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个春梦,把她整得接下来好几天都在刻意减少和他碰面的机会,尽量避免发生肢体接触,最后还是写文需要咨询封绅这件事作为缓和尴尬的纽带。
和封绅相处起来实在是舒服愉快,加上她也知道那毕竟只是一场梦,封绅又不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所以不过几日,她就把那件事抛掷脑后,又恢复之前把他当成姐妹的状态。
封绅回来英国这一个月以来的起居作息基本上可以算是昼伏夜出,白天她在上课的时候他都在家睡觉,和她相同的大约是封绅也是每天两叁点才睡,不过相比她每天加一起六七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封绅的睡眠可好多了,虽然熬夜,但每天基本睡有十个小时。
起初她也好奇过,就封绅这个睡眠时间,这一个月基本都是玩,他都不用工作的吗?不过想到封绅是个富二代的身份,好像没有找个班上也就合理了。
他们这种家境富裕的,即便搞搞投资买基金也能分红盈利拿不少,如果事业心不重确实没有几个会踏实去找工作的,何况他学的是心理学,如果是从事心理咨询师之类工作就得考证,上班就那点儿工资还不够他一晚喝酒的钱。
所以他没有主动提过他什么时候回国,她也没有过问他工作如何之类的隐私问题。
十一月的某个深夜,舒心忧关了电脑躺进被窝,当她被瞌睡虫蚕食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连续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她原本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了,但是发现传出声音的源头好像在客厅,就循着声音在开放吧台看到了手机。
来电显示是“o”。
电话挂在断了之后又打了过来,现在是两点多,能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想必是有急事,所以舒心忧拿着手机上楼,走到封绅房门口的时候,隔着那道厚厚的门听到了歌声,她曲起手指敲了敲房门,没见人开。
这时电话铃声又因为无人接听而终止,但没到十秒又再度响了起来,她尝试拧动门把手。
门没有反锁,她才推开一条门缝,震耳欲聋的歌声就灌入耳朵,她眉头一皱推开房门走进去。
只见封绅正闭着眼睛在床上睡觉,怪不得他听不到敲门声,这房间的隔音也太好了吧,她在外面以为只是小声的播放歌曲声音,但是推开门后,发现这歌声简直可以踏入酒吧听到环绕声比拟了。
一首梦龙乐队的《natural》正好进入副歌部分,响彻这个二十多平米的房间,这声量大到可以称之为噪音的歌声把她心脏都要震出来,就连瞌睡都要给驱赶到九霄云外了,就这样的背景音乐下,居然有人能睡着,她不禁好奇了,他耳朵还好么?
她拍了拍封绅的手臂,把他唤醒,封绅睡眼惺忪地看了女人一眼又要闭眼睡去,舒心忧无奈只能再次将魔手拍向他的脸颊将他唤醒,把电话已经挂掉的手机递给他。
“怎么了?”封绅看着黑屏的手机不明就里。
舒心忧扯着嗓子说了句:“你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封绅估计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伸手一按把音乐关掉,然后从左侧耳朵里掏出了个耳塞。
黑夜终于回归寂静了。
“什么?”他以平常的声量问了句,差点让耳朵没适应过来的舒心忧听不清。
当舒心忧看到那从男人耳朵中掏出来的耳塞无语了,感情放着要把屋顶掀翻的歌曲然后又戴着耳塞睡觉,这是什么神操作?
她伸出两只手指按压了发鸣的耳朵几下,又咽了一口口水才恢复,对他说:“你手机落在楼下了,你妈妈刚刚一连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估计是有什么急事,我敲了门你没听到,所以我就擅自进来了。”
封绅接过手机,拇指摁了手机右边的电源键,屏幕亮起,信息通知栏上正显示着那几个未被接通的来电,他将手机随手一撇床头,没有立马回拨过去。
“哦,好,麻烦你了。”
“那行,没事我就下去睡了,晚安了。”
反正她已经把手机交到他手中了,他要不要立即回电话是他的私事,他自有决断,不用她多舌。
“晚安,yoyo。”
当舒心忧打着哈欠把他房间门关上后,他摸起丢在枕头缝隙中的手机,看着来电十几秒,直到手机屏幕亮光再次熄灭,他才深吁一口气,将手机解锁把电话打过去。
只响了几声,电话就接通了,封绅这边刚喊了一声称呼,那头就滔滔不绝地传来一堆话,容不得他打断,听得握着手机的封绅频频皱眉。
最后怏怏不乐地应了句:“知道了,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电话那头才满意将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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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周六一早,出于生物钟她醒了,但天气变冷人就逐渐犯懒。
舒心忧摸到手机本来想打开jteat叫外卖,等吃的到了再爬起来,看了一圈没什么想吃的就按了返回想看看deliveroo有没有什么新入驻的商家没吃过,不过在手机返回主屏幕时看到了whatsapp半小时前有封绅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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