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傻孩子,”中年人听了一愣,随即心平气和地说道,“抓坏人,就凭你们几个小娃娃?再说了,你们认得出坏人吗?”
中年大叔说话的时候,夏虫虫的眼神一秒钟也没离开过中年大叔的墨镜。
夏鹏飞曾告诉他,一个人无论怎么伪装,但眼神却很容易出卖自己。
虫虫似乎从中年大叔说话的口吻中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傲气。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但墨镜中透出的微光隐隐带着锐气,似乎还有几分若有若无的蔑视。
夏虫虫不知道自己的错觉,还是心里作用,他初步推定,这个中年大叔即便不是黑鳄,也必定大有来头。
“确实认不出,因为我们不够聪明,”冷圆圆有些沮丧地说,“但或许坏人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坏人。”
冷甜甜又紧张又好笑,她越来越肯定小圆圆突然变傻了,而且傻得不轻。
这世上有谁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啊。
中年大叔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金毛去扯圆圆的袖子,提醒她快走了。
中年大叔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金毛身上,他摸了摸金毛的脑袋,“它大概饿了,它需要进食了,你们赶紧回家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能呆的地方。”
夏虫虫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坏人?”
夏虫虫的话很直接,简直就是一枚重磅炸弹,把冷甜甜直接炸得稀碎。
这个夜晚太令人刺激了,所有人似乎都不正常了。
圆圆变傻了也算了,毕竟她脑袋动过手术又差点给淹死,怎么精明如虫虫也问出这么一个二百五的问题!
中年人盯着夏虫虫,停顿了几秒,竟平静地说:“是。怕了吧?”
“你说坏人就是坏人吗?”冷圆圆突然竟生气了,“你这么温柔和气,一看就是好人。”
中年人摇了摇头,对圆圆说道:“你是小娃娃,你不知道江湖的凶险,世态的复杂,我长什么样子,以什么口吻说话,和我是否是坏人没有必然关系。”
“你说你是坏人,那你能证明自己是坏人吗?”冷圆圆仰头看向眼前的中年大叔。
“叔叔叔叔,她脑子……动……动过手术,喜欢说傻话。你别听她乱说。”冷甜甜吓得结结巴巴地说,她脆弱的小心脏已经炸裂开来。
“呵,证明?”大叔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不敢吧?”夏虫虫继续挑衅戴墨镜浓眉毛蓄胡子的中年大叔,他相信,所有作恶的超级大佬,在警方追查不力的情况下,容易产生自负的情绪和一种超乎寻常的优越感。
“你们包里有什么东西?”大叔竟格外谨慎起来,他的眼睛盯着夏虫虫的口袋。
夏虫虫主动掏出一个手机,在大叔面前按了一下电源开关键,“开不了机了,刚泡了水,已经坏了。要不,叔叔亲自演示一下。”
大叔扫视了一眼三个宝宝,见三宝光着脚丫,浑身滴水,点了点头,又温和地说:“宝宝们淋了雨啊,赶紧回家去吧,可别着凉了。”
与夏虫虫不同的是,冷圆圆似乎能感受到大叔眼里的一抹柔光。就算是坏人,但这或许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并非完全没有人性。
“叔叔,我有个疼我的爸爸,可他给人打死了。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他。”
大叔表情明显有刹那间的惊愕,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所以,世上有坏人,你们小娃娃还是不宜脱离家人的视线。”
下手太狠
梓虚市凤凰小区林婉如家灯火辉煌的客厅里,三只气质和风格迥异的成人脑袋凑在一块儿,在研究华国象棋艺术。
“婉如加油!”商业老总谭若梅巧笑嫣然,把白开水喝出了红酒的韵味。
见林婉如连续输棋惨不忍睹,谭若梅忍不住替同学加油。
“将!”林婉如眼睛发红,小脸也发红,看起来像要吃人,细爪拧着一只红马气势汹汹地直扑敌营,“我不信砍不了你!”
噗!
谭若梅差点把口中白开水当卫星一样发射出去。
她这同学总有超乎寻常的气质。
明明是个明眸晧齿颜值爆表的美人儿,从口里冒出的不是砍啊就是杀啊之类有伤和谐的字眼。
“好,砍他。我相信你。”这个世界太疯狂,作为业界财富与知性比肩的商业老总形象也彻底给林婉如带偏了。
谭若梅一碰上林婉如,她的整个人的形象气质就大变,变成了另一个版本的谭若梅。
年问天一点也不生气。
林婉如口口声声说要杀他要砍他要宰他,年问天也不觉得违和。
先前还有些拧巴的眉头蓦然一舒,中年帅大叔的脸庞飞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怀疑他很可能是在享受美女追杀的乐趣。
那能拿粉笔拿签字笔拿菜刀能敲键盘能搞创造发明的手不慌不忙地从对方底线挪过一只红炮蹩住呼啸而来气吞山河的千里卧槽马。
“糟了,糟了个特大糕……”林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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