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唔……”
她的唇微凉,但很软,那样猝不及防地闯入,连牙齿也没有来得及紧闭,她的口腔就这样被他完全占有了。
如霜很不解,被他这样对待,抬头对上他灼灼的眼睛,她的心痒痒的,被他这样扣住,两具身体毫无缝隙地贴着,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的身上是热的,那热感传到她身上,灼烫着她。
她低垂下眼睫,踮着脚尖,尝试去回应他,唇舌津液彼此来往,可是成夙究竟比她更加强势,两个人争夺了片刻,主导权被他抢去,如霜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双脸蒙着红红的雾气,应着他。
如霜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成夙才放开她,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大口喘着粗气。
两个人还是拥抱着,成夙没有放开她,他放过她的唇,去吻她的侧脸,一一吻过她的耳垂,后颈,细碎而温热的吻,接近啃噬,如霜被他亲得身上发痒,不安地动起来,反而被他扣得更紧。
他眼中有化不开的情欲。
“高唐云雨之欢,缠绵热烈,轻薄如水逝云飞。你要试试么?”
如霜还是愣愣的看他,还是小口地喘着气,忘了回答。
成夙却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片刻就恢复了清明。
仿佛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饿了。”如霜说。
有微风吹过竹林,林间枝叶窸窣,夕阳透过竹林照过来,两人身上皆是细碎斑驳的影子。
“那么走吧。”成夙牵起她的手。
成夙去忙自己事情的时候,如霜就在院子里看书。觉得无趣了,她会去院子外面或者大街上走一走。大多数时候她是个专注的人,借的那位张谖张先生的书已经被她看得差不多了,如霜琢磨着可以叫人去他那里再借一批回来。
成夙的宾客很多,不一定有外面所传的门客三千,但是也比这少不到哪里去。更多的人或者住在外面他的封地里,或者被他派去做别的事情,住在他府中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她已经差不多见过了这些人,除了张谖,祁彧,还有几个一本正经的老夫子,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成夙的府里能笼络下并且使他们安然无恙地住着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其中那位张谖张先生算是最为奇怪的一个人,这人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但是却不愿意出仕为官,在成夙这里做宾客也大概只是图一碗饱饭,他几乎不见成夙,如霜猜他大概也没给成夙出过主意。他每天所做的事主要就是写书,除了少量经国大业的内容,其他都荒诞不经。要不就是闷在房间里做手艺,他的手工很精巧,做出来很多有奇心巧思的玩意,房间永远是乱糟糟的,但不许人动。他很慷慨,他的书可以随便借,做出来的小物件也都大方送给别人。成夙也就这样任他住着,从不要求他什么。
这人很能和如霜聊得来,他很好奇地同她打听女儿国的人物风情,热情地送了如霜一堆木雕还有书。如霜看他的房间里,除了玩具之外还有很多微缩的武器,军械之类的,书桌上还陈着他的画,是一些人体的动作,如霜认得出来那大概是武功秘籍或者剑谱。
这人大概是个武痴,如霜想道,原想找他比划功夫,但很可惜他并不会武功。
他知道许多江湖的秘事,不但如霜很少听说过,恐怕世人也很少有听说过的。不过这些这样隐秘的事自他嘴里轻松说出来,很令如霜怀疑它的可信度。
哪个杀手组织是某个世家搞出来的,哪个门派在为王室卖命,谁是谁的近亲或者小舅子,谁跟谁的那些陈年恩怨,张谖讲起来滔滔不绝。
他领她参观他的藏品,令他视若珍宝的一些东西,也不过是些衣服鞋袜,竹篮书箱,还有一些经书,都很朴素古旧的样子。张谖说这都是行照大师生前用过的东西。他毕生最崇拜的人就是行照大师,那个人在武功方面简直是一个天才。他之所以不学武也是因为他,因为三十年多前,他亲见过,手无缚鸡之力的行照打败了当世的两大绝顶高手。提起他来,张谖那张萎靡沧桑的脸上会放出红色兴奋的光。
“那么先生可知道西凉的先王么?”
“怎么?你自己是女儿国人,你自己不了解?”
“我想听先生知道的。”
“她么?”张谖摸一摸下巴。“她确实是一个让人见了就毕生很难忘记的人,她有倾国倾城的容颜,有高强的武功,也有不朽的功绩,可惜红颜薄命,她死得太惨了。”
“那么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如霜抓紧他问道。
“她犯了天谴,在生产之日遭雷击而死,一尸两命。”
如霜久久不说话,哀叹了一声。
“那曼陀山庄呢?先生知道可曼陀山庄么?”
张谖嘁了一声。
“不过是一些后来的小辈在上蹿下跳罢了,成不了气候的。”
成夙的宾客虽然奇怪,都是不能小觑的,除了张谖,还有祁彧,那个人对如霜的态度是很差,但不妨碍他的医术真的精绝。他只盯着她看了几眼就能判断她的体内有寒毒,他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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