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始,时云效租住的屋子换了一间新的。
原因不是老套的租户纠纷,也不是麻烦至极的室友龃龉,而是众多事例里万般危险的天然气爆炸。
时云效不会做饭,仅有的开火经历可追溯到大一的上半学期,因此出租屋内的厨房对她来说只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
爆炸的地方是邻居的厨房,万幸的是当时邻居一家出门旅游,而时云效也因长达两个月的暑假返回到z国的家中,并无一人被这突发的爆炸性事件伤害。
倒是吝啬的e国房东恍若被这灾难性的房屋安全砸醒,一反先前的刻薄态度,殷勤地给她发了一封长消息。
开篇是老套的礼节性问候,中间涉及一些此次的房屋爆炸事件,避重就轻的言语淡化了爆炸所导致的财产性损害,对应着重了希望时云效续租的想法,譬如他可以提供一间新的更好的房屋而无需多添租金,唯一需要的是时云效可以跟他再续房屋租赁的意愿。
很古怪,很稀奇,时云效初看这则消息时只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再看时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方面将这位当代葛朗台房东往坏处的角度想了个四面八方,也只能得出这荒谬的情景或许是她儿时过于惨痛的经历所回馈而来的少许幸运。
但这幸运未免来得太迟。
她没有理由拒绝这好似从天上掉下的馅饼,新学期开始一星期前,她带着新准备的行李跨越大洋彼岸从z国回到了这座她还需要读三年书的国度——e国。
新租住的屋子在a大附近走路三四分钟的一处高档小区,太阳很大,时云效从地铁走到小区门口就开始微微出汗。
“hey,sile这边,这边。”躲在保安室里的茉莉见人来了就跑出去向她大声打着招呼。
被热天气晒得有些迷糊的时云效听到这热情的一喊也不禁清醒了许多,提了提肩上的背包带子就马上挥手朝茉莉回应。
时云效初来e国时人生地不熟,为与外国友人打好关系,就说自己名字里的“效”可以谐音为“笑”字,所以跟她关系亲近的人就叫她“sile”。
“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sile。”茉莉小跑上前,不顾时云效站不站得稳,就给她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茉莉是一位典型的e国金发碧眼的白皮oga,缘于对z国的向往,她给自己取了个z国名茉莉,而在与时云效结识后,她更加庆幸这个自己早在高中时就取下的z国名字,好似二人相识的时间可以因为这个不地道的z国名字名字提前几年。
一旁还窝在保安室里享受空调的彼得似受不住她们这不顾旁人的亲昵,拉开透明玻璃门喊:“别抱了,外面太阳这么大,sile,你还搬不搬家,茉莉你也是,什么时候不能欢迎,我都要怀疑你故意不给sile吹空调了。”
拥有着e国里最随处可见的名字的彼得,是一个样貌普普通通棕发棕眼的alpha,除却这个在总人口比例仅占百分之一的性别,彼得一个是丢在人群里三秒就会被认不出第二眼的e国路人甲。
被教训的茉莉不服气地朝彼得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她还想说几句呛回去,就被善于充当和事佬的时云效拉着往保安室走去与彼得会和,然后寒暄了一下就寻着新租的房子找去。
葛朗台新提供的屋子在这处小区偏中心的住楼里,楼层在靠下的第五层,电梯一打开就可以看见各朝东西的两扇房门,新租的房屋是靠近东边的那户,墙壁上的白漆像是新刷的,没走近几步就可以闻到还未散去的甲醛味。
如房东所说,这是一间还未有人住过的新房子。
“那葛朗台怎么突然善心大发给你间这么好的屋子住,以前克扣你这克扣你那,本来你都准备搬了,没想到竟然给你换了一间更好的。”饶是对外物向来苛刻的彼得都不禁对这间屋子的崭新程度啧啧称奇。
“不知道,”时云效按照房东之前发来的提示在门前地毯的底下摸索了一阵,“找到了,钥匙在这里。”
“不过,现在有新房子住就行,还可以省去找房子的精力,不也挺好的么?”
时云效家里并不缺钱,不如说现在会从z国出来留学的学生家里不说是大富大贵,也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小康之家。
原先的屋子是她换了之前刚来e国上大学时租的便宜房子,因为身体的秘密,她无法与人同住,在申请大学成功时她就立即申请了校外居住。
但初来乍到又头一次在校外租住的她并不知道房屋地段的重要性,以至于仅仅是大一的上半学期,她那间为了便宜租金租的小破屋子就已经被偷了三次。
第一次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是意外事件,但连续发生的后两起偷窃让她深刻意识到为了省钱而去租住这种廉价房才是最大的奢侈。
痛定思痛后,她在新学期开始后火速在租房平台上找了一间新屋子,自此她第二段惨痛的租房经历才正式开始。
新房东格奥是个浅棕发色又稍加有些肥胖的男beta,出于对oga性别的羡慕,他将自己打扮得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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