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刚才他可能根本没有用力,只是虚揽着我。“司一可,”他说,“我看到你的笔录了。你会没事的。”我想起后来又被叫回去的小洁他们:“小洁和小晶她们没事吗?”“她们也没事。”他把番薯干塞到我手里,“这件事就当过去了。睡一觉,你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以后也别走这条路了。”我突然有些不敢接这个袋子:“那马……这个事情?”他点了点头:“我负责。”“啊?不是呀,等一等!当时明明就我们两个没有——”“这事是我委托老大办的,”他说,“当然是我负责。总不可能叫老大去坐牢吧?他还要帮别人办事呢。”我冲上去摇他的肩膀:“你疯啦?!这事不是你干的!和你没关系!你连手都没动过!硬要说的话也是我,是我要……”他捂住了我的嘴。“你下课之后和小洁一起去看电影,然后就回家了。你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说,“我和你只是同班同学,根本不熟。席眷大概是看马四明不爽很久了,想要报复他。”我挥开他的手:“我就不信这里没有监控!”话音未落,我攥住他的衣领,狠狠咬上他的嘴唇,“我看你打算怎么洗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凑近我的脸。我盯着他的眼睛,在他眼底看到我的倒影。颤抖的嘴唇留下酥酥麻麻的痒意,温柔得就像蜻蜓点过水面,蝴蝶收起两边的翅膀;他身上只有薰衣草洗衣液的气味,淡薄青涩得令人心颤。当他退开的时候,我几乎恍惚了一下。“我当然不想,”他说,一声喟叹落在我的肩上,“但我也没有办法。至少……你没事,对不对?”豆大的眼泪滚下来,砸在他廉价的t恤衫上。他从我身上起来,手忙脚乱地从校服裤里掏纸巾。我扑过去,环住他的肩膀吻他,脸颊,鼻子,嘴唇,下颌,脖子,锁骨。我的吻没有章法,手更是不讲道理,直接把他推进离铁门最近的巷子里。那里光照不进来,只听到隔壁饭店排风扇的轰轰声。他靠着墙喘息,在我的手逐渐向下的时候抓住了我。我继续吻他,企图蹲下身去,结果他竟然跟着蹲下来。我拉住他抓我的手,按在我的胸口:“没关系的……”“不,不行……”他试图把手抽回去。“真的没关系,还是你其实不想……”我的另一只手去扒他裤子,“那我给你口好不好?我脏,你不用碰我,求你……”他终于把我的两只手都抓住了,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别哭了。别哭了。司一可?”我在发抖。他伸过头来,安抚地轻吻我的额头:“别哭了。对不起。”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抽噎着,鼻涕挂在嘴巴上,又丑又狼狈。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当然也费了一番功夫,最终那些纸巾还是派上了用场。“你又没有错,”我哽咽着,“你不许说对不起。”“嗯,我没错。你也没有错,”他把我的头发理到耳后,仔细地看着我的脸,“别哭了。我不想以后想起来,就记得我又把你惹哭了。”“哪里有‘又’!”我十分不满。他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手里攥紧的纸团一个一个拿走:“你被人跟踪的时候不也吓哭了吗?当时……”“我没哭!”“嗯,没掉眼泪。”他点点头,“我记得初一刚开学的时候,你几乎是被你舅舅撵进教室的。那个时候你哭得可惨了,”所有的纸团都收走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带了罕见的揶揄,“当时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爱哭的女生……”我低着头没说话,只是突然打了个寒噤。“你怎么了?”他立刻握住我的肩膀,“对不起,我提到你伤心的事情了。”我的五官皱成一团,却想努力做出安抚他的笑容。他立刻丢开满手的纸团,张开双臂把我抱在怀里,我的手却逐渐向下摸去,这次终于让我抓到了。我的眼泪收在半空,与他对视的时候,他移开了视线。我看到他喉结轻微的滚动。“我……我们家的人都发育迟,我爸也是十六岁才长个的。”他说。我没听他解释,只是低着头玩他已经勃起的性器:“你好小。”“……你再说我就咬你。”他说,“等下!别碰我。”我用手肘撞开他的阻拦:“不要,你想咬就咬吧。”他沉默了,我听到他的喘息声。我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蹲下身,轻轻拨开他的短裤。他下意识地拿手再次捂住了,弓着身的时候我看到他额角微薄的汗水。万年冷着的一张脸此刻染上绯红,他的眼睛里像是含着一汪清泉。“你确定吗?”看样子我不回答,他就会宁愿忍着也不给我。“当然啊。”我说,眼睛垂下来,落在他还没有彻底发育的y茎上。因为我爱你。我的声音太小,他没听清。但是他当然架不住我磨练多时的技巧,几乎是不可思议般地快速交代了,我尽数含在嘴里,一时竟然忘了咽下,因为他哭了,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胳膊和手背上,好像烫在我身上。吞咽的时候,我已经忘了jg液本身的腥臭,只记得那种根植在舌底的苦涩。我匆匆帮他穿好,去亲他的眼泪。我想道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试图躲我,但没能躲开,最后只能被我抱着头,靠在我的胸口。“我……我觉得很可爱。”我说,拍拍他的背。他突然笑了。最后他长久地看着我,看到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的时候,他轻轻凑过来,吻在我的脸颊上。“谢谢你,”他说,“回去吧。”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他目送我跨过铁门,这一次笑得那么大方,那么自然,是我眼里他最后的样子。我看到他说了什么,却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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