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又应了一声,正欲说话,杜嬷嬷却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朱姮蕊见她似是有话说,不由问了她一声。
杜嬷嬷便顺势道:
“今日天现异象,皇上本来急召您入宫,可是您又没去——”
神启帝对将军府本来就十分忌惮,对长公主更是防备有加,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将她手中的兵权收拢。
“如今世子的事,是不是由您亲自入宫,向皇上解释一二,更为妥当一些呢?”
“我儿子都‘死’了,还要我去向他解释什么?”长公主别开头,面露厌恶之色:
“我看他是天天跟着那陈太微修炼,吃多了毒仙丹,行事十分糊涂,去了也是浪费我时间,不去不去!我要在家忧伤的!”
“……”她这大逆不道的话,杜嬷嬷可不敢接口。
一旁姚守宁吓了一跳,她来时见长公主似是要出门,后面因她的到来而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朱姮蕊只道是‘小事’,却没料到是宫中皇上所召。
本来这个消息应该令她有些不安的,但因发生了世子‘猝死’事件,好像正如长公主所说,皇帝相召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传死讯
接下来,将军府因为陆执之死而乱成一团。
长公主有令,丧事一条龙要办,且必须办得风风光光的,因此寿衣、寿鞋等都得准备。
吹拉弹唱等也应一个不少,同时还要通知宫中,及派出府中下人向神都各达官贵人告知此事,以便他们派人吊唁。
在这样的情况下,姚守宁自然不能在将军府中久留——长公主倒是还想留她玩一会,但被闻迅赶来的陆管事缠住,分身乏术。
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想到陆无计得到通知赶回来时一脸惊恐的样子,姚守宁还一阵神情恍惚。
“将军府似是发生大事了?”
郑士的马车一直停在将军府的马厩内,中间只知道将军府出了大事,每个人都又急又慌,还听到了惊呼声,出来时正好遇到急得上火的陆无计……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不清楚,只知有人和他说姚守宁要用马,接着便见自家小姐一脸无措。
“小姐没事吧?”
“没事……”
姚守宁哆哆嗦嗦的应,一面道:
“世子‘死’了!”
郑士冷不妨听到这个消息,身体一歪,险些从移动的马车上摔了下去。
幸亏他在危急时刻将手里的缰绳握紧了,又及时以单手抓住了车板边沿,才将身体稳住。
“什么?!”他发出一声惊呼。
姚守宁倒是镇定了几分,又道:
“世子‘死’了,我要回家通知爹娘及外祖父,郑叔,您得将车赶快一点。”
郑士闻言,大声应了一句,接着一抖缰绳,那马顿时迈开四蹄飞奔。
好在回去的时候,内城道路通畅,唯有近北城的时候,人才逐渐增多。
姚家的大门前,仍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连附近几家官员的屋子也被人围住了。
姚守宁仍借了赵大人家的道,从墙内翻越而过,回到了自己家中。
她回来的时候,温家的人还没有走。
因时间匆忙,情况也特殊的时候,拜师礼虽简陋,可基本的流程也应有。
柳氏正陪坐于中堂,听闻女儿回来,顿时坐不住了,弹起了身来。
一旁的温太太闻听这话,也跟着转过了头。
温景随虽说眼睛亮了一下,但他性情沉稳,却并没有急着转头,而是恭立于柳并舟身边。
“守宁!”
柳氏疾走了两步,站到了门口,就见女儿跑着进了庭内,接着改成大步回屋。
她进来之后解了披风,留在家中的冬葵早在闻讯的那一刻便泡好了热茶,递到她手中。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柳氏面露诧异之色,见女儿行色匆忙,再算算她出门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三个时辰,这还得除去来回的时间,如此一算,她在将军府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温太太闻言便无声的冷笑,眼神上下打量着姚守宁,皱起了眉头。
她是翻墙回府的,回来时披风上难免沾了沙土,不大整洁。
再加上她一路跑回房中,进来时气喘吁吁,在温太太看来便简直没有规矩、体统。
温献容将母亲的神情看在眼里,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露出几分担忧。
柳氏上前替女儿理了理头发,发现大冬天的,她额头竟跑出了汗珠,不由拿出帕子替她擦脸。
“世子‘死’了!”
“什么?”
柳氏提高了音量,手一抖,那帕子便无声落地了。
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为什么会从女儿口中听到‘世子死了’的消息?
姚守宁带回来的消息太惊人了,不止是柳氏吓了一跳,就连坐于堂中的温庆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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