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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你太没定力!”顾灼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推卸责任。
裴简看着小姑娘红扑扑的脸,低笑?了声,也不否认。
只是手已经探进?毯子里寻到湿软滑腻,勾了两?下,惹来?小姑娘一声细细的哼。
他俯身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慵懒笑?着:“看来?,夭夭的定力也没多少啊,”又把声线压得?更低,说了一个字,“……倒是多。”
顾灼身子轻颤了下,被这一句撩得?骨软筋酥,脖子耳朵都渐渐染了绯色。
这个人怎么总是端一副霁月光风的样子说这种轻浮话羞她?啊!
偏她?次次招架不住。
“那个,待会儿、水要变凉了。”顾灼不太自然地动了下腿,声音软得?像一团棉花在飘,又透着娇:“明天还得?早起呢。”
裴简知?道她?的意思,埋首在她?颈窝亲了亲,手上没再动作:“不闹你。”
顾灼忽然想起一事:“我的朝服还在将军府呢……”
“我让人明天早早地取了送来?,”裴简起身,给她?裹好毯子,抱着人往屏风外走,“不会耽误早朝的,放心。”
“噢,那就好。”顾灼被放进?浴桶里,由暖热的水一漫一裹,舒服得?浑身都卸了劲儿,于是不客气地使唤某人,“我不想动,你给我洗。”
裴简将毯子搁在一旁,回过身,看见的就是青丝如?瀑垂散在她?背上,像幅柔美隽意的水墨画——
小姑娘已经趴在另一边的桶沿上等他服侍了。
还回过头?冲他笑?,额头?鼻尖一层薄汗,眉眼温软,催他:“快点儿!”
裴简走过来?,笑?着捏她?脸:“给你懒的。”
洗完了也懒,张开?手臂要他抱,说不想走路。
裴简自然依着,掐着腋下把人提起来?。
温香软玉入怀,小姑娘像是怕掉下去,缠他缠得?紧,两?条莹白小腿随他步伐一晃一晃。
裴简搂着人往上颠了颠,偏头?在她?肩颈上咬了一口,泄愤似的,动作却轻得?似吻似碾,气音浑哑:“你就要我的命吧你。”
许久无人住的崇华宫,几扇窗泄出灯影昏柔,院中幽幽寂静,羞听?情话缠绵。
……
第?二日下了早朝,顾灼觉得?,既然昨夜宿在宫里,那今日出宫合该向小皇帝告一声退全了礼数,便拉着裴简去御书房。
不过,去了没一会儿,就十分后?悔来?这一趟。
因为?小皇帝看见了裴简领口处半隐的一道淡红,还开?口问:“皇叔脖子上怎么受伤了?”
裴昭可不像早朝上的那些大臣——不敢看,或是看见了也没胆子议论。
他知?道皇叔皇婶昨夜留宿在崇华宫,担心是宫女太监们做事不仔细出了差池。
听?见这话,顾灼心头?悬一口气,本着对裴简的信任,正襟危坐。
裴简侧首看一眼她?,见她?紧张到长睫轻扇还佯装淡定,于是心情颇好地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勾唇道:“无妨,昨夜被猫抓的。”
顾灼悬在心头?的那一口气,因这句话垂落,却仿佛化成羽毛,柔柔地扫了扫她?,让她?浑身都被撩拨得?酥麻。
倒是裴昭听?闻这话,皱眉看向立侍在一旁的大太监:“宫里的猫,朕不是让内务府都抓起来?训练逮耗子了吗?”
大太监:“……”
这话他要怎么接?
他在宫中侍候贵人多年,打眼儿一瞧就知?道那抓痕是怎么回事儿。
可他能质疑摄政王的话吗?
他哪有那个胆子!
正斟酌着两?全其美的说辞,就听?得?摄政王出声替他解了围,没让内务府遭无妄之灾:“是我带进?来?的。”
……
看着皇叔皇婶离开?的背影,裴昭颇为?疑惑地自言自语:“皇叔身手那么好,怎么还能让猫给挠了?”
大太监以为?是在问他。
他要怎么跟皇上解释?
纠结一番,在语言的艺术里挑了句最?不出错的:“许是,摄政王纵着?”
裴昭点点头?,确实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随即将这事抛之脑后?,开?始批今日的奏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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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六日,才到北疆。
先经过凉州,新任周太守谢过顾家军一路护送,骑马朝府衙而去。
又至岔路,向南再行几个时辰才是并州,有些远,顾灼便派了几个士兵去送孙海。
午后?进?了幽州城,仍是初春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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