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痛感,口中迅速翻起一股血腥味,剑眉拧起,他离开了她。
云舟躺在那,双手还被他控制着,头发凌乱地铺了满床,嘴唇上沾了他的血,一抹嫣红格外浓重,烛火下,这画面有一种近乎妖异的美丽。映在人的眸中,能点燃一簇烈火。
萧铮理智回归,渐渐松劲,因为看到云舟眼中此时灼人而凛冽的愤恨。
云舟的手得了自由,第一个动作就是啪的一声给了萧铮个一耳光。
这一巴掌云舟使了很大的力气,实实在在打在萧铮脸上,她的手登时便麻了。
萧铮线条锐利的侧脸刹那间就红了一大片,颌角的肌肉咬紧,又缓缓松开。
“长本事了。”他缓缓吐出一句话。
云舟高昂着美丽的脖颈,眼中毫无畏色:
“你是不是以为,我做过你弟弟的妾室,就是个被拆开过的礼物,你也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即使岷山王拆的开,也和你渤阳王无关,你若对我用强,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云舟是懂得怎么戳他的肺管子的,萧铮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大手一挥,将榻案上的所有东西拂落在地。
折本散落,白色的纸张铺在地上,如长绫般不祥,铜炉里的焚香燃到一半滚落出来,将折本点燃。
“暮云舟!注意你的言辞!”
云舟气喘嘘嘘,依旧不服输地瞪着他。
火苗渐渐从地上腾起,他们谁也不动。
“殿下!”
门被从外头强推开,薛尚宫率先闯进来,惊呼一声,立刻指挥人去提水。
慌乱的宫人急促的脚步声将萧铮的理智重新拉回,他将云舟挡在榻里迅速回头看那火势。
好在只是烧了几本折子,火苗很快就被扑灭了。
地上的绒毯被烧出一个窟窿,薛尚宫此时已经镇定下来,她指挥其他宫人取换新的地毯,自己跪下道:“殿下息怒。”
云舟看到薛尚宫,想起她在马车里的那些话,也敛了眸,不再怒视萧铮,只是偏着头不说话。
“将这里收拾好,看好暮云舟,不许她离开,也不许别人来见。”
萧铮的声音凉薄而无波澜,说完就走。
行至门口,顿了顿脚步:
“还有,她现在不是宫女了。”
“是。”薛尚宫行礼恭送,待萧铮的身影看不见了,她转身看伏在榻上的云舟。
云舟的眼泪这时才落下来。
薛采仪叹气:“公主这眼泪何不早点落,也不至于闹到差点走水的地步。”
云舟自嘲一笑:“他难道还会吃我的苦肉计吗?”
薛尚宫看孩子似地看她:“若有情,苦肉计使多少遍也一样奏效,殿下吃不吃,公主以后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不!”云舟倔强的别过头去。
作者有话说:
云舟:“同归于尽!”
萧铮:“她本来只说要阉了我,但现在愿意和我同归于尽,说明她是爱我的。”
作者:“这……”
、劝慰
宁和宫中, 大妃刚卸了晚妆准备就寝,荻珠出去了片刻在门外与人说了会话,回来时蹙着眉头。
大妃见她面色有异, 便问道:“什么事?”
荻珠走近,附耳低语。
大妃脸色逐渐难看起来:“铮儿他……”
荻珠扶着大妃回榻边,拉过软枕来, 大妃不肯靠。
“到底叫我最害怕的事发生了, 铮儿一直无心女色, 偏偏就被这一个勾了魂了!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兄夺弟妻……”
大妃捂住心口,已经许久不犯的心痛症又隐隐要发作起来。
荻珠见状连忙取出丸药给她服下,替她顺着气, 大妃脸色这才渐渐好了些。
“现在两人都在承天殿里?”大妃问。
荻珠犹豫不决, 看大妃的样子, 她不大敢开口,怕刺激她的病症。
大妃烦躁催促:“快说!”
荻珠这才回道:“说是那暮氏女和殿下大闹一场, 外头人听见什么同归于尽这样的话,然后又走了水……”
荻珠眼看着大妃眼睛瞪起来, 立刻安抚道, “好在没有真的烧起来, 殿下也没留在承天殿, 而是去了临风阁, 娘娘, 奴婢看这殿下或许因此厌弃了那魏女, 我们不妨等着看看?”
大妃摇头, 忧心忡忡:“那是承天殿, 她闹成那样, 铮儿倒躲出去了, 看起来是厌弃吗?”
她想了想吩咐荻珠:“不行,立后的事要快点定下来了,你明日一早,叫北燕几个主心骨进宫来见我。”
第二日,几个北燕贵族和部落的首领都以探病为由来面见大妃。
大妃开门见山便道:“铮儿的皇后抓紧定一个下来,我看青茵就很好,问问你们的意见如何。”
北燕贵族为了谁的女儿做萧铮的皇后,很是有一番明争暗斗,大妃突然指定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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