎是一种风尚,做生意的多少都会几句,虽然没有她这般地道。前桥点头表示了解,又问道:“方才他们为何纠缠你?”
“并非纠缠我,是纠缠这位妹妹,”兔牙姑娘让出身后的女子道,“这位妹妹是来敏都遴选秀女的,我见那几个平日游手好闲之徒,竟好心要带她去家里暂住,心觉异常,尾随来此。果然教我猜着了,他们就是诱骗人的!我的警告他们也不听,还好你们出现了。”
这姑娘原来也是见义勇为的?前桥看着她的小身板,好似目睹刚穿越时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
这就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吧?自从她吃过一次亏,就只敢打群架了。
“你一个人过来的?”
“自然不是。”兔牙姑娘走到巷口,来到那顶乱停乱放的轿子前,皱眉道,“叫他们喊人帮忙,也不知去了何处,现在都不见人影。”
“原来这轿子是你的?”
兔牙姑娘点头,看着积水和空无一人的街道,面色有点茫然。现在她们三人鞋子都湿了,尤其是那位准秀女,似乎昨夜就淋雨着凉,此刻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兔牙姑娘打量着前桥道:“我想将她送到我朋友家中,我朋友是信得过的人,一定会善待这位妹妹。”
有靠谱的地方住,倒是比风餐露宿好很多。前桥点头表示赞同,可兔牙姑娘双眼晶晶,还在看着她,于是前桥琢磨起她的言外之意。
“那……以免再遇危险,我送你们去你朋友家?”
“谢谢姑娘!你可真好。”
前桥笑笑,她能不好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就不放心,生怕那几个恶徒回头报复,如今再送一程,也算遂了自己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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