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今晚留下,我就当你是接受我的条件,和吴清明断的一干二净,我们一如既往,一切如初,我这辈子要娶的就还只会是你一个。”
“如果今晚不愿意留下,出了这个门,我就当你,是选择了他,要和我分手。”
他说完这些话,本来要弯腰伸手要扶阮想站起来,但是阮想不接受他的好心,自己站了起来。
周景维却也只是略微一笑,“那你慢慢考虑吧,选择权交给你,我先上楼了。”
周景维步子走得不快,就算没有十成的把握,那也有九成。
吴清明拿什么和他比,他配吗?
只可惜他的自大再次被击溃。
他人才上到二楼,就听见车子离开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突然没了劲,直接坐在了台阶上。
莎士比亚说过,“爱是一种甜蜜的痛苦,真诚的爱情永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的。”
屋子里一片寂静,屋外的月光一片清晖。
明天是个好天气。
退步
阮想开车回家,情绪在气与不气中来回摆动。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周景维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开心的时候怎么都好说,一旦让他不悦,就要用那种睥睨众生的方式对待她,对待她身边的人。
好像,能被你爱,被你垂怜,是我平凡人生里要感恩戴德的赏赐。
都是爱人,谁又比谁高贵,谁又比谁贱呢。
绕了一大圈子,搞了半天,就是因为吃吴清明的醋。
虽然引起误会的点很小,但也暴露了他们感情的问题。
怀疑、猜忌、是人类的本性。
他不信任,她也有所隐瞒。
阮想回到家,已经快接近凌晨,她洗漱完,放轻脚步,去看儿子。
阮丛安梦里睡得香甜,穿着蜡笔小新同款睡衣,脚伸在外面。
她给丛安把被子盖好,像是在给丛安说,也是在给自己说。
“我们就在这里,他一回头,就能看见的。”
她已经低了一次头了,她也不会做出抱着阮丛安主动出现在周景维面前赶着相认的这种荒唐事。
她不是乞丐。
有了阮丛安在身边,阮想基本就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
燕城进入了雨季,生活似乎又像是恢复了以前在伦敦的平淡日子,连天气也是。
阮想虽然坚信她和周景维不会就此一刀两断,但是日子一天天过,他终究还是没有再出现。
其实当初最开始,从英国回燕城,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可是,现在,怎么还会觉得悲伤和失望呢?
这就是贪婪吗?
有天夜里,阮想给阮丛安洗澡,孩子脖子上的平安扣摇了来摇去。
就在那一瞬间,到了某一个临界值,阮想突然把平安扣从阮丛安的脖子上取下来。
阮丛安正在澡盆里玩鸭子,看脖子上东西被拿走,
“妈妈,玉玉,不要,不要。”
阮想知道他的意思是,不要拿走。
但是她装作不知道,跟着附和:
“好的,不要,我们不要它。”
礼拜一,悠莱公司开完高层会议,还没来得及散会,行政部的职员拿了几张邀请函,敲门进来。
“周氏集团刚寄过来的邀请函,一共三张。”
欧文把邀请函拿到手一看,是周氏集团的周年庆活动,于是当场就决定谁去吧。
“周氏的周年庆活动,这周五晚上,一共三张,我要一张,你们谁还要去?”欧文举起邀请函问。
“我周五有空,我可以去。”市场部总监李耀要了一张。
创意部副总监史蒂芬在阮想旁边小声耳语,“vicky,你去吗?”
阮想视线还盯着面前笔记本电脑上刚才开会的内容,似乎对参加这场活动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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