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热……
这会儿,仲轲琏和诸老夫人以及诸嬴正在房间里说话。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以为彼此都已经逝去的亲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激动欣喜过后,大家就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这些年里过得好不好。
当然,大部分时间是诸老夫人问,仲轲琏回答。除了和师门众人相关的问题,仲轲琏是有问必答。
“……这么说,琏琏你也会你母亲的言绣之衣?”
诸老夫人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她怎么记得那时候小孙子还小呢,也没见他动过手,怎么突然就会了?
她可是记得那言绣之衣的炼制难得很。
诸老夫人是世家出身,生于世家嫁于世家,三十五岁之前两边家族也曾荣耀过,可惜一朝失宠于帝王,就陨落成泥了。不过就算后来日子过得再苦,诸老夫人也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勤勤恳恳的过自己的日子。更难得的是,这位诸老夫人在丈夫突然逝去家族败退的情况下,依旧宽和,带着诸嬴将日子越过越好。
也是因此,诸老夫人见惯了这世间之苦,所以不会有苛待儿媳的陋习,还是凡人的时候两人就跟母女一样,等仲枚突然入道,家中日子越过越好,她们两个也没有生出龃龉,反而越来越好。
所以诸老夫人对言绣之衣还是有些了解的。奈何她这辈子读书识字管家理帐甚至做工都行,就是对刺绣之道,一窍不通,所以一直都觉得,言绣之衣的缝制十分艰难。
事实也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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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祖母,我以前经常见母亲和其他人缝制言绣之衣,见得多了,耳濡目染,自然就会了。”
“我孙子真是聪慧!”
诸老夫人激动的很,苍老的手抚摸着凌君千的脸,每一眼里都饱含着浓浓的思念和自豪。
“这样,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诸嬴此时也自豪而安静的注视着仲轲琏,然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随即纠正母亲的错误。
“娘,你忘了阿玫是修士,她死之后就回归天地了。”
言下之意是不会有黄泉这种地方了。
“我知道!”
诸老夫人翻了个白眼,然后自顾自的跟自己孙子说话去了。诸嬴也没辙,只能间或也插一句话。
这时候,仲轲琏也忍不住询问自己的祖母。
“祖母,这些年你在哪儿?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亲眼看见你们的宅院被炸成飞灰,而且那些人也说了,你们被他们杀害,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以为你们已经逝去了……”
“可怜的孩子,这是叫他们给糊弄傻了。”
诸老夫人疼惜的看着仲轲琏,眼角的余光又扫一眼自己的儿子,垂垂老矣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自己那时候正在午睡,恍惚之中觉得外面吵得很,好像有谁在大呼小叫一样。只是大概是睡得太熟了,没能醒过来,等我彻底醒来之后,就被关起来了。”
“关我的那些人倒是没有苛待我,大概觉得我是个凡人,还是个老家伙,要是苛待了,说不得会直接没了命。所以我这些年过得还好。那个小院子也算宽敞,还有两个小丫头伺候。不过,那些小丫头们不停的换,就算我想拉拢一个,一直也没能得手。”
说到这件事,诸老夫人还觉得扼腕。想从那些小姑娘嘴里掏出来些消息可太难了,而且她们还换的快得很,还没来得及笼络感情呢,人就换了。
以至于被关了十几年了,都没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委屈祖母了。”
仲轲琏心疼的看着这位老人,心中感叹不已。幸亏祖母没受苦,不然的话,他如何能原谅得了自己?
不过诸老夫人好像想起来什么,疑惑的开口。
“我怎么记得当年,你母亲招揽了许多很厉害的修士,那些人难不成没有一个得用的?还有,阿玫不是还花了大价钱在咱家里画了一个那什么,什么传送阵吗?怎么?都没用上?”
诸嬴轻轻叹了口气,握着自己老母亲的手,语气中尽是失望。
“娘,你可别提了,那些人都背叛了我们,还把传送阵的核心所在告诉了那些围攻我们的敌人。阿玫本来想通过传送阵将大家都送走,可是传送阵被破坏,我们都走不成了,所以才会被抓。阿玫也是那个时候,为了不把言绣之道交出去,才自爆的。”
“……”
诸老夫人盯着儿子痛惜难言的脸,略显浑浊的眼睛里透出的都是生活的智慧。她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还是仲轲琏用力抚了抚她的胸口,才将那口浊气吐了出来。
也是此时,诸老夫人想起来没问过自己儿子怎么样了,她强忍着悲痛问诸嬴。
“你这些年被关到哪儿去了?这些零梧州的混账东西也真够奇怪的,竟然不把我们母子关在一起。这是怕我们会联手还是怎的?真叫人捉摸不透。”
诸嬴无奈的笑了笑,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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