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我洗吧,你这会儿把药吃了,去床上睡一会儿。”
不过最后,还是周景维收拾了残局,阮想也就随他去,自己回卧室躺了。
周景维躺在沙发上午睡,也不是有自虐倾向,爱睡沙发,纯纯是因为担心自己咳嗽,影响了阮想休息,他也想赶紧病好了,能在床上睡。
晚上,阮想还是同意去看音乐剧了,她也稍微捯饬了一番,没有穿的太随便。
周景维见她黑色西服下面穿了件的连衣裙,好看是好看,就是腿是光的。
“你穿这样冷不冷,晚上出来会着凉的。”
“就是因为看音乐剧才这样穿,平时上课才不会这么穿。”
到底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周景维也不再劝,到时候让司机把车停近点,车里暖气提前打开就是。
晚上剧场的人很多,看的是《歌剧魅影》,这部百老汇史上最长的音乐剧,据说很快就要停演,看一场少一场,如今也是一票难求。
但是,阮想沾着周景维的光,不仅有了票,还坐到了最好的位置。
毕竟用土一点的说法来描述,那就是对周景维而言,能拿钱办到的事情,就不算事。
音乐剧结束,看的人确实心潮澎湃,觉得不虚此行。
散场往出走的时候,却碰到了熟人,不过不是阮想的,是周景维的熟人。
对方虽然看着也是黄种人的样貌,说的也是中文,但是又带了一些abc的感觉,估计也是美籍华人之类的吧,叫里昂。
里昂身旁也有一位女伴,他在介绍的时候,用的是同事这个词。
里昂看到阮想后,眼前一亮,朝周景维问:
“这位是?”
里昂是在纽约华尔街工作的人,他们这些人,不说自己本身,就是见也见惯了太多隐秘和不可告人的男女关系。
一般到了社交场上遇见,已经不会对对方身边的人身份妄加揣测,以免说错了,让几方都觉尴尬。
周景维听见里昂的询问,他不由自主地去看阮想,阮想刚好也望了过来。
背后是川流不息的观众散场路过,听见最多的是英语,但说中文的也不少。
两人的对视,真的短暂到一秒钟都没有,但有时候,反而觉得时间在那一刻,是静止了很久一样。
阮想回过头,面对里昂,正要自我介绍,右侧的肩头伸出一只手,将她揽住。
她听见他说,
“vicky,中文名字阮想,我的未婚妻。”
宁静致远
从剧院出来,阮想是感到腿上的嗖嗖凉意,但很快上了车。
刚才和里昂分开后,阮想就没和周景维说过话。
“你生气了?”周景维手去拉阮想的手。
阮想放在在椅子上的左手,又移到右边,不让他碰,嘴上道:
“刚才顾及你的面子,我没反驳什么,以后,别再这样乱说了。”
司机还在前面开车,周景维也就不再言语,后来回去的路程上,车厢里,只有他偶尔的咳嗽声。
回到公寓,一进门,开始换鞋。
阮想似乎对刚才的小插曲已经不放在心上,主动问他,
“你煮的梨汤还有吗,我想喝点。”
“有,你先换衣服,我去热。”
周景维跨步去了厨房的方向。
阮想从卧室出来,周景维已经热好了汤盛出来,放在餐桌上。
“过来喝吧,温度刚好。”
她找了个发夹把头发盘起来,坐到餐桌跟前,把碗移过来喝。
“你准备待多久啊?”
终于她还是问了。
“等你课上完。”
阮想舀汤的勺子停下,
“你在开玩笑?”
周景维想了想,又重新说:
“不能保证每天在一起,可能偶尔有事得飞回国一两趟,但很快就回来陪你。”
阮想勺子在汤里来来回回舀,就是不往嘴里送一口。
“我们是什么关系,需要你来花时间陪我呢?”
如果猜一个人的心思太过费力,那当面询问,也是可以的吧。
“在我心里,我爱你,你始终是我生命里最珍贵的另一半。”
“我想娶你,想让你嫁给我,想只和你永远在一起。 ”
周景维其实可以说更多好听的话来取悦阮想,但是抛开所有虚幻的表达,唯有长久希望在一起的心,是最原始和真挚的。
阮想终于喝了一口汤到嘴里,梨汤的清甜丝丝入喉。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要怎么办?”
“想过。”周景维承认,但继续道:
“但是,我会努力,让你重新爱上我。”
阮想有所滞住,
“呵,你倒是自信。”
刚开始,她也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但是听了周景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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