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不知道。”林婉如没想到会参与孩子们的话题，仔细想来，她除了懂象棋，似乎什么也不懂。
林婉如其实生活在一个相当封闭的世界中，那个世界中只有家人和象棋。
“我爸爸说航空母舰最初是没有舰岛的，毕竟对飞机的起降来说，没有舰岛是最理想的环境。
后来为了适应复杂的技术革新要求，有了雷达、通信天线、指挥塔、飞行控制室、航海室等，将这些设施紧凑聚合，才有了‘舰岛’。”夏虫虫清了清嗓子，开始卖弄自己对航空母舰的知识。
冷甜甜用膜拜的小眼神看向夏虫虫，赞叹道：“你好厉害，你这也知道！”
冷圆圆指指舰岛，挑衅似地看向小虫虫，“那你知道为什么舰岛在右舷呢？”
夏虫虫傲然一笑，得意地看向冷圆圆，“我还真知道，这个是我自己在网上搜到的信息。
舰岛处于右舷既有历史原因，又有科学原因……”
……
就在冷家人学习的学习、娱乐的娱乐、气氛一派欢乐祥和之时，柳旭东正在民俗饭店忙得脚不沾地、宴请同窗。
天翔中学高二、一班学生高效率地完成了历史试卷，当天就有好多学生撺掇柳旭东兑现承诺、请他们吃火锅。
民俗火锅生意本来就好，这一下多出几十个人来，大厅已经容纳不下了。
于是，老板魏中闲让服务员搬了几套桌椅到门外，这才将客人免强安排妥当。
魏中闲心情好到飞起，把华可多悄悄招呼到里屋，拿了一个信封，笑迷迷地说：“多多，给你发工资了。”
华可多脑袋是个榆木疙瘩，傻乎乎地抗议，“工资？以前不是月底才发工资么，现在才月中啊。”
“现在提前了。”
“你怎么能这么不讲原则呢？”
“我是老板，什么时候发工资我说了算。”
华可多打开信封数了数，吓了一跳，“怎么多出两千啊？”
“奖励你为本店作出了巨大贡献。”
华可多又犯傻了，把信封往桌上狠狠一扔，眼睛瞪得老大，“什么巨大贡献？我干的活不是最少、工作时间不是最短么？”
“贡献不能单纯以工作量和工作时间来计算！”
“不行不行，这对别的员工不公平。你再这么不讲原则，我就不干了。”华可多飞也似地跑出了里屋。
“这孩子真傻。”看着华可多的背影，魏中闲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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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可多跑出里屋后，主动热情地为她的同班同学们送锅底、添菜、掺汤、端茶等。
月光与街道上的灯光相映生辉，华可多在灯月下跑来跑去，像一只美丽的蝴蝶。
这份工作她做得很自然，一点不觉得难为情。
叶知秋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华可多，客观地说，她扪心自问，如果她失去了父母的呵护和经济支柱，她或许也能做服务员的工作，可她很可能做不到这么自然。
尤其是面对自己的亲友。
按财产标准，叶知秋的家庭属于中产家庭，虽然没有顶级的财富，但叶知秋从小享受着远远优于底层大众的生活品质。
长时期以来，她在家里基本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弹琴、刷手机和写字，她的手几乎没有干过别的活。
“你不累吗，多多？”看华可多跑得满头大汗、忙得不亦乐乎，叶知秋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半是关心半是好奇地问多多，“忙得过来么，帮我倒杯水。”
她很好奇华可多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大方地为同学提供服务。
华可多以前曾见过丝雨搬砖、搬水泥、搬家电，而且丝雨很享受这个劳动过程。
丝雨曾经告诉她，“凭劳力赚钱，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华可多无论从价值观劳动观都受过丝雨的影响。
“好呢，我马上去。”华可多风风火火到大厅去拎水，乐得跟去领奖似的。
再回到叶知秋身边时，多多手里多了一壶开水，正准备替叶知秋倒水时，柳旭东主动伸出手来接过了玻璃水壶，“多多，我来帮你。”
“呃……谢了。”华可多怔怔地站在原地。
在她的记忆里，柳旭东似乎从来没有为他人端茶递水过。
柳旭东亲手为叶知秋掺上水，热情地说：“需要时说一声就行。”
“哇，知秋，你能享受到柳总的服务，这可是难得的福气。”蒋美丹在一旁打趣叶知秋。
“你不用羡慕嫉妒恨了，你想喝，我也可以为你效劳。”柳旭东淡淡回应蒋美丹，眼光却追随着华可多忙碌的身形。
“那好啊。”蒋美丹把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一小口，伸手将杯子递了过来，“看你的诚意了。”
柳旭东落落大方地替蒋美丹掺上了茶水。全桌人齐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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