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平被这突然的对话定在了原地,他走到实验室后门,这个角度能看清何幸所在的操作台的区域,但是那里站着的人看不到他。赵嘉平看见一个男生气势很足地站在何幸面前,何幸被他挡的只露出了半张嫩生生的小脸,脸上写着不解。
那个师兄继续说:“怎么可能?实验室现在就咱们两个做这方面的东西,我的样品昨天刚纯化,我放进冰箱打算今天继续做后面的步骤,一来就发现没有了,我昨天问你师姐,她还说你们俩正愁没有这个样品做不了呢!”
何幸继续解释着,能被看到的小半张脸涨的通红:“师兄,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昨天又找了一下已有的数据和材料,确定之前做的一个东西能代替所需的样品,今天才来试验的,实验室平时对于个人材料的监督管理很严格的,我怎么可能偷偷用你的东西呢?”
那个师兄还是一副不饶人的样子:“是吗?那你让我检查一下,我看一下就知道了!”
赵嘉平走了进去,站在何幸身边:“师兄,过了吧?”
看到了脸才发现那个师兄赵嘉平也认识,之前从他们实验室换导师换到何幸实验室的,毛病多还喜欢偷懒,被老板卡了一年以后提出要换导师,还到学院教务处那里大闹了一场。赵嘉平对他印象不太好,他在他们实验室的时候就爱找茬,经常欺负师弟师妹,还让他们“帮”自己做实验。
李师兄看到了赵嘉平,态度依然很拽:“嘉平啊,这也不是你们实验室,你怎么来了?”
赵嘉平被他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路过,正好听见师兄在这断案,太好奇了所以进来一起看看。”
学院几乎没人不认识赵嘉平,看见赵嘉平进来了,实验室里本来在做实验的同学都悄悄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竖着耳朵听赵嘉平说话。
何幸也很不解地看赵嘉平,赵嘉平没看何幸,盯着那个师兄严肃地说:“师兄,空口白牙污蔑人偷用东西,这个说出去不好听,你如果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了,向这个同学道歉吧。”
李师兄被气的脖子梗着,脸和颈部红成一片:“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
赵嘉平指了指天花板附近吊着的监控:“前门后门各一台,24小时开着的,能全面覆盖实验室的每个角落。你如果觉得这个同学用了你的东西,可以去查监控,保安室就能看。”
李师兄的气焰弱了很多,却还是嘴硬道:“那、那他让我看一下他现在用的东西就可以了,不让我看,难道不是因为他心虚吗?”
赵嘉平讥嘲地笑了:“凭什么给你看呢?”他故意顿了几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而且,据我所知,你在上一个实验室就经常借别人的东西用,事后人家发现了你才说,爱偷用东西的人是师兄你吧?”
“你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实验室再也不丢样品了,大家都不用心惊胆战怕辛苦做出来的材料被人偷拿了呢。”
李师兄站不住了,周围人的目光射在他身上,就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凌迟一样。他转头就跑出了实验室,走之前也没给何幸道歉。
赵嘉平冲何幸微微点了点头,又对何幸的师姐笑了笑:“辛苦了师姐。”
师姐被赵帅哥突然的一个笑容弄的有点不知所措:“不、不辛苦…”虽然她也没太弄清楚赵嘉平说这句话的立场是什么,但既然人家说了,还是要回答的。
赵嘉平看了眼时间,从二楼回了自己的实验室。又高强度地干了四个小时,七点多才从实验室走出来。
他们这一个区域的其他实验室都没什么人了,走廊上灯也没开,只有尽头开了一盏小的棚顶灯。刚一出门,有人就在离赵嘉平几米远处和他招手,小声地喊他:“赵嘉平!”
赵嘉平没理那个兴奋地摆着手的小小人影,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开了安全门进了楼梯间,他手扶在门上等了几秒,何幸就跑了过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赵嘉平无奈地说:“还没关门呢,也不怕被别人看到,再说你扑过来,我手松了夹到你怎么办?”
何幸在赵嘉平胸前摇头:“没事的呀,我就是想抱你嘛。”
赵嘉平收胳膊关了门,两只手都搭在何幸腰上。何幸在赵嘉平怀里蹭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赵嘉平,大眼睛亮亮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赵嘉平,今天谢谢你。”
赵嘉平的嘴唇贴在何幸的耳朵上,轻轻碰了几下。他说:“谢我什么?笨,还会被那种人欺负,平时不是挺会使唤我的。”
何幸小声嘀咕着:“那不一样嘛…”
赵嘉平亲了何幸一口,在空旷的楼道里响声很明显。何幸也踮起脚,亲了亲赵嘉平的嘴唇,又用牙轻轻咬了一口。
何幸又重复了一遍:“谢谢你,赵嘉平。不过这样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啊,比如其他人出去说你太凶太咄咄逼人之类的。”
赵嘉平没觉得何幸说的这些有多严重。他做这一切都像是出于本能,传出去说不定也会夸他关心同学爱护实验室集体荣誉,但他故意吓唬何幸:“对啊,要是影响了我,你怎么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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