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发小躁动的、年轻的、荷尔蒙蓬勃的肉体,没有布料阻隔,光裸地与他接触、碰撞,喘息喷洒在他脸上,扼住他手腕的掌心还带着情动时渗出的汗意。也因此在这种场景里他总是一开始消极抵挡,反倒是后面急了起来——不是被打毛了,纯粹是怕自己硬得太过,真忍不住去顶好兄弟的腿。
大小伙子,这方面总是没什么自制力的。
他们一起长大,当了二十年的好哥们儿,除非任务需要几乎形影不离,几乎比一些夫妻还亲密。即使是容雎哲,发现自己似乎超出兄弟情谊的心思时也有些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地花了挺久确认。
而后这些年那种感觉就一直若有若无地存在在那里,他知道骆蔚风对他而言不只是兄弟,但他从没打算说——他们是最好的兄弟,骆蔚风也迟钝地察觉不到那些不对劲,所以,就这样,维持这个现状,就是最好的、最稳妥的。
容雎哲在战场上做出那个决定前,没想到过自己还能活着回来。不过既然已经活着回来,那么骆蔚风愿意为了他的兄弟的康复训练献出肉体,其实还真没让容雎哲多惊讶——骆蔚风一向是这样,愿为兄弟两肋插刀,对他而言从来不是夸张。
但他还真没觉得骆蔚风也能对他有那种心思。骆蔚风喊出那一声的时候,容雎哲大脑都嗡了一下,差点怀疑是自己没恢复全,听出了脑子里的幻觉。
他很想说自己非常冷静,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引以为豪的淡定这下不淡了,他飘飘忽忽地安抚完,才猛然一惊意识到自己也跟着吐露出了什么。
他跟直挺挺站在跟前的发小四目相对,本能地感觉到那分错愕和无处可藏的惊喜。那当然不是因为他很会察言观色,他这方面的系统还没运转过来,只是因为对他而言,体会骆蔚风这家伙的情绪已经如同呼吸一般熟稔和简单,以至于在分析出什么来之前,他的本能就已经为对方的快乐而快乐,就像无法免疫的、野草般飞速蔓延的感染。
哈!这算不算,得了叫骆蔚风的病?
念头转过只是一瞬间,容雎哲没忍住笑起来。
“来,蹲下。”他坐在床沿,自然地顺手拍了一把发小的屁股,然后在发小利落地执行命令后,俯下身子,托着骆蔚风的下巴,轻轻地吻上去。
整个过程骆蔚风跟块木头似的木不愣登地呆着,容雎哲本来又有点尴尬又有些挫败,结果潦草地吻了一下后松开,定睛一看,乐了。
骆蔚风整张脸红得跟他妈仪器上的指示灯似的,就差闪两下了,有点惊慌,还有点窘迫,甚至还有点回味似的轻轻抿了一下,偏生本能还在接受指令的界面,军式蹲姿蹲得板板正正的,手还放在膝盖上,都没去挡那烧得通红的耳朵。
骆蔚风不好意思,那得是多少年前才见过一回的事了。怕不是得……到他们初中,他第一次给这家伙看小黄书的时候?
一边嘴硬说这有什么意思,一边烧得整个人快冒烟了。
表面浪里浪荡的,结果是个纯情闷骚,这人分三面儿的。
容雎哲憋笑憋得噗噗的,继续迫害他:“不是骆哥,你看那么多片儿看进狗肚子里去了,舌头都不伸一下的?”
“这他妈能一样吗!”骆蔚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几个字蹦完一下子蔫下去,底气不足地嘟嘟囔囔,“我还没准备好…太突然了哲儿,靠……我得缓缓……”
容雎哲看着面前话说了两句依旧蹲得板板正正的发小,表情却变得有点微妙:“……”
突然:“跪下。”
骆蔚风“啪”地一下跪下去了。
容雎哲瞬间蹦跶了起来去扶他,差点窜出一道残影:“卧槽你怎么真跪啊!”
“那你喊个几把!!”被习惯了多少年的令行禁止耍了一把的骆蔚风,嚎得比他还大声,“跪你大爷的,咋的要老子嗦——”
戛然而止。
已经站起来的骆蔚风和自己有不纯心思的对象面面相觑,表情非常僵硬。
操,现在他们可能已经不适合开这种荤玩笑了。
而且这半年他还,真的,嗦过,不止一次。
虽说他直到今天之前都相信自己只是单纯不想看兄弟难受。
然而接下来,骆蔚风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小缓缓眨了下眼,又眨了一下,清瘦不少的俊脸上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好像也可以。”他笑眯眯地说,“你不能接受的话,我来跪下也行。”
骆蔚风本能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感觉有一枚s326—7a微型导弹在体内爆炸了。
他的内脏大概是正在燃烧的废墟。
明明做都做过了,几分钟前他的鸡巴甚至还埋在容雎哲屁股里,叼着发小的乳头嘬饮乳汁,但为什么眼下仅仅是口交的想象就那么…那么……
骆蔚风形容不出来,告饶似的举起双手:“别,别,我们先说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2月3号那天你发布了那个指令……”他根本不敢再看发小的眼睛,低着头掰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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