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这怎么行呢?她没法和女皇解释手环的事。前桥只能放弃与成璧商量,又问他道:“陆阳从前在府中的住处,还留着他用过的物品没有?”
成璧想了想,回答道:“我得去查看一下,应是没有了。自从他们常住京郊,已经陆续将那座院落搬空,上次孟少司修缮屋宇时,我有印象。”
如果当真一件物品都不剩,通过老物件解锁剧情的方法也就泡了汤。手环屏幕上的电量只剩下一个小块,前桥望着它陷入沉默。
这是赵熙衡送给魏留仙的。自从有了它,自己算是牢牢和他绑定住了。如果这也是他的阴谋之一,那手环的真正作用又是什么?
她听到的“诱荷”,真的是诱荷吗?
她觉得自己该就此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如果怀疑一切,甚至怀疑诱荷的存在,信念将全部陷入虚无,那她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意义也将清零。
——
2
傍晚时分,梁穹带来了赵熙衡的消息,说有人曾在午后,看到他由北郊的官道骑马向北而去。
向北。他是纵火后畏罪潜逃,还是当真去了春台?
他就算是去兴国,前桥都不认为他有爱民之心。可下一秒,她又觉得自己对赵熙衡的道德期望过于圣母。
他从小到大,也没借到兴国什么光。一个不爱自己的父皇、两个彼此仇视的兄弟、唯一慈爱却早逝的母妃……他就算对这个国家有身为子民的忠诚,也很难有好感。
赵熙衡置身事外看兄弟们的笑话,把国家危难视为对上位者惩罚,未尝不是一种报复。前桥理解,却不欣赏。
她宁愿他圣人一点,无私一点,当一个受尽冷眼却依旧心怀天下的孤胆英雄,那样更符合她心中对男主角的期待,也像是值得魏留仙喜欢数年的男人。
而另一边,陆阳好似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前桥去他曾居的院落查看,那里和他本人一样,没留下一点有用的痕迹。
入夜时梁穹陪在她身边,前桥提起想移交冶铁厂权力之事,被梁穹断然否决。
“殿下此时放弃冶铁厂,并非明智之举。”
他解释道:“圣上并不清楚郡卿与您的恩恩怨怨,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经营,圣上不会理解您为国担忧的良苦用心,只会觉得您没有担当。
“毕竟公主府的私财拿来置办产业,而非充实丰库,已是圣上对殿下的纵容。圣上甚至不愿您自负盈亏,鼓励您放手探索。哪有刚出现动乱苗头,就撒手不管的?再说,如今外患在即,正是您展示抱负的机会啊。”
她明白梁穹的意思,他想让自己表忠心立功劳,不仅让女皇满意,也给足女皇面子,向朝臣和百姓证明女皇给自己投资的眼光不差。
可她也实在害怕,以自己的眼界和智商,实在斗不过赵熙衡这种土生土长的老狐狸。
“我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做从前的事吗?”
梁穹点头:“这是圣上期待的结果。可殿下不应止步于此,您可以想想,若雪灾波及我大荆,殿下以个人之力,能为国家做什么?”
前桥顺着他的思路想去,犹豫道:“流民入侵之初,恐怕引起慌乱,荆国又奸商当道,或许有人趁乱哄抬物价。”
见梁穹赞同而鼓励地微笑,她想了想又道:“还有那群消息掮客,没准又在做什么纸上功夫。将流言平息,安抚百姓,或许也会有帮助。只是相比于流民之患,这些都是杯水车薪。”
梁穹却很欣慰。
“圣上定会调派中央官吏前往灾区前线,赈灾轮不到殿下插手,可京中‘杯水车薪’的安稳也很重要。更何况,远方发生之事对于圣上来说只是一纸奏报,京中发生之事,才是眼见之实。”
梁穹在教她怎么讨女皇欢心,可前桥真没这个心思。
“我就算这样做,也不是为了个人的名声,而是真想为荆国做点事。”
“在下知道您不想邀功。”梁穹道,“可将心意化成行动,也需要方式方法啊。在下不求您刻意表现,但也不想让您的真心不被看见。”
前桥躺在他怀中,隐约猜到他的目的。梁穹想将她往上推,培养成女皇心中合适的接班人——他上次就说漏了的。
而她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储后,大概也会让梁穹离公卿之位更近一步。
唉,这群男的,各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真会因为太在意梁穹,而变成他的“提线木偶”,好在这种被推着走的感觉并不令她反感。
——
3
这两日前桥忙得脚打后脑勺。
原本打算售往春台的新产品在佟辅导员的帮助下送往罗坞,这笔收益再度回归到京都各行商会手中,并对有囤货的大贾威赏并施,令他们买卖如常,不得哄抬物价。
梁穹也按照去年惯例,计算出接下来两月的采邑收入,如数捐赠平民之家,供其日用。
魏留仙封邑在潭阳、大亭、荣阴一带,地处西部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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