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人族上上代祭司,也就是望海角的三君之一,传言已经到了化神之境的存在,现在从这资料看来,他并没有达到,最多是半步化神罢了。
所以,当年的三君很可能都去了一个适合献祭召引‘秘灵’的地方,只是他们三人失败了,都没有回来。
又从之前望海道阁阁主海姞的去向,一条线索终于被找了出来,那个线索指向一个地名——育犬城。
当楼近辰看到这个名字时,心中还是震动了一下的,因为他知道,育犬城已经成了犬封国。
那里已经没有了人类,只一个个犬首人身的异人,他又想到了那一个曾追杀过自己的犬封国国主。
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那个犬封国的国主还在追寻自己。
于是在某一天,他将自己写的炼气道手卷和剑术手卷,交给了杨姣,毕竟师徒一场,后面的造化就看她自己的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然后他谁也没有告别,只留下了季夫子给的儒法书,以及一封信放在小刺猬平日里玩耍的桌子上,悄然的离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有海鸥落在院子里咕咕的叫着,庭院寂静,于是它飞走了,后面海欧又来过两次,最终是海明月来了。
她看到了桌上的信,信并没有写谁收,也没有封口,她抽出里面的信纸,只见信上面写着。
“天地为逆旅,人生如过客;我自远方而来,将向远方而去,不必念怀,望自珍重。”
她的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一行清泪滑落嘴角,她只觉得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揪住了一样。
她前些日子还在想,如果自己成了一个国主,能否请楼近辰留下来,但这个想法永远无法说出口了。
她并没有拿走那封信,转身出了屋子,来到小院之中,抬头看着那块‘楼观道’道牌,不由的想起楼近辰初来望海角之时,于此处大战整个望海角道场修士的情形,那时的他意气冲云天,明月的光芒似乎都照在他一个人身上。
她回到了海中,再也没有踏上过陆地。
没多久,有一个高挑俊美,带着无尽冷漠的女子走入望海角,她在城中兜兜转转,却没有人一个看到她,最终她出现在了‘楼观道’的小院之中。
她也看到了那桌上的信,拿出来看了看,随后又折好放了回去。
又三个月后,邓定与令长李浚再来到了‘楼观道’,这里却已经人去楼空,他们同样的看到了这一封信。
“师兄走了。”邓定默然道。
李浚在旁边感叹道:“我为楼道长带了美酒,带来了荐他为太学讲郞的荐信,他人却已经远游,当真让人遗憾。”
“师兄,总是独自远行,难道他就不孤独吗?”
“也许,他是在享受这种孤独带来自由吧。”李浚叹道。
他们将这信重新放入信封之中。
后来,这里又进了小偷,小偷看过信之后,也放了回去,再后来,那些曾经在这里学过法术的人前来怀念,将那一封信收入一个盒子里,并供了起来。
再后来,有一个女子自称杨姣,入住楼观道,开道场收徒。
……
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楼近辰也不知道。
这一年的时间,楼近辰信马由缰的走着,翻高山,跃过大河,然后,某一天,就被人拉着入了伙。
这里是黑风寨。
名字很熟悉,与泅水城附近的黑风寨名字一样,但是楼近辰可以肯定绝不是回到了江州泅水城地界。
寨子立在穷山恶水之间,几间木屋,几个草房,前有飞涧,后风洞过峡,整日里的呼啸声不绝,水雾升腾,谷中障气弥漫。
黑风寨这样的名字,当然不可能是修行门派,很明显是山匪。
原本他在想着,如果他们真的要去打劫普通人,那就正好收拾他们,可是大当家却说他从没想过打劫普通人来赚钱。
于是楼近辰问既然不劫普通人,那劫谁的?大当家睁着一双牛般的大眼,说道:“当然是谁为修不仁就劫谁。”
楼近辰听到之后,同样的转头面向大当家,他怀疑,此人来历不简单。
此时,黑风寨已经聚拢了七个人,还没有下山劫过一次。
于是,便有人坐不住了,一个劲的喊着:“整天在躲在山中不是修炼就是钓鱼,我们是山匪,可不是什么正经修士,整天窝在山里,算个球山匪,若是让我过往的兄弟们知道,还不笑断了他们的花肠子。”
这是四当家的呼声,他跟楼近辰同一天入的伙,一直喊着要当三当家,楼近辰当然不会理他,虽然他不在意什么三当家四当家的名份,但是既然入了伙,是三当家就是三当家,岂然随意更变。
而四当家最想做的事就是喊楼近辰比试,决定谁当三当家。
此时,其他的人也附和着四当家的话嚷嚷着要下山去打劫。
大当家,眼如铜铃一般,注视着人的时间,不怒自恶,环顾一圈,说道:“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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