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放了一些温馨的软装,但是陈茉还是坐立难安。
细白的脚踝上挂着一圈黑色的生物锁,冰凉的黑色金属,面前红色的灯光忽闪忽闪。
周围围着一圈人,有亚裔,有白人,都在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反应。
测谎仪器将陈茉乌黑柔软的头发扰的凌乱,在一个多小时的不断盘问下,陈茉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意识也有点模糊。
“好了吗……我该说的都说了。”
“lily小姐,事关bai,我们不得不谨慎些。”
陈茉咬紧嘴唇,低头看着脚踝上的生物锁,眼珠发涨有些眩晕。
“白泽!你现在不能进去!”
”你放开我!”
白泽推门而入,就看到陈茉被一群人包围着,脸色发灰。他面带寒霜大步跑到了陈茉的身边,牢牢的将人锁住怀里。
“丁教官,这……”测谎工作人员面露难色。
“没事,你接着测,要知道现在的形式,一切要以白泽为重。”
“哔哔哔——”
测谎仪接着发出声音,陈茉应激,对着一盘的垃圾桶,狠狠吐出了酸水。
“我说够了!”
白泽看着陈茉近乎浑身虚软,咳声撕心裂肺,也没有了风度。
“丁敏,你们是为我服务的吧,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丁敏摆摆手势,比了一个暂停的动作。
“可以了。”
其他的工作人员看丁敏的脸色不愉,都走出了房间。
“我同意你们的合作,不是让你们猖狂自此。”
“是。”丁敏垂下头,身姿恭敬。“不过科研界最近都是关于您的讨论,况且两国之间也有所摩擦,您又在美国,我们不得不谨慎些。”
“这位小姐并身份不明,我们也是出于严谨。”
“她是我的家属。”
白泽小心托举着陈茉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丁敏大惊,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意思到自己的失职。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陈茉和白泽两人,视野开阔了许多,压迫感也没有那么强了,陈茉顺从地喝下白泽递来的温水,靠在他的怀里平复呼吸。
“茉莉,对不起……”
白泽的嗓音嘶哑,全然没有刚才的强势。
陈茉又喘息了一会,说了一句:“质问完了吗,我还要回去。”
她冰冷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将白泽的心房割的鲜血淋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刚才那些人已经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问讯了一遍。”陈茉扯出一个笑容。
“我不是故意的,茉莉——”
“那囚禁我不是故意的吗。”
白泽盯着她,没办法反驳,茶色的双眸里渗出了些许水光,显得楚楚可怜。
陈茉克制地移开视线。
“我不信你了,白泽。现在网络上全部都是你获奖的信息,很快你就要成为白教授了……我只是一个小市民。”
“白泽,求你不要来招惹我了,我不想再被伤害一次。”
陈茉别开脸,看着他布满血迹的双手,有片刻失神,
她想起白泽突然昏厥的那几分钟,心难得软了片刻。
“好好看看心理医生吧,你的状态看起来有点差。”
白泽眼睁睁地看着陈茉离开,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让她留下。陈茉的柔情,被白泽牢牢刻在脑海里,反复咀嚼品味,想了一会,他又心脏绞痛。
他回到了囚禁陈茉的那个房间,蜷缩在床上,细细嗅着上面残留的陈茉的味道,想着,身体又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手腕上的生物环又发出哔哔的响声。
丁敏站在房间外,神色凝重。
身旁的心理医生试探地问了一句:“要进去给白先生检查吗。”
“他现在这个状态还有办法进行接下来的媒体采访吗?”
“恐怕不行。现在他的精神状况极其混乱,很容易应激偏执,再刺激下去恐怕有……”
心理医生没再说了。
“这个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这一星期。我猜测应该是他身边那位陈小姐导致的。”
丁敏揉揉眉心,让心理医生先下去。
玻璃柜,里面摆放着一盆枯萎的植物,死亡的茉莉花再也无法长出它的生命。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陈茉盯着手里的英文书发呆,有些时候失神片刻。
电话突然响起,是faceti通话,陈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些不情愿的接通。
“陈小姐,晚上有空吗?”
“丁敏,这已经是你这个星期第五次来电了,我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有时间。”
陈茉语气生硬。
“不好意思,陈小姐,主要是最近媒体催促的紧……我们也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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