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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早备有棉条,前桥并未因癸水限制行动,只是夜晚来临时,免不了清心寡欲一下。
梁穹随侍身旁,做起伺候起居之事游刃有余,却也憋着一点报复的坏心,明知她心长力短,故意趁更衣之机袒胸露乳在她眼前晃。
纤秾合度的身体立即被前桥一把抓来,爱不释手盘摩良久,末了唯有惆怅一叹。看得到吃不着,她望向梁穹含笑的双眼,明白这是对她之前调戏的报复。
“你说你……平时看着正经,实则骚气得很,哪有一点良家卿子的样?”
梁穹一边系上衣服一边问她:“良家卿子什么样?”
前桥想了想:“就你小舅舅那样。”
“元卿殿下乃世间卿子典范,在下区区一个庶卿,哪敢与之相比?”梁穹幽幽道,“在下嘛……才疏学浅,不读《卿诫》《男则》自规,亦不习房中、壮阳之术,忝为庶卿,其实难副,愧对殿下厚爱了。”
自打知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份量,梁穹蹬鼻子上脸得很,掩藏的小性也愈敢展露出来,不时阴阳怪气顶几句嘴。前桥喜欢他偶尔的放肆,又不免皱眉:“我是信任你,才把他人趣事跟你分享的,你可别拿这个当把柄啊——敢去成璧面前说,我饶不了你!”
梁穹抿唇而笑。他才不会卖弄口舌得罪何缜和成璧,更不会出卖和他坦诚相见的妻主。窗外稀疏的飘雪入眼,两人在暖室中一叹。
“我想歇息两日就出发。”前桥道,“不知皇姊和他们谈判得如何了,我每日焦心,只想早点去觐坞看看。”
梁穹道:“只歇两日?殿下身体吃得消吗?可别像上次那般月痛。刚下了雪,江上开阔,寒风更甚,乘船应是不易,您可别逞强。”
他坚持要前桥多休息,前桥起初不当回事,后来听说桃蕊也来了癸水。她们主仆相处太久,就连生理期都在趋近,不为自己,也为桃蕊,最终还是多在春台停留几日。
前桥躺不住,就是休息,也要拉着成璧往春台热闹处去。成璧实在怕她身体不适,只能好说歹说将她往茶室酒楼引,坐着总好过街道上奔波。
两人在暖室中望向窗外街道,说实话,前桥并不喜欢春台。这座城市商机盎然,活力十足,可所有人步履匆匆,怀着目的而来,从一处奔向下一处,友善只是掌柜迎来送往的笑脸,钱货两讫后,似乎没有谁和谁产生隽永的牵绊。
这里实在不宜居,别说不如五水原,就连小城新塘也不如。
她乱糟糟地想着,楼梯处传来的人声将思绪拉回,循声音往来处望,门帘缝隙里几个模样打扮都很“兴商”的人正拱手作揖,在一片“请”字中,客客气气将彼此让进隔壁的雅间。
“前日我们还说,最近不常见卢老板,原来是在京都发财啊。”
“发什么财?为谋生奔波罢了!老几位可还好?”
此时纵隔着屏风,也能知晓他们兴商的身份了,几个爷们儿聚在一处,声音逐渐洪亮,随后点菜酤酒,觥筹交错,吹牛拍马,大呼小叫,喧闹得前桥和成璧想当场走人。
“粗俗。”成璧忍不住道,“从前我没怎么见过兴人,掰指头数数,也就赵熙衡一个。他身上就有诸多毛病,怎么这些人比他毛病还多?”
隔间趁着酒楼此时客少,聊天都不再压抑,不时提到在荆国颇为禁忌的词汇,妓女、妻妾、恶俗的黄色笑话。前桥只是讥讽摇头,倒把成璧听得连连皱眉,想叫小二去干涉一下。
“你个吃瓜群众,干嘛要真情实感?听着就是啦。”
成璧听话坐下,倒还是忿忿:“实在忒不庄重。”
那边的话题倒也不让前桥的偷听白费,那位从京都来的卢老板操着明显受京都影响的口音,对他的同伴道:“京都最近又出了个奇特的货物,很受追捧,几位哥们儿不妨猜猜,我手上之物,是做什么的?”
众人微微沉吟,答出几个互不相干的猜测,卢老板呵呵笑道:“不对,都不对。据说此物乃荆国公主发明……”他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是来红时,用来止经的。”
前桥和成璧互看一眼,想也知道那人此时正拿着冶铁厂第一批制造出来的卫生棉条,然而隔壁正七嘴八舌地质疑:“这……这该如何用?”
“你看它那样子,还不知晓如何用吗?”或许是谈到荆国权贵,这几人也不敢高声嚷嚷了,轻声道,“当然是……从那处放进去用了。”
接着传来众人忍笑之声,其中一人道:“卢兄说此物备受追捧?难道真有女子爱用不成?”
“我也纳闷得很,听说还有贵女专挑来红时,叫男侍帮自己放入,算是闺中之乐。”他补充着盖棺定论,“荆国女子浪荡饥渴,果然不假。”
“哈哈,毕竟是那位嘛……其浪荡之名谁人不知?能发明此物也在情理之中。卢兄在京都走动,可见过荆国公主真面?”
“年前她大婚时,倒是远远见到了……”卢老板声音压得更低,显然正说不传六耳的私语,听得众男子哄堂大笑,纷纷道:“如此看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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