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圆圆最先对工人没好感,后来听他们解说之后,就又表示同情和理解了。
她想起冷丝雨曾经也是和他们一样,干着又重又苦又累又脏的活,真正撑起这个社会的,正是这千千万万的普通劳动者。
不但不吱声,还有点伤感。
“走吧,马上上课了。”小圆圆低头往回走。
回教室后,见小圆圆突然变安静了,小虫虫就说:“我让哥哥出面,让他们调整工作时间。”
“虫虫,你不愧是商业资本家啊,处处都习惯动用资本的力量干预一切。”
“我……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夏虫虫表示委屈,但是他一点也不计较。
因为他知道,手术后的圆圆,尽管依然古灵精怪,依然有几千诗词储备,依然能在镜头前谈笑自如,妙语如珠,但其实跟以前的圆圆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了。
他不想让她动怒。
而且她头上的朝天辫也时刻在警醒虫虫,圆圆的内心是善良仗义的。
比之于小圆圆奋不顾身救助自己,她的一点坏脾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夏虫虫是个理性感性兼备的人。
谈起丰源集团和做生意,他相当理性。
想到小圆圆和冷家人的侠肝义胆,他又很容易伤感。
好几次晚睡和午睡做梦,小虫虫还梦见了自己从空中落下来,小圆圆高举胖乎乎的小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地面上迎接着他。
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即使在他午夜梦回时,他还深深记得。
有几次,夏虫虫甚至默默地掉了泪。
秋朵儿这节课教小朋友跳舞,半路出家的她舞姿显得有些生硬,但小朋友们还是很高兴地跟着比划。
隔壁施工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小圆圆用爪子把耳朵捂住,夏虫虫突然起身往教室外跑。
“小虫虫,你去哪儿?”秋朵儿是个责任心很强的老师,你别看她在教舞,对教室里的每个学生的动静都随时在关注。
“同学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看。”秋朵儿飞也似地跑出教室,在教室外因为跑得太快,突然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这一跤真是摔实了,秋朵儿趴在地上疼得直叫唤。
一直在幼儿园门口站岗当保镖的苏逸尘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哎呀玛,我的朵儿摔了!
苏逸尘飞快地跑进来,一把将秋朵儿抱起来,“朵儿怎么了?”
“我……你能不能放我下来……”突然落进心上人的怀里,让秋朵儿小心脏怦怦直跳。
中班的学生全部跑出来,笑兮兮地看着秋朵儿,眼里冒出绿光,像一只只看热闹的小妖怪。
把个秋朵儿羞得满面通红,娇嗔地对苏逸尘说:“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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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祸的夏虫虫去哪儿了?
他又去施工房里了。
夏虫虫在施工房里对刚才的帅小伙说:“哥哥,麻烦你们这个时间先去地霸中学或者人安中心安装网络。”
“你个小朋友怎么又回来了,才跟你说这不是你玩的地方。”帅小伙才不会听一个小娃娃的话。
“哥哥,”夏虫虫眉心紧皱,一脸严肃地说,“你们管事的是哪位?”
“赵哥,小朋友找你。”帅小伙看向正在装主机的一个壮汉。
壮汉抬头淡扫了一眼夏虫虫,冷冷地说:“小朋友,快离开这里,这里的环境不好。”
夏虫虫不但不离开,反而跑了过去,拿出几张华国大钞对壮汉说:“叔叔,你们先到其他学校装,这几张华币就算是你们的误工费。”
“你这是干啥?”壮汉这一生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想用金钱解决事情。
“你们开个价吧,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钱了,要不转账给你们?”夏虫虫下决心用钱摆平这帮劳动者。
他不相信,普通劳动者能经得起金钱的诱惑。
“你钱多好了不起是吧?你们家是开银行的还是造钱的?”谁知壮汉听了,不但没有眉开眼笑,反而恼羞成怒了,“你是不是瞧不起人?”
夏虫虫本来就习惯用资本家的思维和做派办事,见壮汉生气了就傻眼了。“叔叔冷静,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我没什么心情听故事,别耽误我干活。”壮汉油盐不进,他对一个小孩子的故事才不会有兴趣。
壮汉不理小虫虫,指着墙角的纸箱对帅小伙说:“小徐,你去把那边的投影仪搬过来。那个也得装在墙上。”
壮汉紧接着又对另一个正在钻孔的年轻人说:“小周,忙完那里,到这里来钻孔。”
“好呢。”
夏虫虫是个有着很强韧性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是他一贯的个性。
他盯着壮汉忙碌的手,自顾自地说话:“有一天,有三个小朋友去鬼屋玩耍,其中一个男孩子被一个突然发疯的女鬼抱到空中,然后狠狠往地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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