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宝想将人再留一会,但恰好尚书大人来了,便只好先将儿女私情放在一边,专心应对功课。
张影儿从侧门而出,轿子早就准备好了,她给随身的婢女小喜使了个眼色,小喜点头,把帘子等地方捂得严严实实的,又先到侧门外走了一圈,这才让轿夫出门。
轿子走走停停,最后落在一个僻静的小巷,这小巷十分狭窄,也只能容纳一顶轿子勉强通过,两边的屋舍矮小破烂,散发着一股潮湿,路边穿着邋遢的小儿直勾勾的看着这顶平日里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华丽的轿子。
“在这里停着就可以了。”小喜道,又给了那几个轿夫一人一点碎银子,让他们回去别和其他人乱说,然后又拿出面纱将张影儿盖住。
等轿子走后,两人才匆匆忙忙拐进另外一条小巷里,小喜走到一间低矮的房门前敲了敲,很快门就打开了。
“萧郎。”张欢喜的喊了一声,萧青侧身让她进去,又对小喜点了点头,然后才关上门。
小喜谨慎的盯着四周的情况,给门内的两人放风。
“你又从葛府来?”萧青问。
“恩,葛少爷答应替我保密,我去他家,爹娘不会怀疑,再用他家的轿子到这里,别人更不会怀疑。”
萧青深情的凝视着她,“什么时候才能娶你进门?”
张影儿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你去考功名,若是考上了,便和我爹娘求亲,他们一定会允的。”
萧青脸色有些难看,“难道一定要考取功名?难道算命的就配不上你?”
张影儿有些委屈的咬着唇,她不是这个意思,可每次和心上人说这个,他便不喜。想着自己已经不年轻,之前和卓公子的婚事,幸亏有葛宝这么一闹,后面又有堂舅从中周旋,她才没被人娶了去,可是这样又能捱多久呢?
“是我错了,声音大了些,你别哭。”萧青拥他入怀。
嗅着心上人身上的气息,张影儿偷偷仰头看着那帅气的面庞,芳心早就软成了一滩水。
“对了,这些银子你先收着。”
萧青脸色又青了,看也不看那银子,咬着牙槽,“我这地方小,容纳不下这些银子。”
“你干什么啊!”张影儿跺脚,又要哭了,“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这银子是我的贴己钱,以后在一起能用得上的。”
“实话说了吧,我没什么钱,以后若是成亲,你也得住这小房子,过上简单的生活。”
张影儿泪噗噗的掉,虽然知考功名和银子是心上人两大禁忌,但只不过提了一下么,用得着如此凶。
小喜在门外听见小姐哭了,赶紧推门,见两人僵在当场,生怕这一哭引了别人观看,对小姐名声不好,便把人劝走。
直到他们离开,萧青也没说别的话。
两人偷偷摸摸的躲在巷口,小喜去街上叫了轿子把人接回张家,回了家张影儿便躲在闺房里哭。
“小姐,不是我说啊,那萧青除了俊朗些,我觉得他还比不上葛公子呢。”
张影儿含泪瞪她,后者叹气,“好好好,我不说了,您也别哭了,等下夫人要来看到您哭得泪眼汪汪的,估计又该问个不停。”
见人还伏在锦被上低声抽泣,小喜叹了口气,出门坐在台阶上望风,搅着手帕替小姐不值。
小姐和那算命是之前灵隐寺后遇到的,那时因为葛家老太太扭伤了,所以夫人和小姐把人送回葛家之后便没有多呆。
回去的时候夫人要算命,顺便帮老太太算上一支,小姐的帕子掉在地上,被那算命的捡了,结果两人便这这么看上眼了。
那算命的又穷又傲气,还把小姐弄哭了,除了长得帅气之外,真的看不出哪点好,小喜回头望了望屋内,叹了口气。
隔天,见女儿有要出门,张夫人问,“去葛家啊?”
张影儿点头。
“女孩子家家的,总是往男子家里跑,算什么体统!”张老爷呵斥,对这唯一的女儿他是又爱又舍不得让人委屈。
“我去看看堂舅,再去看看老夫人。”因为昨夜哭了许久,张影儿看起来恹恹的。
“去吧去吧,在葛家就没事,我看喝小宝培养一下感情没什么不好。”张夫人挥手放行,然后转身就道:“总是这么凶给谁看,别把在朝廷对下属的那些气拿来撒在我们娘两上。”
张老爷山羊胡抖啊抖,“我哪里是撒气,这不是担心她么,你说现在普通女孩子家都到了婚嫁的年龄,她还没个着落,就说前些日子天天往外面跑,要是再不管,别人会说我们家教女无方。”
“怎么就没着落了,这不是正和葛家少爷处着?等人葛家少爷高中了,你去看看城里哪里还有比葛家更好的亲家?而且之前女儿不是说了么,没乱跑,都是去葛家。”
听着爹娘的话,张影儿默默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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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游湖
“小姐,今天您就别去了,昨天他把你弄哭,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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