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狂傲而放肆。他手下一个用力,贾诩便整个人撞入怀中,脑袋被迫埋在对方胸前,视线所及皆被遮挡。
最后的好戏要来了。
儒诩前提贾骨
那段家公子离去时步伐恍惚,贾彩目送他远去,再三按捺了方才翻涌的火气,这才深呼吸,重新以冷静的姿态去见被自己关着的亲妹。
连着几日忙碌似乎冲淡了那天争执带来的烦躁情绪,俩兄妹从小感情要好,那日亲妹为了外人而对自己发火的样子便让哥格外印象深刻。自家的掌上明珠自然哪里都顶好,只是出去读书一遭,却像被妖魔勾了魂,再不要哥哥,变得满心满眼都是另个男人。李家小子的背景被他调得清楚,于是哥这几日深思,不带任何偏颇地,却也对这小子到底有什么优点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那李家小子身高不算突出,只比亲妹高出细微;眉目瞧着还算斯文,却又带了股阴柔郁气,看着便是不爽利之人;莫非真是才高八斗,一嘴甜言蜜语,才把雯荷哄得失了魂,丢下家人也要去私奔么?简直难以理喻。
哥没换常服便赶回了家,手指划过大衣口袋,脑海中翻涌的思绪渐熄,他在关着诩的房门前站定。
原在门口守着的侍从垂首行礼,在哥无言的注视下恭敬退开,于是这方天地便只余兄妹二人。
哥手指曲起,本是要下意识敲门的,但心念一动,又觉得似乎是在惺惺作态,大抵抱着索性已经做了恶人的想法,他径直推门入室。
亦是临近傍晚,今日天气一般,加之房间内拉着的一半窗帘,便显得期间晦明难辨。地上是精致的羊绒地毯,哥的军靴踩在上面并未发出什么响声,他缓步走近,诩正随意坐在地上,盘腿赤脚,一手托着脸,倒是已经睡着的模样。
虽然知道这是来自亲妹的,一些小小的抗议,但诩睡着的样子沉静可爱,哥仍不免莞尔一笑,仅此一瞬,复又抿着嘴,去寻角落里被诩胡乱丢在那儿的皮毛大衣,拿在手里才发现本是顺滑的皮毛被折腾得乱七八糟,大抵也是被诩拿去发泄脾气了——也罢,哥便俯身,以单膝而跪,意为把自己的军服外套给诩披上,虽然房间内也算不得冷,但是只穿睡衣的话到底还是担忧她着凉。
不过这大衣到底没有那边那件皮毛来得柔软,亲妹被娇养出的皮肤娇嫩,万一被这略显粗糙的料子硌到该如何……
哥万分小心地把那大衣搭上诩的肩膀,摒气凝神,并不想惊醒妹妹,虽然是想与诩好好洽谈,但此刻不要打破这份难得安然。
诩的脸颊似乎过分苍白,于是哥又担心是否他不在时亲妹有没有好好吃饭。如此难免看得久了些,从前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总黏着他喊哥哥,再后来大了些便少有孩提时的亦步亦趋,到如今亭亭玉立的大小姐,亲妹出落得愈发漂亮,与自己仍旧亲近,却无意把最美笑容留给那李姓小子,她的……情人。
……不过自己身为兄长,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不是么?哥蹙眉,又暗叹,自己怎一而再再而三纠结深陷于此。
他盯着诩的纤长睫毛出神,一时未曾察觉诩转醒睁眼。诩被近在咫尺之人吓一大跳,侧目去瞧,或许动静太大,一不留神,少女的嘴唇擦过兄长的唇角。
实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意外,但在此电光石火之间,因这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两人一同愣怔。
哥仿佛突然理解了什么,出现在少女闺房的男士手箱,前次会面时亲妹喊义兄的狡黠眼神,与那番掩饰不了的气场……
哥素来对这类情事无感,因此后知后觉,此刻心觉原来是这样么,不过少男少女间情不自禁更进一步似乎也十足正常……个鬼。
雯荷此前可有婚约在身,而就算没有,也轮不到那家伙来染指——野男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他可知名节对于女子的重要性,虽然如今新派推崇自由恋爱,但是如此开放也是罕见——更别提身为当地大家,他可曾想过若暴露该如何,可曾为亲妹着想?
这些想法迅速在脑海滚了圈,诩只见哥愣了刹那,随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下一秒诩的肩膀被温热的大手揽住,唇上一热,货真价实覆上了另一人的。
如此骇人展开惊得诩忘了思考,难得呆愣到一动不动,察觉到下唇正被什么舔舐着而伸出点舌头,昏头了一瞬又被惊醒,只是舌尖已然被另一人所裹挟。害怕、惊怒、无措等各种复杂情绪混合在一起,她试图推拒却推不开,再之后,身子都因这个吻而显得软弱无力,更难以拒绝。
实则诩与儒的亲密时刻也不算太多,因而诩对接吻也显得生涩无比。只是为什么呢,长兄平白无故的吻是所欲为何?他们可是一同长大的亲兄妹,从未逾距,比起抗拒恶心,诩的节。简言之就是,兄弟两人从小失散,一个做了杀手,一个被曾交好的秦家所收养,当然原因是因为当时秦夫人并未有亲子,于是发散了衍生,这个亲生的小公子会与他有什么碰撞呢。
小公子平日里温顺腼腆得过分,因而此番朝他释放好意,邀请一道品尝新进的美食与果酒时,面对着那双眼睛,诩并没有找到什么推辞的借口,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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