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知道长公主为人性格,不会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胡说八道,她都要怀疑长公主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了。
“哪里出了问题?”陆执问。
他这样一说,姚守宁更觉得诡异了。
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拿手去贴世子额头,看他是不是又中邪发疯了。
事实上她心中这样想,手也真的抬了起来,却在还没有碰到陆执额头的时候被他将手腕握住。
“别闹。”他轻咳了一声,以眼角余光看了长公主一眼,接着顿了顿,才将手一松,耳朵有些泛红。
“我说真的!”姚守宁加重了语气,转头看史嬷嬷:
“上回世子丧礼那次,嬷嬷送我回来时,我们在马车上也谈过这个问题,嬷嬷还记得吗?”
她没料到自己随意一个问题竟会引出这样一个答案,心中不免有些嘀咕,怀疑将军府的人不知出了什么事,记忆力竟似是集体出现了偏差。
“记得啊。”
史嬷嬷虽说不知姚守宁为何会提起这事儿,但她仍是强忍疑惑,点了点头。
“记得就好。”姚守宁闻言,松了口气。
她真怕史嬷嬷连两人谈过这事儿都不记得了,此时见她还记得这事儿,便接着道:
“当日马车上,我也问过嬷嬷同样的问题。”
“是!”史嬷嬷不明就里,但出于本能,她已经感觉到不安了,闻言跺了两下被冻得僵疼的脚:
“您当日问我,继承太祖基业的皇子是谁生的。”她说完,不等姚守宁出声,又道:
“我当时就说了,太祖未曾娶妻,一生无情感缘,兴许是受当年妖祸影响的缘故。”
“!!!”
姚守宁听到这里,终于知道问题出自何处了。
“不是不是。”她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纠正史嬷嬷的话:
“嬷嬷当时确实是说太祖未曾娶妻,但继承了太祖江山的皇子,兴许是后来纳前朝後妃所生。”
这话一出,陆执母子的脸色顿时齐齐变得严肃。
杜嬷嬷目光锐利,盯着史嬷嬷看,直看得史嬷嬷毛骨悚然。
“我,我有这样说过吗?”
“说过!”姚守宁的语气变得认真,十分笃定的点头:
“当时你说时间久远,家中传承多代,血脉稀薄,对皇室的秘闻并不大清楚,还说回头会替我询问长公主,到时告知我答案。”
“……”
史嬷嬷的脸色青红交错,半是迷茫,半是不安:
“我确实记得与守宁小姐说过这样的话,事后也与长公主、大将军及世子回禀过,查证当日我说的话并无误。”
长公主闻言,也点了点头。
“公主,我,我是真不记得,如果事实真如这样,我不会撒谎的……”
史嬷嬷有些惊慌,低声解释着。
“我也相信她不会说谎。当日她回府之后,确实与我们提及过此事。”
现在想来,长公主也觉得这件事情充满了迷惑。
姚守宁虽说有些少女心性,天真好奇,但知分寸、懂进退,说话做事并不会惹人厌烦。
如果她只是好奇太祖的生平,那么向史女官打听已经足够,为何还要特意嘱托她再回来询问自己呢?
必是因为此事非同一般,所以才令她格外上心,甚至在今日又当自己面重新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史女官是她亲信,身份来历清白,忠心可靠,绝不可能背叛她,在这样的‘小事’上撒谎的。
那么问题究竟是出在了何处?
“我也相信嬷嬷不会撒谎。”姚守宁强忍不安,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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