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我们回家吧。”
阮想先看他衣服上的血迹,然后抬眸道:
“不住院吗?住几晚吧,多观察观察。”
周景维最终点了点头,
“好”。
病房里,周景维在卫生间换了病号服出来,却看见阮想已经合着衣躺在病房的陪床上昏昏睡去。
周景维又返回洗手间,他的一只胳膊不太方便,使不了太大力,勉强弄湿洗干净一张毛巾出来。
先替她脱鞋子,再把被子拉开盖上,然后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擦掉她脸上的污渍,最后却也轻声的只说了几个字,
“又吓到你,让你担心了。”
周景维躺到自己的病床上,疲倦感上来,没过一会儿,就也睡着了。
半夜,正是万籁俱静时,周景维不知怎么的,有些醒了,他看了眼陪床。
床上空无一人,人瞬间清醒了。
开了灯,整个病房,里间外间,只有他一人,阮想的电话还放在床头上。
周景维甚至顾不及多披一件外套,就赶紧出了病房。
他很害怕。
明明是寒冬腊月,衣衫单薄,周景维的额头上,却已经有了细细一层汗。
胳膊疼,心脏疼,他几乎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周景维就差一步跨出住院大楼了,却生生停住了。
他看到阮想提着一袋东西从外往里走,再下一秒,他跨出这一步,沿着台阶快速往下走。
阮想没料到是在这种情况下,看见周景维,这时候,他应该是睡觉的,但是见他如此匆忙着急的样子,便也猜到,是醒来没看见她,找她来了。
她的心哦,就跟人拿了凿子一样,四面八方的围着她,又凿又钻,又锤又击。
他的爱从来都没变过,不是吗?
内心活动是内心活动,阮想动作上,却是脱自己的外套,等两人走到一起时,她还垫着脚努力把自己的外套给周景维身上披,
“你怎么没穿衣服啊,感冒了怎么办。”语气全是担心。
阮想的外套甚至连周景维的背部都没接触到,就被周景维一个反手,又送回到阮想身上。
“你穿着吧,我没事。”
他没受伤的手要去提阮想买的的东西,阮想没舍得,他就只好改成揽住阮想的肩,往回医院走。
周景维也没有责怪阮想为什么半夜要跑出去,或者其他的话,只是心平气和的说:
“下次记得把我叫醒,让我陪你,或者,让我知道你去哪儿了,好吗?”
周景维搂她搂的很紧,阮想就也很听话的点点头,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他们上了电梯,进了楼层,阮想才又开口:
“对不起啊,又害你受伤了,我……,你以后……”
阮想心里的情绪太多,说出的话,就也这一句那一句,她觉得自己都话说不清楚,但周景维却已然明白她的心思。
“想想,这意外和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是那犯罪的人该遭天谴,今天的行为也不存在我救不救你,保护不保护你,我们本就是一体,只是做了正确的应对罢了。”
“可是……”阮想也不知道要可是什么。
“没有可是。”周景维这次的话,倒说的坚决。
“想想,不要把任何不属于你的过错,再强加在你自己身上,那样,你会太幸苦,太累,我会很难受的。”
语言和诚挚的眼神,是能给予力量的。
如果我需要认可的情绪价值,你能及时提供,拉我出深渊。
那也就足够了。
“嗯,我会慢慢改的,景维,我爱你,好爱好爱的。”
阮想突然说出了这三个字,让周景维一愣,心跟融化一般,然后很快给予回复。
“想想,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的。”
爱你就像爱生命。
幸福美满(大结局)
周景维因为伤势耽搁了几天,等他们回国的时候,就已经过了元旦了。
阮想本以为周景维上次说的话,是开玩笑,但真的是一下飞机,就被带去了民政局。
“你乱翻我户口本。”阮想抱怨。
“什么我乱翻,明明是丛安找出来给陆明的。”
从进民政局到拿着结婚证出来,一路丝滑,毫无阻拦。
更要命的是,周景维让陆明把喜糖都备好了,逢人就发。
阮想坐在车里,看着两个红本本,就只觉神奇。
“这个证怎么领的总有一种正式又仓促的感觉。”她自己小声嘀咕。
“不仓促,哪里仓促了,早该领了的。”周景维自己也在那儿嘀咕。
他们回到小区楼下,还没来得及上楼,就看到唐禾带着阮丛安在楼下。
阮丛安穿的雾霾蓝色羽绒服,配的灰色运动裤,远远瞅见阮想他们,嘴里就开始大喊,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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