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疑,‘河神’昔日可能是皇室中人,死后身躯受妖邪所利用,化为鬼神。”
她的行动果然与‘河神’有关,姚婉宁沉默了下去。
“所以昨日世子约我见面时,便想要探查昔日皇室墓穴,以便找出‘河神’身份。”她承认了姚婉宁猜测,姚婉宁就想到了她昨日翻看的那本书,当时书上首页写着:(代)元淳建兴7年。
当时不明就里,现在一想,姚婉宁便猜测到,这是意味着(代王)朱元淳,死于建兴7年的意思。
“你们……”
她有些一言难尽,不知该如何说这个事。
妹妹如此做,一切都是因为她身中‘河神’烙印,深怕她丢了性命。
可她夜半三更与世子出城挖皇室祖坟,又在坟中遇到了妖怪,惊动了陵墓士兵,无论哪一件事,都是危险至极。
“你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姚婉宁的声音有些低沉,那张温柔的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复杂的神情:
“一切兴许早有定数……”
她的眼皮下垂: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不想你再去冒险。”
昨夜遇妖一事,姚守宁说得轻描淡写,可她满身血污,又让冬葵出门去寻世子踪影,必定是因为世子受了重伤的缘故。
两人就算杀死了那妖怪,恐怕也经历了一番血战。
纵然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仅凭这三言两语,姚婉宁也听得胆颤心惊:
“若你昨夜出了事,你让我,让爹、娘、大哥将来如何是好?”
“别做这种事了,好吗?”
她握着姚守宁的手,轻声央求了一句。
维护心
说话间,姐妹两人相互扶持着坐到了炕桌边上,姚守宁一坐下来,才觉得浑身疼痛发软,抽不出半丝力气。
但她听到了姐姐的要求,却是摇了摇头:
“不行。”
她的眼神有些倔强:
“我不能看着你受‘河神’所害。”
她说完这话,姚婉宁怔了一怔,随即低垂了下头去:
“可我……”她犹豫了片刻,仍是轻声的道:
“可我已经成婚了。”
姐姐的话音虽轻,可听在姚守宁耳中,却无异于五雷轰顶:
“那怎么算?”
她急得要跳脚,单手撑桌想要起身,但起得太急,又是一阵头晕眼花,晃了两下,又重新坐了下去:
“只是梦中的婚礼,那怎么能当真呢?”
“梦中的婚礼吗?”姚婉宁喃喃重复了一句,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容缓和气氛。
但她谈到这个话题似是心情沉重,这一个笑容便显得有些虚弱的样子:
“可我怎么觉得,那是真的?”
“不是的!”
姚守宁握紧了她的手,深怕姐姐钻了牛角尖:
“不是真的。”她加重了语气,道:
“他是妖邪化身,与你成婚的方法、手段就不光彩。”
提到‘河神’,姚守宁并没有什么好观感:
“孙神医欺骗娘,以河水煎药,使你被‘河神’打下了烙印。”后面又以邪术操纵入梦,在梦中与姚婉宁完婚——这在姚守宁看来,这场婚姻一开始就非平等的,无论怎么看,都是妖邪利用术法,强娶无辜少女。
她看着姚婉宁的脸,见她额心处的那粒朱红小痣格外分明,仿佛想起了苏妙真,不由打了个激灵。
昨夜苏妙真的脸上出现了狐影,她真害怕姐姐最后受‘河神’所害,丢了性命。
“而且事情到了现在,我觉得天下可能会大乱了。”
提到‘河神’之事,使得姚婉宁的心情有些不佳,姚守宁虽说还有些话想讲,但见姐姐面色惨白,眉宇间浮现忧郁,便不忍心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转而道:
“昨夜代王尸身受妖邪所玷污,我总感觉这个事情有些不对劲。”
结合她与世子之间的谈话,她隐约觉得妖族可能布下了一局大棋。
“什么意思?”姚婉宁见她提起这事,面色严肃,不由关切的问了一声。
“其实早在大庆皇室定国之初,便有人曾断言,大庆三十一代而亡。”她补了一句:“而如今的神启帝,正好是三十一代皇帝。”这样的话实在骇人听闻,若落进第三人之耳,简直能要命。
“……”
姚婉宁目瞪口呆,震惊得许久说不出话来。
但从她神色看来,姚守宁便知她听到这话必定大受刺激。
想想自己昨日从世子口中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反应可能也与她差不多,姚守宁挤出一丝笑意,将昨日与世子的谈话,说了一部分与姚婉宁听:
“姐姐,当年太祖斩妖立国的传闻是真的。”
“是吗?”姚婉宁将手从她掌心捏握中抽了出来,一面理了下自己的碎发,将其别到耳根,一面伸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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