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按照‘应天书局’上曾预言过的那些事一样在走,只希望一切顺利,坚持到那孩子回到过去,接受传承的时候。
柳并舟虽说知道只要自己不乱说话、行事,大致发生的事件便不会出现变故,可事关家人及天下大势,他仍难免担忧。
“外祖父?”
姚若筠走了两步,似是意识到柳并舟没有跟上来,他回头去看,就见这位长辈独立站在那里,目光眺望远处,似是已经怔神片刻。
他这一喊,柳并舟随即醒过了神来。
“您在看什么?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没有。”柳并舟摇了摇头。
……
姚守宁与姐姐两人回了房间,冬葵还在屋子里,急得满屋打转,见到众人回来,不由满脸欢喜:
“大小姐、小姐回来了!”
她今晚受惊可不轻。
镇魔司的人突然半夜上门,将姚家都惊醒了。
醒来之后发现自家小姐夜半三更不在家里,便都想到上回的事了。
柳氏相召时,几人商议之后,姚婉宁让她留在屋里等着,若姚守宁偷偷回来,就让她先跟妹妹通个气。
哪知姚守宁今日打定主意摊牌,冬葵便一直留守在房间里,许多事情还不大清楚。
“嗯。”
姚婉宁还心有余悸,点了点头。
清元、白玉二人为她脱去了外头的厚斗蓬,她有些话想要跟姚守宁说,但不知是不是隐瞒的秘密太过重大,她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姐姐最近要小心。”
姚守宁接过冬葵拧来的热帕子擦脸和手,一面将今夜去了代王地宫所见所闻说给姚婉宁听,末了才道:
“我跟世子准备过两天先探大庆朝立国三十年后左右的皇陵,等到找到‘河神’的真实身份,姐姐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姚婉宁含笑点了点头,却好似并不为自己将来如何担忧。
上次姚守宁提到过,她这一年必能活下去,只要能活得过这一年,多的事她也不敢再强求。
“我猜测,有‘河神’在,他们反倒暂时不会对你动手。”
姚守宁连提了两次‘河神’,但站在姚婉宁身后的那道阴影却一直都没有动。
以她直觉,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被窥探。
也就是说,‘河神’因为某些事,并没有真正留在姚婉宁身侧。
“你……”她原本想问姚婉宁近来有没有觉得好些,但看姚婉宁眉头轻笼,眼中带着若隐似无的薄愁,那话在嘴里打了个转,便又咽下去了。
算了。姐姐如今受妖邪烙印所苦,又何必还要拿这些事去让她心烦呢?
“早点睡吧。”
她洗了脸和手,突然心中生出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明日我早点起来,再去将军府,问问世子能不能查到‘他’的一些底细。”
姚婉宁点了点头。
第二日不需要姚守宁出门,一大早长公主便来到了姚家之中。
与上回来时低调行事不同,此次她前来,有一队黑甲开路,她还未至,凶悍的黑甲已经先将姚家门前围绕的儒生学子驱赶离开了。
住这一条街的人听到响动,各自偷偷打开门缝往外观看。
只见沿街两侧各有身穿黑甲的军士镇守,长公主骑了大马,一路疾驰而入,直到接近姚家大门,才勒住缰绳停了脚步。
姚家人早就已经得知消息,全数守在了大门口。
因昨夜家中发生了变故,所以姚翝也留在了家中,此时仍未回衙门。
长公主翻身下马,陆执及杜、史两位嬷嬷跟在了她身后。
“听说昨夜镇魔司的那帮人上门闹事了?”
朱姮蕊身穿一身戎装,身后披黑色披风。
她身材高大健壮,走起路来时那披风迎风而扬,看上去格外英武。
说话的时候,她将手中的马鞭往杜嬷嬷身上一扔,见到柳并舟时,便直言问了一声。
柳并舟只是微微一笑。
镇魔司的人虽说令一般官员、百姓闻风丧胆,但还到不了令他烦忧的地步。
“这帮狗东西!”她低骂了一声,看向柳并舟:
“今日我带了一队黑甲过来,就留在姚家之中。”
她双目含威,说话时眼中煞气十足:
“我倒要看看,谁敢欺我张氏师门!”
朱姮蕊此次前来闹了如此大动静,显然是因为昨夜听到了镇魔司的举动,特意替姚家撑腰的。
她说了要留黑甲还不算,更是大声道:
“若镇魔司再敢上门骚扰滋事,我的黑甲便能将其直接抓捕,一个不留!”
她语气霸道,远处被驱赶走的儒生、学子,及附近的一些左邻右舍都听得清楚。
“好。”
柳并舟也不跟她推辞,点了点头。
如今姚家正值多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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