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记得自己还在晋源大世界之时,宗门领土辽阔,若不是有意控制,几乎要占据晋源大世界十分之三的领土。但现在他听到了什么?如今的无极宗竟然只有一个小小的山头,几间茅草屋?
郁垒的手指几乎都在颤抖,在他们觉得后辈们怎么如此不济一个飞升的也无时,那些弟子们究竟是怎样撑过没有长辈看顾被其他宗门世家打压的时日的呢?他几乎不敢想,只要一想,就觉得心疼不已。
他看向老友,却发现拓跋烈的手指死死的扣在掌心里,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几乎要淌成一条小小的溪流。
心中一酸,郁垒贴心的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此时,朱茯的话还没有结束。
“那十万苦苦支撑天柱的长辈,如今还活着的,十不存三。本来,为晋源大世界牺牲,这是诸位长辈自愿的行动,但其他人却不该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凌云宗在长辈们布置的隔绝结界外层布置下重重防护罩,好美名其曰保护晋源大世界不被那些漩涡黑洞侵蚀。这十万年来,他们将无极宗的消息瞒得死死的,渐渐的,已经没人知道无极宗了。”
“在我师祖之前,无极宗甚至一度曾经断绝。若不是师祖机缘巧合之下发现宗门传承和掌门佩剑,只怕无极宗就要就此断绝。”
“可怜我那十万师门长辈,在禁制之中苦苦支撑,唯一的慰藉就是留下了宗门火种,谁曾想到人心若此?我那留在禁制之外的师门长辈,怎么可能会想到,要面临的竟然不是魔族侵袭,而是来自同道的打压?”
“十万年来,在禁制之中苦苦支撑的无极宗长辈们每每遇到要飞升的晋源大世界修士,都会请求他们为无极仙宗带去一句话,请他们来相助。但没有一次有过回音。甚至渐渐的,晋源大世界的无极宗也没了消息。那些师长们大概与诸位师长一样,只以为是弟子不济,宗门衰微,怎么可能想到,无极宗,竟是被别人欺瞒打压的没有踪迹了呢?”
“幸而机缘巧合之下,我们师徒八人进入凌云宗禁地,遇见了诸位长辈,叫他们得知了此事,不然,他们几乎要被愚弄到死啊!”
“只是,我等还未与师长们叙旧,我就因为一些意外,被传送到了方瀛仙界。我刚到此界,就因被追杀无意间掉入荒原仙洲,接下来在荒原仙洲的事,我想古七已经告诉诸位。”
“接下来,弟子几经辗转,最终来到鉴宝大会,来见帝休神树前辈。只是,弟子怀疑他因为某种原因,已经忘了曾经答应过无极宗的请求。弟子来之前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细细想来,来到方瀛仙界的修士不可能每一个都和凌云宗交好,他们却没有一个将晋源大世界的消息告知仙门,必定是因为有人统一改换了他们的记忆。思来想去,他们的共同点,应该就是都在洗尘湖沐浴,洗掉凡骨,得到仙体。或许,这件事和洗尘湖也有关系?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还没有见过洗尘湖,并不知道那是一位什么样的仙人,只怕得由诸位师长调查了。”
“至于弟子的下落,此种情况之下,弟子几次三番都联系不上仙门,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弟子不得不冒险行事。如果没有异常,弟子会去‘天英圣境’,那里传送阵最全,若是有问题,弟子也能来得及跑。如果是师门长辈看见,请帮一帮无极宗诸位师长,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请找到我。我来之前,晋源大世界天道说过,祂在我身上放了一个锚点。通过我,诸位师长与方瀛仙界天道意识交流过后,可以直接去往晋源大世界!”
说完最重要的话,朱茯显然有些疲惫,就在拓跋烈两人以为朱茯的话已经说完之际,朱茯犹豫着轻声道。
“诸位师长,其实,我与师尊和诸位师兄师姐都是重来一次的人。上辈子,我们被以凌云宗为首的宗门世家围攻,尤其有凌云宗太上长老小弟子虞端若为祸,除我之外,师尊与六位师兄师姐尽数战死,无极宗就此断绝。我在修炼成仙为他们报仇之后,与晋源大世界天道达成协议,将世界重启。天道怜我,让我们师徒八人有了上辈子的记忆,这才避免了上辈子无极宗覆灭之结局。”
“上辈子,朱茯从未见过诸位师长,只希望,这辈子有缘得见。”
“如果看见这段记录的不是无极仙宗之人,烦请您将这个木牌交给无极仙宗,无极仙宗定然重谢!朱茯,叩谢仙友!”
说完这句话,朱茯狠狠地行了个大礼,脑袋几乎与地面平齐。这段句句泣血的记录到此就结束了。无极仙宗宗主与郁垒看着依旧低着脑袋的朱茯,终于控制不住的伸出手去,想要摸摸这个可怜小弟子的脑袋,但从始至终,这都只是一个虚影而已。
两人的手穿过那道虚影,只触摸到了空气,这对于两人来说无疑是重大打击。因为朱茯现在已经被那该死的神秘人不知道传送到哪里去了。他们连和她说说话都不成。
短暂的沉默过后,拓跋烈将一个刚刚记录了朱茯言行的留影石递给郁垒。
“让那些小子姑娘们都看看,我无极宗究竟受了哪些委屈。叫他们看看,我无极宗弟子,到底是怎样的人!”
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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