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多人面前,她又不能说太多,倒好像她和他私下有多少亲密的联系似的。
虽然社死,但大庭广众之下,她又必须得忍,还得想办法给自己找补。
阮想只好编了个谎道:
“上次出车祸手机坏了,周总让助理给我买了个手机,结果我把周总的银行卡账号记错了,没转成功,今天刚好趁这个时间,重新核对一下。”
欧文喝过酒的脑子,时灵时不灵,
“那你扫一扫加周总的微信好友不就行了,没多钱直接微信转就是了,转银行卡多麻烦。”
“咱们以后两家公司的合作还很多,周总啊,你以后工作上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悠莱的,直接联系我们阮总监,保证她随叫随到。”
阮想夹在两人中间,已经想好下次去庙里,许什么愿了。
来一道天雷,劈死欧文吧。
众目睽睽之下,周景维打开自己手机微信的二维码,亮在了阮想面前。
阮想还能如何,只能最后加了好友,顺便把钱还了回去。
周景维看着手机上转过来的钱,并没有收,只是当着大家的面,用开玩笑的语气道:
“阮总监,可别怕我真使唤你,出了包厢的门,就把我拉黑了。”
阮想已经快要气笑,发疯了,还在这里硬装正常人,用甚至有些狗腿的语气道:
“哈哈哈,怎么会,周总,能和周氏合作,求之不得呢。”
欧文又开始狗叫,
“周总你放心,阮总监不是那样的人,她要是拉黑你,你告诉我,我扣她工资。”
阮想心里已经开始默念,信女愿一生吃素,望天雷早日降临。
魏琳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极力控制住扭曲的面孔,原来这就是嗑cp的快乐吗?
“魏助理,你袖子上也沾到油了。”
“没事,回家反正都要洗。”
周景维的目的达到,也就不再乱来,后续一切正常,一直到聚餐结束。
用餐结束后,出来发现天上飘着小雪花。
悠莱的一行人目送周景维上车离开后,才各自原地解散,各回各家。
这地方离阮想家不是很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左右。
路灯下的雪花最为肆意和自由,阮想重重呼一口气,喧闹散去的寂静才最为熬人,但是雪夜实在美丽,让她忍不住多享受一会儿,于是选择步行回家。
一个人走,就会想起过去很多事情。
归还
以前和周景维在一起的时候,她基本上还算是待在象牙塔的学生。
虽然以程是宜继女的身份进了大院,看似和这些权贵有了交集,但实则有点像是鸠占鹊巢,和这些人本质上都是云泥之别。
不过那时候毕竟是没出社会,周景维再怎么神通广大,对她来说,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而这些年,她总算是明白成年人的身不由己。
就光“责任”两个字,无论是哪一种“责任”,就已经压的人喘不过气,左右为难。
就像刚才,放以前,周景维刚才的行为,她早都可以甩脸不干,立马走人,管他那么多。
但是,现在,他是甲方,就不能那样了。
有句话没错,人啊,最终都会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雪落在阮想的大衣上,逐渐沁透了最表皮的绒毛,身上的衣服也变得沉重和冷湿起来。
好在身上还算暖和,但也不能室外待的太久了。
阮想步行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停在路边的豪车,以及豪车的主人。
冰天雪地的,不待在车里,站在车外等她,倒像是有什么大病。
“钱我已经还了,周总不至于追债追到这里吧。”阮想走到跟前道。
“我有东西还你。”
周景维从黑色大衣的右口袋将东西拿出来握在手心,然后在阮想面前展开。
男人的手,修长白净,指节均匀,绿色的玉佛躺在他手心里,白色的雪花也不间断的落在他的掌心和那片绿上,再化开。
“这是你当初不小心落在水兰庭的,链子磨损的很旧,我帮你重新换了,今天物归原主。”
阮想衣服上的湿冷终于透进了心底,她缓缓抬起手,从周景维的手里拿起了项链。
那链上的玉佛还是经久不变的笑容,这世间的变化和种种,像与他毫不相关,又像他早已了然于心。
阮想看着项链,又看和她一同风雪里站着的周景维。
太冷了,太冷了,她甚至差点打了冷颤。
“你,身上的枪伤最后恢复的怎么样了?”
周景维眼里闪过波澜,他没料能听见这声询问,一半心酸一半苦笑道:
“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件事了。”
是陈述句。
阮想把项链拿过放进口袋,口袋里的左手细细摩擦着玉佛上的每一个纹路。
玉佛她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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