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现在还要问一次——你要那镇南木,做什么?”
在茶棚的另一边,正喂卷耳吃东西的穆沙佩佩听这番谈话,不禁抬头看了那两人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0着卷耳的脑袋嘀咕道:“你主人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心真大。”
因为晏兮的缘故,赫哲当时三天赶下来的行程,生生被拖到了一个星期长。
第七天傍晚,就在晏兮扶着腰,觉得自己就快要被小马颠成两截的时候,终于听见赫哲说了一句。
“安宁郡到了。”
这是在进入十万大山之前的唯一一处大地界了,晏兮听后,jg神为之一振,立刻策马追上他。
在一段高崖之上,他看见了整座池城。
夕yan下的安宁郡已经有了静谧的气氛,纵横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关门稍晚些的店家已经掌起了灯,五se娟纸扎的灯笼透出完全不同于药王谷的热闹。有的人家已经起了炊烟,在夕yan的映照下,透出让人心安的、世俗的味道。
“到了……我们到了!”晏兮兴奋地看着不远处的池城,这样的光景让他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跟师父第一次下山的日子。
那是滇南王在的池城,又大又壮丽,一派生平景象。现在看到安宁郡,那些掩埋他记忆的尘灰就好像被一下吹散了,依稀显出当年的影子来。他兴奋地抓着赫哲的袖子说:“这么多人!这么多房子,还有这么多灯!”
语罢,晏兮勒紧缰绳,策转马头大笑着冲下高坡,向安宁郡的方向疾驰而去。赫哲没有拦他,而是大喝了一声“驾”紧跟上去,默不作声地护在他身旁。
好不容易赶到高崖上的穆沙佩佩叹息一声,对着卷耳抱怨道:“又把老子丢下了,老子是透明的么?”
卷耳用蓬蓬的大尾巴ch0u了一下穆沙佩佩的脸表示回应,穆沙佩佩无奈地一夹马肚,莫名其妙地嘟囔一句:“……麻烦了。”
安宁郡再往下便是清溪关了,过了清溪关再有两、三日的脚程,就到了乌蛮人的地界。
那一带中原人鲜少踏足,故而蛮荒非常。没有路,更别提驿道了,只有被当地苗人踩出来的小径和路上数不胜数的野虫。
赫哲带着晏兮,不敢贸然前去,于是一行人便在安宁郡的一家小客栈内暂住下来。
安宁郡虽然地处边塞,但物资还算齐全。第二天下午晏兮醒来时,赫哲已经买齐了后几天要用的什物了。
晏兮看着赫哲房里那鼓囊囊的一大包东西有几分失落,他说:“怎么没有叫醒我一起去?”
“啊?”正在整理行囊的穆沙佩佩直起腰,擦擦额上的汗,问道:“去哪?”
“今天只是出去买了些杂物。”赫哲说:“等天黑了,带你去夜市。”
“夜市?”晏兮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看着赫哲,惊奇地问道:“这里有夜市?”
“对,逢六开市。”赫哲说:“今天正好十六。”
安宁郡的夜市不b中原大城里来的丰富,但对于只听别人描述过,山下夜市如何如何热闹的晏兮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一路上有沿街叫卖的、出摊的甚至还有临街说书的。
只见一g瘦老头手里两片铜板叮叮当当一碰,小羯鼓一敲,便开唱了:“柳眼窥花花轻动,窃玉偷香香更浓。一雄雄踞芙蓉帐,两雌雌伏——戏鸯盟。今儿我们说的是……”
赫哲脸se一黑,夹着晏兮走了。
而那对面脂粉摊上不知正买些什么的穆沙佩佩,看着自家少主前脚刚走,后脚就抱着卷耳挤进人群里,一脸正经地听那说书人唱的yan词春曲去了。
“哎,怎么才刚开个场你就把我拉走了。”晏兮被赫哲一路拉着走出好远才挣开。
赫哲把脸一板,不说话。
晏兮哈哈大笑:“你是不好意思了么?”
赫哲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说:“你听的懂?”
“退思阁那么大个藏书楼,一两本yan词还是有的。”晏兮扶着赫哲,笑个不停:“脸红了?哎呦不逗你了,我们去看别的——”
话音还没落,晏兮忽然被赫哲一带,揽入怀中。
他瞬间收紧的手臂在晏兮腰侧r0un1e了一把,紧接着低沉的男音便在耳边响起:“你懂什么了?”
晏兮的脸蓦地涨红了,他猛地推了赫哲一把,自己向后跄踉一步捂着麻su的耳朵讪讪道:“你、你做什么?”
赫哲头一昂,道:“让你闹。”
晏兮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绯红一片。他一跺脚,转身跑进了人群里。赫哲整好以暇,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恒yan道上的夜市虽然不长,但晏兮一路兜兜转转也逛到戌时。路两边的摊主们大多都开始收摊,准备休息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家小店还在。
赫哲见天se不早了,便打算带晏兮回去。晏兮打着哈欠跟着他往回走,突然余光扫到路边一个小店,便又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他扶着膝盖去瞅挂在架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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