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鹏飞说:“赶紧上车,不要在那里影响社会和谐了。”
司机名叫查南,年龄二十多岁,虽然听起来像渣男,实际上为人却很本分。
夏鹏飞安静地上了车,关上车门,系上了安全带。
“旭东,去哪里啊?”查南问道。
“鹏飞,去哪里啊?”柳旭东问道。
“呃……越远越好。”夏鹏飞说道。
“出不了地球啊,这车子达不到第一、第二宇宙速度。”柳旭东调侃道。
“连国也出不了,没办签证。”查南说道。
“那就往南开,往边境上开。”夏鹏飞说道。
“好,顺着梓鬼干道南行,要停车时叫你。”柳旭东说。
查南旋转车钥匙点火,挂档踩离合放手刹,松离合给油前进。
“查哥,在市区和市郊开慢点。”夏鹏飞说。
“好的。”
汽车一路前行,两边鳞次栉比的高楼往后退去,夏鹏飞打开车窗,头伸出窗外,想让车子前行产生的风拂去心中的烦闷与燥热。
前方一辆货车正在缓慢朝南区驶去。
车箱上,放着个超级大纸箱,一位身穿牛仔服饰的女子腰身挺拔地站立在车箱前端,左手抱着个小女孩,右手抓住车箱,短发在狂风中乱舞。
那么熟悉的身影,就算化了灰夏鹏飞也认得是冷丝雨。
这个体力与精力过剩的少女,干着世间最粗重的活,此时站在满是尘灰的货车上,完全没有下层劳动者卑微的情态,傲然挺立如一个正在检阅部队的首长。
查南打左转向灯鸣笛,加大了油门,跑车从货车左侧呼啸而过。
冷丝雨的身形一直没有变,直至在视野中逐渐变小到最终消失。难言的酸涩潮水般袭来……
柳旭东看出夏鹏飞心情不好,竟没有开口问缘由,三人都保持着沉默,只听见发动机的声音、呼呼的风声……
车子到了城南大道,城市的风貌瞬间大变。
梓虚市的城北和城南从建筑格局和业主收入来看,可以说呈两极分化趋势。
夏鹏飞父母和柳旭东父母所住的北区,开发较晚属新城区,集中了梓虚市大多数高收入群体;
城南发展较早,算是老城区。街道狭窄,房屋陈旧,有些甚至残破不堪,房主大多是梓虚市的低收入的小商小贩和附近的农民。
“鹏飞,我听我大伯说,咱们梓虚市很快与省府联手打造一个‘樟溢’工业发展区了。谭阿姨要不要考虑往实体业上发展?”就在夏鹏飞打量着窗外承载着梓虚市发展轨迹的苍凉街景之时,柳旭东打破了车窗内的沉闷气氛。
柳旭东的大伯柳雷是梓虚市的副市长,对城市规划、建设、管理等运作信息自然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梓溢’工业发展区?咱们梓虚市怎么操作?”夏鹏飞回过身来,饶有兴致地问道。
“咱们梓虚市入驻工业项目将达到一百五十多个,重点发展本地特色的农副产品加工产业、新材料工业、汽车和工程机械产业、节能环保产业、电子电器产业。
高层力图在几年内把梓虚市建成五千亿产业基地、成为咱们省经济的重要增长极。”
“我妈前些年做实体已做烦了,这些年做商业也算是顺风顺水吧,让我妈要回实体是很难的。估计她对这信息不会有多大兴趣……近期可有重大举措?”
“有啊,下月从省城到梓虚市的高铁就要开工,修成后,咱们到省城只需要二十几分钟。据说,高铁直抵梓虚市南郊,就这一片地区。”
“什么?你这话可靠性有多大?”
“我大伯是不会乱说的。”
谁知夏鹏飞听了这则消息,直接对柳旭东说:“我现在不出去散心了,马上把我送到西区‘丰源’购物中心。”
柳旭东被夏鹏飞突然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不想出去折腾了。这几天想好好在家看几天书。”夏鹏飞波澜不兴地说道。
柳鹏飞心存质疑,“你确定不出去散心了?你伤口的愈合能力也太强了嘛。”
谁知,夏鹏飞故作镇静地说:“受伤?我怎么会受伤?我的内心多强大!”
“好吧好吧,你强大,你宇宙无敌强大……查哥,把鹏飞送到西区‘丰源’吧。”柳旭东说道。
“好的。”查南当即打了左转向灯,脚刹将车速放缓,踩离合换了二档,在前面调头处调转车头朝市区驶去。
“丰源”的运作
柳旭东与夏鹏飞关系虽然密切,但俩人的思想时而契合时而却南辕北辙。
“鹏飞,你这人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人心隔肚皮,谁又明白得了谁?”
譬如冷丝雨,看起来好像很简单,挣钱和打沙袋仿佛就是她的一切,其实,他又何曾看清了她的任何一个侧面?
说来也巧,柳旭东的跑车又遇上了搭乘丝雨姐妹和一台大型家电的运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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