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神秘。
商归安虽然少有与人争斗,从未曾历经生死,但是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压抑,和一种刀剑逼于咽喉的恐怖感。
“这就是师兄行走江湖的生活吗?”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泛起了这样一个念头,心跳的厉害。
也就是这时,他听到了师兄的笑声,笑声一起,便将那种恐怖冲散。
“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在夫子这里,居然遇上了这位,我该叫伱海姞阁主?还是别的什么?”
商归安听得出,师兄的话音之中有试探,有谨慎,但就是没有恐惧,他想起了师兄曾说过,在面对敌人时,不能够恐惧,更不能够表露恐惧,无论是野兽还是敌人,他们很容易就能够感受到你的恐惧,当他们感受到你的恐惧之时,便是他们进攻之时。
“你可以叫我海姞国主。”那个戴银冠的女子说道。
楼近辰笑了,他朝着夫子笑,说道:“所以,夫子你让我去望海道阁送书,是真的送书,还是要把我送过去呢?”
夫子的眼眶里此时也长出了肉须,而且是又粗又大,只是他的肉须与别人的肉须不同,他的肉须的前端有着一个个的眼珠子。
当商归安听到师兄叫夫子时,他才突然看清楚了夫子的面容,心中猛地一突,夫子那恐怖的样子,让他害怕,被那一簇眼珠子,不断移动的注视着,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夫子却没有说话,反而是旁边的海姞说道:“当然是将你送给我,你的双眼,曾寄宿‘诡眼’的意志,但这都被你毁了,你毁了一桩来自幽妄的大道业。”
“是吗?这一句话我之前听过,那个时候,你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欲杀我,今日却说了这般的话多,但我却不想说了,也不想听,无论你是望海道阁的海姞阁主,还是犬封国的国主,楼某,只想请您一试,今日吾剑之利!”
随着楼近辰的话落,他左手提着酒,右手已经抓住了剑柄,微弯腰,拔剑而出,剑身弯曲,出鞘的那一刹那如弹簧一般,又似一条银蛇,由后向前的在头顶划过。
这晦暗的会客堂之中,瞬间出现了道裂痕,就像一顶帐篷,被利器划开了顶部,于是阳光透了进来。
当然这里不会有阳光进来,但是却有那种感觉,商归安瞬间明白,师兄这拔剑的过程就是破开了这道场,破了这不利于自身的法域。
他想起了师兄说过的话,无论你的言语多么的豪迈,多么的无所谓,但是动手的那一刻,却要慎之又慎,因为斗法斗剑,是生死之事,将自己一生的时光都押注于手中的剑,押注于这短短的时间内,岂能不慎之又慎。
然而,无论在动手前有多少的忐忑和担心,无论有多少的思量,可一旦动手,那么就必须全力以赴,要奋不顾身。
他看到师兄手中的剑,如一道银虹一般的刺了出去。
这一式名叫白虹贯日,并不是多么复杂的剑式,也谈不上精妙,但是就是快,师兄说,这一剑要有一刺之下,即使是天上的太阳也要刺落下来的气势。
他自己也刻苦练习过,但是看到师兄这一刺,才明白,什么叫做白虹贯日。
那由师兄腿脚上涌动的法力和气韵,顺着背脊和手臂,笔直的贯入剑身,化着一道灿烂的光华,破开虚空,只一刹那便已经刺到了那个女神般的女子面前,所刺的目标就是她的眉心。
从她的角度,她的双眼看到一点银光,楼近辰人像是都与剑成了一条直线,被剑挡住了,所以她只看到一点剑尖,银光似流萤,美得惊艳,却有一股强烈的杀机透空而至。
她心中是震惊的,因为就在七年前,这个人被自己追杀的不敢在一个地方过多的停留,而现在这个人朝自己出剑,却让自己感觉到了危险。
:国主惊退夫子醒
海姞国主的周身涌起神光,虚空扭曲,在她的意志之下,人会化成犬。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亦非是那时的她。
虚空突然出现群狗沸腾狂吠声,凭空有着凶犬跳出,朝着楼近辰的人和剑扑去,而楼近辰根本就没有理会。
商归安在一刹那,心中觉得师兄需要去先破了这群狗扑咬的法术,要不然就是一个两败俱伤。
同时,他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涌起。
他的思维瞬间变得混沌起来,他的思维像是陡然之间被一只蛮横的手,捏成了一只狗,想像狗一样的叫出来。
他手中的灯笼火光大涨,脏鬼之法最大的一个妙处,就是能够将一切的妄念都转入脏鬼身中,脏鬼得以消化之后,便能够壮大。
他以此保持一丝的清明。
然而那脏鬼火焰,都隐隐要变成一个只火焰狗,朝着外面扑去。
就在这时,剑吟陡然凌厉起来,一切的幻象都似被剑吟声刺破。
这当然不可能,而是因为楼近辰的剑已经刺入了那海姞国主的额头中。
海姞国主在那关键之时头向后仰,却依然没有躲得开楼近辰这凌厉的一剑。
楼近辰剑刺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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