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是从诞育后代的角度出发,以抹去雄性的冠名权,而非单纯为了避孕。
自正夫进门后,不管和谁生的孩子,都算正夫所出,可若正夫未进门前妻主有妊,无疑缺少正夫的参与,孩子也就妥妥变成庶子了。
在荆国,只有极少数时候能确定孩子的生父。若女子在妊娠前独宠一人,并怀上某个确切卿子的后代,将被男子视为莫大殊荣。魏放就是翼亲王独宠宋卿的结果——翼亲王只为生下带有良好基因的漂亮孩子,哪怕她不爱宋卿。
所以……即使结了婚,做了爱,也没法彻底解决避孕问题啊!前桥整个人坐在床上抓狂。
梁穹还未知她所想,带着羞涩和甜蜜俯下身体,帮她处理干净秽物,又在阴唇处落下一吻,抬头笑眯眯地看她,却听前桥问道:“咱们的‘三防散’……还有吗?”
梁穹的满面柔情化作无措,前桥生怕他多想,把好好的“新婚之喜”破坏了,连忙解释道:“我并非对你不满意,我无比爱你,只是我现在不想要孩子,也不能要孩子。”
梁穹沉默,随即自责道:“……是,殿下还要查明‘奉阴婆’之事,恐怕要远赴兴国,此时的确不适宜妊娠。是在下考虑不周……抱歉,殿下……”
“不不,不怪你,”前桥连忙道,“我们今天情到浓处,无法自拔,是彼此的决定,不是你的错。我无比乐意和你在一起,只怪这破世界的工业水平存在问题,你不要自责啊。”
梁穹望着她,认真道:“既然殿下不想有孕,在下可以滞势。”
“你打住。”前桥哭笑不得道,“你滞势?想让我无后啊?”
他并非公卿,纵然公主有后也算不到他头上,故而前桥此言在他听来有独宠之意。他感动之余,还想坚持,却被前桥打断:“别瞎寻思了,虽然不知可能性有多大,但我会积极研发避孕套的……”
不研发怎么办嘛?总不能让梁穹滞势吧?要滞势为啥不早点滞势,为了和他上床等这么久,岂不是白等了?!
前桥只怪自己脑子不够机灵,又被这世界坑了一道。
想到刚刚两人浓情蜜意,现在难免自责懊恼,又觉古今皆同。多少情窦初开的爱侣,也曾在激情和冷静中体会到责任的酸涩,难道是成长的必由之路么?
她又想起魏留仙,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从前魏留仙于新婚之夜逃跑,被她一顿鄙夷,如今自己竟然也做出同样的选择。从前魏留仙为成璧喝药,这回自己也要为梁穹如法炮制了……
诶,成璧……?
她心神一荡,不自觉地溜了个号,回头看见梁穹正在穿衣。
“毕竟是禁药,交给旁人不放心,在下去库房一趟。”
梁穹带着歉意吻了吻她,突然又被前桥拉住,她问道:“三防散,能避几天的孕啊?”
梁穹一愣,答道:“既是三防散,自然是三天。”
“是前面数三天还是后面数三天?又或者前后加起来六天?”
梁穹心想,真有那么长的本事,干脆叫“六防散”好了,他解释道:“是防着服药当天和前数两天。”
前桥听闻答案,直接将他拽回床上:“别去了——反正都要喝,现在喝太亏了,至少得连做三天再喝吧!”
梁穹被她的虎狼之词羞得脸一红,搂着她轻声道:“殿下说什么呢……”
哼,还能说什么,这四处埋坑的悲惨世界,她为了利益最大化,做爱都只能争分夺秒。
她侧过身面向梁穹,手指沿着胸口往下划去。
“说……说我想要你整个晚上。”前桥摸向他下体热情未褪之物,手指顺着阴茎的位置划向卵袋,小声在耳边调笑道:“漫漫长夜,不知庶卿的精神头能撑几次?”
梁穹喉结微动,柔声答道:“殿下想要几次,我就可以陪几次……我是殿下的人,自然听殿下的。”
很好,很有精神。于是刚穿好的衣服又被扯下,两具身体重新赤裸着紧紧纠缠。
有了上一次的情感宣泄,这次更能心无挂碍沉浸于欢爱之中。分开双腿将他深深纳入,被前送的节奏挤出欲水,挺翘的乳首在唇间充血摩擦,欢叫之唇难以闭合。
身体仿佛不知疲倦,皮肉碰撞之声久久未停。此夜未阑,长乐无央。
——
3
正所谓“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梁庶卿入府近三年,头一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他还带着点晕乎,看着外头炽烈的阳光,心头突突地跳,一瞬间很多事情涌入脑海:资金账本、送往迎来、奴仆管理、公主饮食……然而下一秒他望向枕边熟睡的前桥,又恍然记起,自己已不需要操心这些了。
意料中的失望并没到来,梁穹也为此奇怪。他将身旁之人搂紧,未着寸缕的身体还在被窝里贴着,闻着对方的体香,用鼻尖在她颊边轻轻蹭了两下。
前桥被他痒醒,翻了个身问道:“什么时辰了?”
“看着像午时。”
梁穹撑着身子想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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