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人类的未来。”他说。
厉禹寒在明昕的实验室中已经待了三天。
这三天来,明昕在他身上注射的试剂数量之多,几乎已经到了厉禹寒无法数清的地步。
这些试剂各有各的古怪,厉禹寒几乎是受尽了折磨,而最可怕的是,这些折磨好似无穷无尽一般,除了进食与睡觉,他根本不被容许有一时一刻的自由时间。
他也想过逃跑,也许是因为那些试剂的原因,此时此刻他身上的肌肉是前所未有的强劲,原本牢牢困缚在他身上的那些锁拷,似乎都变得能够挣脱了起来,厉禹寒甚至能够感觉到,只要他稍加用力,似乎就能把它们崩断。
厉禹寒原本打算的是,趁着实验室无人的时候逃跑,可明昕却几乎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每日除了做实验之外,就是记录厉禹寒的身体状况,往往厉禹寒入眠之前,明昕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睁开双眼第一个见到的,却也是他,他似乎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也导致了厉禹寒根本找不到逃脱的间隙,哪怕是厉禹寒试图抵抗睡意以找寻逃脱机会,明昕也会以“合格的实验体需要充足的睡眠”为由,给他注射催眠的试剂。
既然这样,他就只能……厉禹寒想着,睁开了双眼,此时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转头看向明昕的方向。
这几日来,厉禹寒已基本掌握了明昕的动向,知道他这时会在角落的试验台上配制试剂,也许是三天前被闯入实验室的佣兵小队毁掉了全部的实验用具,这三天来厉禹寒几乎是看着明昕一点点重新将空旷的实验室填满的,正如此时,明昕就站在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试验台前,全神贯注地一边配比试剂,一边在桌上写着什么,对厉禹寒的视线几乎毫无察觉。
青年博士身形颀长,穿着一身毫无特点的实验服,戴着实验专用的防护眼镜,全部的穿着几乎将他的所有特征遮挡住,极度专注的模样在他周围塑构出了生人勿入的独有气场,厉禹寒也心知明昕是个毫无情感可言的疯狂博士,然而尽管如此,他却仍是不由得看着明昕的模样失了神。
直至明昕终于被他那存在感越来越强烈的注视感所扰,抬起头来,与厉禹寒灼灼双目对上。
明昕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目前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实验,莫过于此时躺在试验台上的厉禹寒,于是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试管与笔,道:“抱歉,我忘了这是你进食的时间。”
虽然说着抱歉,他的语气却也没有一丝变化,根本听不出任何歉意来。
听到明昕冰冷声音的那一瞬间,厉禹寒便回过神来了。
见明昕走向放置营养试剂的架子,他忽然道:“现在也应该是你进食的时间。”
按照他对明昕的了解,只有到了需要给他灌营养液的时候,明昕才会记起用餐。
此时自然也不例外,厉禹寒的话音刚落下,就见架子边的明昕顿了顿,又从架子上拿了一瓶营养液。
就这么被自己的实验体提醒了用餐,明昕面上也没有任何变化,就连给厉禹寒灌营养液的手法也是一贯的粗暴,但轮到他自己喝营养液时,却也只是像喝水一样慢慢地倒入口中,尽管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但厉禹寒却莫名觉得,他也并不是很喜欢喝营养液。
想到等会的计划,厉禹寒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用言语转移明昕的注意力,便问道:“你作为博士,在研究院的地位应该也不低,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喝这种东西,而不去吃饭?”
只不过,在问这些问题时,是否藏有私心,就连此时的厉禹寒,也难以分辨。
明昕已经习惯了在做实验时,实验体会絮絮叨叨地说一些废话了,就像小白鼠在面对手术刀时,也会发出嘤嘤嘤的叫声,他对此向来是抱以最大的宽容,闻言便回答道:“不需要。”
“为什么?”
厉禹寒说着,鹰眸却一错不错地盯着明昕朝着自己手臂靠近的身影。
“我的时间,不是用在那种无聊的事上的,”明昕冷冷道,“吃饭只会浪费我工作的时间。”
这话一从明昕口中吐出,厉禹寒便是一顿。
他想起这段时间明昕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工作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工作,让明昕像这样,如同机器一般不知疲倦地运转着?
然而就在厉禹寒思绪一片混乱之际,明昕却已然站定在他手侧,弯腰从一旁的推车上,拿出了针管。
新拆开的一次性针管泛着尖锐的冷光,厉禹寒终于无法再思考下去。
他当即一个用力,赫然就将身上全部的锁拷都崩断,随即他如闪电般朝着明昕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明昕似是根本没意料到他能摆脱实验台的束缚,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厉禹寒钳制住了,随着越发收紧的五指,愈发缺乏的氧气将他冰雪般冷白色的面容染上了一丝血色。
厉禹寒冷着一张脸,“带我离开研究院,否则我就……”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了,不可思议地垂下了眼。
只见明昕竟是不顾厉禹寒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坚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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